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有事儿找你商量。”
为了避免被间谍组织进行网络拦截,哪怕仅仅只是一个数据资料,都得派人专程送过去。
占色目瞪口呆之余,忘记了作出反应。
而杜晓仁,却一直在埋怨。委屈地问她为什么要结婚了,却不找她来做伴娘,是不是权家的门槛儿太高了,瞧不上她这位贫家姐妹儿,怕她给丢了脸。
大言不惭地挑衅完了,权五公子就依依不舍地走了。
权少皇拉长了话里的尾声,站定在停靠的汽车边上,突然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安置在后车厢里,自己也上去坐好了,才又阴险地笑开,接上了刚才的话题。
睡?上哪儿睡?他把房间门锁死了,她怎么走?
没错,确实她被权少腾给惊艳到了。哪怕她已经见惯了权少皇这等极品的男色,再次见到这位权五公子,照样有一种见到了谪仙儿般的错觉。
言词尖锐,也实非她的本意。实事上,她对艾慕然还真心有那么几分同情的心理在里面。尤其通过晚宴那件事儿之后,她明显被折腾得高贵气质都颓废了不少。然而,今天的她眼神儿太过矍烁了,好像隐隐藏着什么急欲破土吃人的东西,让她不得不防。
“行,我在发烧!快说!”
“得,就算死者有外遇,那也完全有可能是男女间互相慰藉一下。她很爱那个外遇,你又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权少皇眉目紧敛住,不等他说话,突然不耐烦了,沉着嗓子就俩字儿。
“你凭啥这么肯定?还没审呢。”
这么一阵闹腾,好多的房间里都亮起了灯来,有人开窗询问,有人出来查看情况。未免不必要的麻烦,几个人加大了脚步往外面走,速度极快。
做为zmi的高级特工,他们能观察到这些东西自然不奇怪,而她一个学犯罪心理学的,而非警方探员,竟然能有这么细致入微的观察,确实让人不可小窥了。
“占色,你不相信我的话?”
不等他的声音落下,一声不吭的铁手,已经速度极快地扑了过去。
待他说完,他稍一偏头,低声喊,“铁手!”
略一沉吟,才漫不经心地吐出几个字,“那也未必。”
占色又好气又好笑,见他真要把自己往浴室里抱,不由也软下来了。
清了清嗓子,占色对他的不信任有些不爽,沉着嗓子道:“如果死的人是你权四爷,我指定不会这么猜测。可这事儿换到王薇身上,就奇怪了。像她那种性格的女人,就算突然得了一笔横财,也不会大肆去花钱购物……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男人给她买的,另一种就是女为悦己者容。可不管哪种可能,都是她有外遇的表征。”
“不是!”
翻了个大白眼儿,她索性不给他好脸色,迈开步子就往外走了。
心里‘咚’地往下一沉。
这天,周五了。
“不要杀我……好汉……不要杀我啊……”来人举起双手,大喊饶命。
甚至,他为什么会动不动就发|情,却可以做到不吻她,可以压抑住强烈的不去碰她……这些都有了完美合理的解释。只因为,他自己心里也知道。她不是那个她,只不过是她的一个情感替代品。
“床底,柜角,凡是卫生死角的地方,全都是老年积污和灰渍。”
“知道了,还来问?”
“喂……占小幺,又走神儿了?”
嘴巴抽抽着,占色瞪了回去,“你难道不知道?!在结婚之前,新郎和新娘不能同房?这是规矩。”
这个女人……
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头,她看向艾慕然,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艳丽。
权少皇低头,目光不悦,“做什么用?”
臭男人无耻啊,又用男色来引诱她!
不过,权少皇最感兴趣的不是这个,而是她推论的最后一点。
映着氤氲的灯光,占色看着男人怒气冲冲的脸,颇有些哭笑不得。
权少皇脚步停了下来,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低头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儿。粉|嫩粉|嫩地两片儿柔软又质感,不停地翻动着,一边儿勾着人,一边儿却又在严肃地对他讲大道理。
紧接着,一声儿‘哎哟’的痛呼声,像杀猪般响了起来。那个躲在后面鬼鬼崇崇的人,已经被铁手大侠一把从楼道转弯处给拖了出来,全身软趴在地下。
王薇是死在这间宿舍床上的,经初步检测死亡原因是吞服过量乙醚中毒。她的尸体被发现时,被子盖得完好整齐,面上没有太多的痛苦,室内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装过乙醚的玻璃杯,玻璃杯壁上只提取到她自己的指纹。
被老哥吼了,权少腾却像更迷惘了。
男人起身,没有什么威胁力地瞪了她一眼,也扯着睡衣去了浴室洗澡。
“说!”
占色从来没有见过权少皇这个样子,什么科技强兵,国家前途命运一说出来,好像突然间他的形象又威风高大了不少。不过,她不能理解,不就是什么数据吗,为啥还非得让人亲自送?
挑了挑锋利的眉梢,权少皇盯着她的眼睛,“就没了?”
一床薄被,又哪里能挡住半点儿春光?
磨了磨牙齿,权少腾不爽地瞪了他一眼。在转身之前,他突然又想了什么似的,调过头来朝占色抛一个十分魅惑的眼神儿,深情款款地说,“亲爱的,一会儿晚点……我去你房里找你!”
“……老四,你不仗义!我要和嫂子睡。”
权少皇看着她,视线慢慢转凉。
迷迷糊糊之间,她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直到坠入了梦乡……
又一位风流倜傥,气质无双的主儿。确实有他们嚣张和傲慢的本钱。
牛逼?……这算表扬么?她有些无语。
不懂!
瞄向车窗外,今儿太阳很好,天气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