可,阶级的力量是强大的。作为无产草根阶级的代表,她又怎么能给这位资产阶级的暴发户相抗衡呢?闭了闭眼,她索性装死,由了他去。
“怎么了?”艾伦奇怪地看着她,又挤了挤眼睛。
“来,小幺儿,收拾我吧。”
啧啧,古时侯的床,花样儿就恁多。
说它是木桶,其实也是一个木质大浴池,几乎占了大半个卫浴间的面积。此刻,热气腾腾的水面儿上,还飘着一朵朵玫瑰花瓣儿,水里似乎还渗入了什么香料,吸入鼻端时,怡人心脾,顿时生出许多旖旎之感。
可,她的意思刚说出来,艾伦就怔愣半秒,一个鹦鹉头摇得像个五颜六色的拨浪鼓,“哦no,占小妞儿,你可千万别害我呀?四哥好不容易肯这么帮我。要知道我抢了他的女人。我的未来,就被你给断送了……求求你去!”
丫的,果然有奶就是娘,叫得这么亲热了。
得!怎么跟那个王八蛋学上了?!
“不……不笑了。不过确实太好笑了。真的想不到啊!”
“权少皇,有个事儿,我想问你。”
占色盯着她的脸,脸上大窘,身体挣扎了几下,就见男人的眸色越发深沉了。她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一把按住他的手,她摇头。
可这个妞儿向来是个会缠人的,坐不下不到半个小时,她就活生生地被她给推到了通往顶层的楼梯口。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小声儿安慰。
“我也不想跟你拔犟眼子,人活一辈子,谁能看得着后脑勺儿?备不住哪天一嗝儿屁就完了。我活着就想开心点儿,你说,咱俩还能不能过了?一句话说完拉倒。不废那唾沫星子了,不值当!”
“先得把开始写的擦掉,不要急啊。”
“艾伦,我亲爱的朋友,此去经年,枪林弹雨,荆棘林立,纵有良辰美景,可革命道路却坎坷不平。你一定要保重身体……累了歇一下,渴了喝一口,倒了,再爬起来……继续战斗!”
“占小幺!”权少皇‘哧哧’地吸着凉气儿,一双绿油油的目光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在她的齿碾间,那种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欢娱的感觉,搞得他本就贲张身体,更是无端端加大了码力,完全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哈哈哈哈……”
说来也真真可笑,想那权四爷对了办这事憋了那么久,还不得不天天面对着占色活色生香的小模样儿强忍,本就身体就已经极其难耐了。刚才又被她那么一阵搔拨,如此一来,他的神经完全被挑到了极致。在兴奋得大脑冲血的情况之下,他哪里还能把持得住?恶狠狠地刚刚冲入一个头,小女人吃痛下再一缩,他便可怜的折戟沉沙,直接缴枪走火儿,丢大脸了。
这么想着,她释然了。
见到他恨不得撕了自个儿的凶狠模样,占色吓得脸又白又青,索性闭上了眼睛,紧张得心脏怦怦狂跳,“你轻点……”
而且,被他阴恻恻的声音一问,她刚才从艾伦那儿得开的欢乐笑细胞们,全部被不留情面地刮进了垃圾桶里,捡都不好捡起来了。
占色想着,目光带着瞟向了铁手,企图从他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可惜了,不知道铁手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艾伦杀伤力极强的含情脉脉眼,还是他天生就不解女人风情。只见他一边儿指挥着一干人拿着行礼鱼贯而入,一边儿安排着保卫工作,半眼儿都没有瞄艾伦。
“权少皇,刚才的事儿,可是你答应我的。你自己说的,不管多狠都可以——”
接着,‘嘶啦’一声响过,占色在他身上绑得好好的浴袍带子竟被他硬生生给扯了开去。不仅如此,那花梨子的床栓也在他力的作用下,呯的一声儿就断裂了。男人像一头吃了炸药的野兽,飞快地鲤鱼打挺,一把按住目瞪口呆的小女人。
权少皇目光深深看她,低低一笑,手指往她身上探去。
通过这个地儿,占色算看出来了。
又一对神女上了心,襄王没入梦的男女。
占色如是想着,向来高超的自制力和淡定,在她面前完全招架不住了,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隐忍住没有直接笑喷了出来。而余光扫向四周时,只见除了几个稍稍熟悉艾伦的人,其余人等,无一不突然冲出来的大鹦鹉弄得瞠目结舌。
占色见他服了软,犹不知足。眼角一挑,突然生出一股子恶意,低头拉了自己的一摞头发,将发尖儿捏在手里,像一只大毛笔头,然后用头发尖从他的额头开始,像小刷子般慢慢地往下刷。眉心,鼻梁,唇,下巴,喉结……一点点地往身体刷上去,一边儿刷,一边儿还浅浅低笑。
那样儿,老实说,有点儿滑稽。
“看老子,弄不死你!”
低头盯着她,男人邪邪地一笑。
“劈死你个黑白不分的王八蛋。你说,到底谁在置气?”
同时,又不由得感慨。
面前的男人,目光凝重,神情疲倦,语气古怪。一头雾头的瞧了几秒,她突然明白了,大概是长得确实太信了,他不是把自个当成了替身,而是把自个完全当成了那个女人了。
“等一下!”
“小权子,你带我去哪儿?”
在她和艾伦说话间,权少皇已经在一众的簇拥下走在了前面,大步子迈得铿锵有力,跟铁手那表情一样一样的,半眼儿都没有朝她瞅过来。
艾伦瞪大眼睛,愣了两秒,反手就抱着她在院子里又跳又叫又笑了起来。
说完,占色优雅地迈步上楼了。
“那……”
占色心里一窒,刚想反驳,两脚却已经被他曲了起来,膝盖曲着分在他的腰侧,而他一手握了她的腰,一手拨着她的羞涩,不停地打着圈儿想要结合。这样儿的姿势,这样羞人的动作,一波一波荡漾的水花儿圈在身上,晃得她目眩神迷,大脑有点儿缺痒。
说是依了她,可他已经被弄得火烧眉头了,那速度可以想象有多快。出了浴桶,顺手捞了一条浴巾将她裹了裹就大步走了出去。二话不说,直接就按在了那张檀木架子床间,又啃又吻捣鼓了起来。在一阵阵金玉的叮铃声里,他身体力道,手上力道,又重又蛮横,声音却是带着别样的满足。
最后那十四个字,她说得抑扬顿挫,那摇头晃脑的样子,非常女汉子。
而她的人,已经被男人给扒了个干净。
可仔细一琢磨吧,别说,还真有那么几分科学道理在里面。
“这样,真好。”
“喜欢么?”男人目光烁烁望她,好像非常期待她的意见。
“废话!我要像个乖乖女,他保管连我是圆是扁都记不住。”扯了扯身上不伦不类的装束,艾伦说到这儿停顿住,狡黠地笑了一下,又夸张地冲占色摆了个造型。
低头看着她,权少皇闷头笑了笑,起身就将她捞了起来。
他不吭声儿,可占小幺劲儿上来了,一把就甩开了他的手,跟他横上了。
或者说,疯狂得这么可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