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这样了。
“宝柒!”
“我想回家。”
一个人要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她吃醋?
长长‘哦’了一声儿,杜晓仁沉默了。
占色并不想在那儿作,只是实在憋得发慌。可她拿着包才走了不到二十米,那男人就已经飞快地赶了过来,一把拽着她的胳膊,搂着腰就将她纳入了怀里。
她不选前者,不选后者,而是选择拆中——实事求是。
这一回,权少皇盯着她的脸,好半晌儿都没有说话。
杜晓仁尴尬得面部肌肉跳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
“嘿,你他妈的小|逼嵬子你,越说越带劲儿是吧?”说着说着,鲁有德脾气上来,又急性了。眼看大战又要开始,俞亦珍赶紧哀求地冲他递过去眼色,手指却拉着占色,“小幺,吃过了没有?要不,妈去给你整点吃的,垫垫肚子。”
鲁有德的酒糟鼻子,红得更厉害了,说到亲生女儿,挽起袖子就冲她来了。
不一会儿,俞亦珍端着面过来了。
而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只是默默的想,不会去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权少皇低着头,一直在观察她小脸儿上明明灭灭的表情。许久,见她不说话,他的声音也凉了下来。
怀里空了,再次被这小女人给推开了的权四爷也恼了。盯着她的脸,他一点点逼近过去,他冷鸷无边儿的声音沉重了许多。
占色磨着牙齿瞪着她,再次领略到他的霸道,心里的火儿也更烈了起来。
“四爷,我……我……”
听着权四爷恨恨恼怒的声音,铁手知道他的火气还没有消下去。垂下了眸子,他不再吭声儿,更不会去提醒他——将来么,还指不定谁收拾谁呢?
咂了咂舌,宝柒推了推权少皇。
瞄了一眼没有关闭的车门儿,她调转过头去。
“等等!”权少皇叫住了她。
“占小幺,你当真从来不在乎?”
占色差点儿呛死。
因此,占色坐不下去了。
“你个小|逼嵬子,你反了天了……”
占色地往后挪动着,身体已经贴上了车壁的位置。有句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她要永远这样被他胁迫,而他却并不真心爱她,那她的婚姻跟坐大牢有什么分别?
占色冷笑着,正准备思考着下面要准备怎么脱身的时候,男人竟铁青着脸二话不说就将她抱了起来,整个人摁在怀里就往回走。车门儿是洞开的,一把将她按在了车厢座椅上,他随即也坐了进去。
这么说来……真有这事儿?
说着就去抱她,不想这小兔子还真急了。挣扎两下挣不开,一口就咬住他的脖子。这一回她是真真儿咬,很明显,她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咬得用力。
心里各种情绪,不停的沸腾着……
不管生活在怎么折腾,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人在受了伤的时候,都会想到父母。
占色闭了闭眼睛,这完全是两码子事儿,为什么总要混为一谈。
“傻姑娘,我家不是你家?呵,宝柒她是我的……”
嘴里打着哈哈,鲁有德不要脸的笑。
慢慢地走在京都灯光璀璨的街头,占色也不知道自个儿走了多少。只觉得腿脚很软,心也很累很沉。看着路边的橱窗和走过的人群,她觉得自己都像被抽到了什么神经一样,身体有点儿飘。
“等事情完了,你请个探亲假。回去见见老娘,找个媳妇儿!整天跟着我也屈了你。你要有想去的单位,吱一声儿。”
一双冷眸,暗得快没边儿了。权少皇想去将那个脑袋上长了反骨的小女人拎回来,可他两只脚却像生了根,生生地钉在了原地,只能对着她的背影吼了一句。
“都是自个儿家里人,整这么客气噶哈。”
垂下了眼眸,占色没有再去看她。放下包,径直走到沙发上坐好,也不生气也不搭理任何人。只一个人静静地思忖着,她欠了权少皇这么多……如果不嫁他,她得什么时候才能还上债。
抬起手来,权少皇依旧专注的看着她,指尖慢慢地抚过她海藻般漂亮的长发,触手生温,心又软了,拉她过来抱在怀里,缓缓地揉着她的脑袋,气息也温软了。
“妈知道。”
“麻烦你了,权四爷,让我下车。”
“哦呵呵,我没事儿。你要忙了吗?我就是过来找你唠唠呗!现在所里啊,大家都在传艾所长和你的事儿……艾所长今儿还没来上班,啧……”
一听这话,铁手心里更慌了。他说自己的心思,可他除了对占色那点子不能见人的私密念想,他还能有啥心思呢?眼皮儿跳了又跳,他一时间口干舌躁,话说得更不流畅了。
俞亦珍瞄着她,心里话,他要对你不好,谁乐意大把大把替娘家人花钱啊。只不过到姑娘脸色不好,这句话藏在心里她没有敢问出来,只是小声地嘟囔着。
“占小幺,你什么意思?”
占色心快搅成团儿了,扭头盯住她的眼睛,“妈,你怎么就不问一句,我乐不乐意嫁给他。还有他对我又好不好?”
心痛能痛死掉一个人吗?
挑开了眉梢,权少皇余光扫着占色的小脸蛋,心里愉快,唇角就扯出了笑容来。
瞧着这小妖精水灵灵的横样儿,鲁有德哪怕心里气得直磨牙齿,却也不敢随便去惹恼了她。谁让她现在是权四爷的心肝儿宝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