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我先睡了。别人从现在开始,距离床边三尺之内,都是你的禁区!”
相对来说,权少皇更为阴沉冷酷,而权少腾则更加阳光率性。同样的笑容,权少腾很容易让人产生豁然开朗的感觉,可以心情愉悦放松的去欣赏美男。而权少皇么?她多欣赏一下他的容貌,心里就得提高警愣了。说不定,下一秒自己就会落入了狼爪。
脑子有点儿短路,好一会儿占色才反应过来。
不料,更苦的事儿在后头。
这么说她猜对了?!狐疑地思考一下,占色心里突然一惊。
明天就结婚?
这事儿,占色自个儿也挺无奈的。
一股红潮涌上了脸颊,占色看着视若无睹打开驾驶室的铁手,总觉着这厮当着外人的面儿也毫无顾虑的耍流氓,着实有伤风化,影响和谐发展。可要对付流氓,必须要使用更流氓的方式。她目前又没有达到那样的思想高度,着实也拿这个王八蛋没有什么办法。
“他在开玩笑,你都看不出来吗?”
心里像长了一蓬荒草,她不想再聊下去了。也不觉得这件事儿有问他的必要。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在婚礼的前一天,她去扯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呢?又不是真爱得死去活来才结婚的两个人。
权少皇骤冷的目光扫视着他,像镶嵌了无数的尖利冰刀。
之前不是说后天么?
她的思绪纷乱无常。
占色冷哼,撑了撑太阳穴,才若有所思地说。
“快去洗澡,早点睡。”
占色心里知道,说到底么,艾慕然还是不想自己这婚结得太过痛快了,因此不管她有意还是无意,今儿都必须要恶心自己一下的。只是没有想到,她的手段竟然会这么的低端。权少皇那种男人有过女人很奇怪么?!当然不奇怪。他没有过女人才奇怪呢。要是他没有爱过的女人,那权十三哪儿来的?真是他捡的,豁得她肉痛!
两兄弟大眼瞪小眼,瞪了好半天儿,权少腾歇了气儿,又软了声音,“哥,到不是说屈了我。而是你结婚多大的事儿啊。一辈子就这一回,我这个做弟弟的要走了……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啊?”
掷地有声地丢出这颗炸弹,她大步离开了办公室,看上去脸上云淡风轻,半点儿受伤的痕迹都没有。可她心里知道,自个神思已经乱纷不堪了。
今儿她才对他说过——女人重情,男人重欲。可权少皇这个男人,接触越久,却越发让她搞不懂了。要说他对自己完全没有感觉,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他动不动就乱发|情那是实事。可是,哪怕他无数次暗示性十足地耍流氓,对她又摸又捏又揉又咬,哪怕他身上的热量都快要把他自个儿给烧死了,他也有本事活生生地忍下来。
占色心里更加好笑,揪着他硬绑绑的胳膊,小声儿劝道:“权四爷,老习俗虽然都说是迷信,但咱们也得遵守一下不是?要不然,果真不吉利了怎么办?结了婚也不会和睦的呀。你说,又何必争这一时之气呢,对吧?!”
啧啧,权家果然真出极品。
挥手招了辆出租车,坐上去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有着反常的潮湿感。
权少腾和权少皇长得很像,峻峭的五官和英挺外型,甚至有性格方面,相当的地方都挺多。不过,在两张同样俊朗无匹的脸上,却又有着明显不同的气质。
占色狐疑地看着他。
“……”
自个儿称自个儿为奸夫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根据无情今儿晚上带回来的警方调查资料显示。死者王薇,现年28岁,结婚两年,317院子弟校初二·二班化学教师,任班主任。丈夫在同市另一所高级中学教书,因小两口的经济情况不容乐观,目前没车没住房,夫妻俩也没有要孩子,长期分居各住学校宿舍,只有周末或寒暑假才得团聚。
另外,在她的遗书上,还写明了对其远在s市的父母和丈夫郑川的愧疚之情。
见她看过来,艾慕然眼睛又多了些神采。
冷哼着,权少皇懒得理他,拽着占色的手就走,“脑子要没进水,就赶紧滚回去睡觉!”
手机铃声响了又响,占色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不想接,可又不得不接。逃避本来就不是她的个性。忖思两三,她拉着电话,轻轻‘喂’了一声儿。
“爷的事儿,你少管!”
闻言,权少皇目光浅浅眯起,凉唇抿了抿,语气便不太愉快了。
“你才发烧——!”
在艾慕然阴阳怪气的论调里,占色心里突然毛蹭蹭,不太舒服。
站在浴室门口,他把她放了下来,却没有说话。
他没有吩咐具体内容,可铁手与他多年的配合,自然知道他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二话不说,直接拎起那个男人来,就交给随行的侦察员小李,嘱咐他说,“交给警方审理。”
好大一个雷!
权少皇面部线条一直紧绷着,目光阴恻难辩。
权少皇挑眉,唇角微撇。
抿一下唇,艾慕然目光直视着她,“这件事儿,我觉得应该告诉你这个准新娘子。”
等他舒舒服服地出来时,大概真累得够呛,占色已经睡得有些迷糊了。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子,他也能瞧着她娇软玲龙的身体曲线。她侧着身体,一头黑发绸缎般铺开在枕头上,衬得小脸儿白|嫩嫩,滑溜溜,一侧饱满的丰盈在被子上凸现出一个柔美的弧线来,还有那饱满翘挺的小臀儿,微微蹶着,呈现出令人遐想的线条……
大半夜的,这鬼哭狼嚎的声音,着实有点儿吓人。
“行了行了。我不走了,一会儿你走。反正房间你的指纹锁,我出不去约会,别的什么人也进不来。你总放心了吧?”
想来想去,两个人这关系,确实有一种小孩子过家家玩‘娶新娘’的游戏。
“我想帮你们找出那个奸夫来。”
她告诉杜晓仁说,她真真儿对此事完全没有参与,一根手指头都没有沾过,杜晓仁却是不信。
一头凌乱的头发滴着水,浅色浴袍的前襟敞开着,嚣张又狂放不羁地露出了一大片健康诱人的小麦色肌肤来,凉凉的唇角戏谑地抿起,似笑非笑,慢慢悠悠,不偏不倚地就朝他俩走了过来。
“说个屁!傻逼。”
“你是男人,理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占色心里有些奇怪两者间的关系。难不成这厮故意用她之间的话来敷衍他?按理来说,那个人就是奸夫的可能性极大才对。没点儿念想,哪个人会半夜不睡觉去守人家门儿?
对此,占色只能苦笑。
“占老师,说真的,我以前很奇怪,虽然你很漂亮,可少皇他并不是那么肤浅的男人。怎么又会瞧一眼就相中了你呢?……昨儿我才听人说了一个故事,你想不想听听?”
杜晓仁刚哀声叹气地离开不到两分钟,艾慕然就找她来了。
“啥意思?不关心案子,那我关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