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色揉搓着额头,又想笑又难受。
“狗屁的规矩!”
不过,占色面色却不变,浅浅一笑,“你请讲。”
房间门‘咔嚓’一锁,不管她说什么好话,他都不准她今晚再离开了。
男人板着阴恻恻的脸,不回答她的回答,只是冷声嗤了一句。
“权老五,再多一说,明儿就送你去——”
冷鸷的目光更阴沉了几分,捏着她腰的大力更狠了几分,他直视着权少腾,一出口就知道心情不爽,态度更加的恶劣了。
世界上,真有不重欲的男人么?
关于婚礼前的一切打点,都是权少皇着人在安排,她只知道那边儿已经准备好了,确实不需要她担心些什么。而她老家的亲戚,直系的就更少了。
当然,这件事儿自然不是非权少腾本人不可。
“明天结婚,你急着查什么案子?给老子准备入洞房吧!”
占色没有吭声儿,只是看着她。
“……得嘞,你狠!”
被间接讽刺了的权四爷,一张阴鸷的俊脸上又阴沉了几分,那感觉像是天儿又要下雨了。恶狠狠地扫她一眼,拽过她的腰来揽在自个儿的臂弯里,他转头看向铁手,沉下了嗓子。
老实说,艾慕然这一招儿釜底抽薪确实够恨的。尤其对于占色这种自尊心超强的女人来说,她的那些话,无疑是尖利刺骨的刀子,刚好击中了她心底最为柔软和脆弱的那点。
而权少皇之所以要支走离开,自然有他自己的用意。
“少皇他深爱的那个女人,几年前去世了。而你,恰好长得跟她很像!于是么……呵呵,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了吧?……占老师,所以你真的不必觉得骄傲,你以为他真的就爱你吗?其实你比我更加不如。我虽然没有得到他的爱,可我在他心里,到底是我艾慕然自己。而你呢?不过就是做了一个死鬼女人的替身,她的高级替身!哈哈,你懂了吗?”
在他脚步声儿里,占色松了一口气。
少教所里的同事,见到她今天竟然过来了,都热情地招呼着新郎子。让她觉着这所里的气氛,比她来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尤其这两天,除了上次在厕所里与她有过不愉快的王晶晶两个人,其他同事的关系,好像都莫名其妙地又回了暖。
见她怔住,艾慕然心里爽快了,又加重了语气,神色更加得意了几分。
“你凶什么呀?你们还没结婚呢,还剩一天,我还有勾搭的权力。”
“别扭什么?送完了回来,还赶得上!”
对她的冷嘲暗讽,艾慕然浅笑了一下,反常地没有生气,更没有叫嚣和愤怒。
事实上,占色目前做的结论,和警方勘查的有相似之处,也存在一定的差异。
有的时候,她真的很奇怪这个男人的逻辑思维方向,明显不符合常态嘛。她心里知道这个男人又把问题给深入化理解了,也不去点破他,而且就事论事的进行推论。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
“就不能换其他人去?老鸟也不知道怎么考虑的。咱们红刺特战队,那优秀的特种兵多了去了,干嘛非得挑这时候让我去呀——”权少腾抹着眉梢,还在试图讲条件。
因此,王薇的死亡原因,警方初步怀疑,系畏罪自杀。
她心里正寻思着权四爷有一段什么样可歌可泣的爱情往事时,却听见艾慕然突然又笑了。
“咨询费?”
男人步子迈得极大,占色小步跑才能跟得上他的节奏,气气喘了口气儿,她寻思着试探性地问,“他大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的跟着我们。肯定是关心这件事儿的人,至少,他非常的关注死者的情况。那么,在他的嘴里,或许会有一些值得咱们挖掘的东西?”
大概被女人忽视得这样彻底的情况太少,权四爷的威风又被扫到角落了。上近箍紧了她的胳膊,就将她拉在自个儿怀里,一双阴鸷的眸子都快染上火儿了。一字一句咬着牙,他像是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做什么的?”
再者说……她要做的不仅是权少皇的老婆,不说好了,只为了做十三的亲妈么?
“我为什么要选择相信一个外人,而不是相信自己的男人呢?”
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艾慕然了然地点了点头,笑容说不出来的诡谲。
这么一想,占色又多了几分同情,起身在办公室里给她接了水,放到桌上。
“艾所,真是辛苦你了。你猜猜,我会不会信你的话呢?!”
钱柜?人才!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完,她自问面上没有半点丢分儿的情绪,才笑着转了身。
可皱皱眉,她没有像平常那样去针锋相对对骂,而是淡淡地说,“快到了!”
权少皇视线微闪,面上表情不变,俊朗的面孔慢慢地敛住了,低下头,整个大脸一寸一寸地朝她的压了过来,像是在自己思考,又像在审视她,更像是在逗弄她。直到他的眼睛离她就剩不过两三厘米的距离时,他才突然停了下来。
“谁,出来!”
权少皇顺顺她的头发,想了想又替她了揉了揉额头,声音慢悠悠地慵懒飘出,一双眼睛清冷狭长,像只狡猾的狐狸一般微微地浅眯着,那面部的弧度甚为妖孽,仿佛一勾唇间,便有千朵万朵的桃花儿在开。
讷讷地摇了摇头,她心里忖度道,又感叹了!
因为这个问题,也是她一直想知道的。
“嗯?!有事啊,你说呗,我听着。”占色只是轻笑。
笑了笑,她随手就放好了手机。
“我操!”男人盯了她三秒,突然低喝着像是炸毛了,捏着她的大手力道增加,像是恨不得一把就捏死了她,“你该关心你自己的奸夫。”
跟着男人的脚步,占色却迟疑了一下,昂起头问他,“领导,我可以申请调阅更多的资料么?”
“占小幺,你从什么判断出她有外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