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啊!”
占色脸上烫了烫,浅浅呼吸一口,总算淡定了。
叮嘱完,撩了她一眼,权凤宜大概也猜得到她不好意思,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拍了拍她的手臂,冲她使了一个“记住了”的眼神儿,转身就往汽车走去。
占色笑笑,没有吭声儿。
轻轻叹了一声,她接上不话了。
都说中年男子普遍对年轻的女孩有‘洛丽塔’情结,老牛吃嫩草更是成功男人都喜欢干的事儿。年过不惑的晏仲谦,也没有逃过这一劫。
“男人果然都是维护男人的。”
想到权凤宜今天的叮嘱,想到权凤宜看自家老公时的眼睛儿,占色心里凉了凉,唇角无意识地勾了一下,淡淡地叹。
对这个结果,占色心里再次愣了。
“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就删。”
难道……真是他?
这会儿见权少皇叫到自己,怔了怔,目光复杂地看了过来。
而今儿,他明显少了点气势,多了些恳求,或者说,他有些忌惮权少皇。
“你——”权凤宜气得不行,“你删不删?”
现在晏容回来这么一哭诉,婆婆又在边上骂过不停,权凤宜该怎么办?
临出小花厅之前,权凤宜的眉心蹙了蹙,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瞧了几秒,又慢慢移到她平坦的小腹上,似责怪,又似叮嘱地说。
我的天!艾伦?
心里揪了下,她知道权凤宜有话说,不得不跟着她放慢了脚步。
当然,露水姻缘,他没有想过要与权凤宜离婚。依他的地位,也离不起婚,权家不会放过他。而且,他能够爬到如今的地位,里面有权家的功劳在面面,他也不敢离。
可既然男人都这么说了,她索性闭着嘴,看着他不吭声儿了。
摇了摇头,她有气无力地说,“不知道。”
不用说,权凤宜夫妇跟晏容之间关系,比跟她占色要亲近得多。而中国人向来都有“帮亲不帮理”的传统,因此,不管是不是晏容挑事儿在先,就算人家嘴上不那么说,心底还是会觉得她占色做得不对。
一双阴沉沉的眸子浅眯着,权少皇直勾勾地瞅着她,过了好半晌儿,才又伸出手指来抚上了她的面颊,眸底深处,爬上了一丝她看不懂的东西。
“谢谢!”占色感激地看着他。
“不知情?”
垂着眼皮儿,她没有吭声,更没有抬头。
以前他是姐夫,不仅比权少皇年长那么多,还身居高位,威严更多一些。
那也是个表面亲和,内心邪恶的主儿,而且,个人主意大得很,他的感情,又怎么能让大姐来做主?!
这一回,占色的脸更胀得通红了。
难道……权少皇已经知道了?
“行了,我们还赶时间。别叨叨了。”
做导游?作为一个资深路盲,占色颇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我尽量吧,多少年都没有回来过了。城市的发展太快,变化也快,我怕也忘记得差不多了。”
比起占色心里的忐忑来,权少皇面儿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疾不徐地从她身上爬起来,还回手摸了摸她的头,一句话也没有说,自个先套上衣服下楼去了。
到底奸夫,是不是晏仲谦呢?
或许,结婚时间太长了吧。
权少皇皱了皱眉,习惯性地捏了下她的脸,“说什么呢?两回事。”
占色瞥了眼眉头紧锁的男人,抿了抿唇,沉默了。
气氛,略略有些尴尬。
“老四,昨晚上的事儿是你干的吧?”
可后来,晏容又发生了什么,竟然会权凤宜称为阴绝?
一开始,王薇也只是仰慕他中年男人的成功气质,还有那种由金钱和社会地位给男人带来的独有魅力。可一来二去,女人失了身,便容易丢了心,一日一日地竟也真心爱上了。他要给她买房,她不要。他给她钱,她也不要。偏偏她越是如此,晏仲谦便越是觉得她好……
“有道理。”
占色看着她的脸色,知道她的意图,配合地笑了起来。
眯了眯眼睛,权少皇停顿了一下,声音沉了下来。
“行。”占色勾了一下唇。
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那对待感情的观点,无异于鸡同鸭的区别。
而且,还是态度不太好的撵人。
撩他一眼,占色受不了被他捏来揉去的窒息感,使劲儿瞪他。
“神经病,谁爱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