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皇知道这妞儿是只兔子,逼急了会咬人,可真还没有想到她竟敢干跳车这样儿的事儿。可这会儿,一肚子的火气,在这样的她面前,又怎么着都发不出来。
“四爷,你救过我的命,你更是提拔了我。说得难听点儿,我现在在zmi机关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算不得我铁手的本事,全都是你给我的。这些东西我都记得。所以,你不要担心我会……会为了什么事背叛你……我只是……只是……”
得!
“保护好她的安全,不要松懈。”
这事说来话长,自打卫错出事儿之后,卫季北就把她从少教所带走了。在家里休养了几天,为了不担误孩子的学习,卫季北又把卫错转入了317院的子弟学校。可没有想到,这姑娘上学不到三天,惯常的老毛病又犯了,偷偷拿了好几次同学的东西,最无奈的是有一次被同学当场逮住,被人痛骂了一顿小偷……
有这种事儿?
想了想,他撩铁手一眼,又失笑着递给他一支。
赶紧向嫂子解释,还是继续演戏?
可再往下拉的时候,她真真儿的怔住了。
说完哼了哼,恼火上来了,推开他索性迈开了步子。
危险地眯起一双狐狸眼,权少皇打量着她,眼尾处的那一抹阴鸷拉得极长。等她再出口的时候,声音已经阴沉了下来。
顿了一下身体,权少皇才叹着气儿扯开她。
好不容易咽下了嘴里的面条,她冷冷地讽刺了一句。
一琢磨,她觉着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因此现在,她只是占色,只是自己的主人。
于是,她除了微笑着说什么都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呢?可她真心想不明白,这些八卦长舌妇,怎么会突然知道晚宴的事情来。还有,艾慕然怎么都是大家闺秀,有那么锉么?
斜眸微瞄,权少皇盯着她的脸,语气有些凉。
占色有些恼火,身体挣扎了起来。受不了他刚才还别的女人亲亲我我,现在又跑过来招惹她。而且,经过今天晚上的事儿,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再相处了。越想越烦躁,脑子里很快便有一大片儿浆糊水在流。
揉着有些酸涩的额头,占色的眼睛浅眯了起来。
没有想到,她一进少教所,感觉今儿的气氛又变化了。
“占老师,我试着给小错找了另外的心理铺导老师,可她不容易与人交流。所以,我还是想来问问你,有没有兴趣给小错做一段时间的家庭辅导?”
要不是鲁有德财迷心窍,拿了人家王老板的钱,哪儿会有后面这么多的破事儿?
凉凉地冲他一笑,她突然按开了车门儿,完全不管正在以极快速度奔驰的汽车,整个人就向公路上滚落了下去。
使劲儿地扯了扯领口,权少皇说完又哼了哼,心里焦灼着想起了另外的事情来。“铁手,婚宴的事你得弄妥了。咱们不能让他抢着先机,只要他专机一到京都,立马就动手。”
占色皱着眉头。
昨儿杜晓仁才说,艾慕然啊,那是她的偶像……
可今儿怪了,来回重复了好多次,半点儿用都没有。
心里莫名地抽抽几下,宝柒撇撇嘴,狠狠拽了拽他的胳膊,撒气儿般说。
轻笑了一下,权少皇有点受不了宝柒搭在胳膊上的两只爪子了。身体慵懒地往后一靠,顺便不动声色地挪开了她的手。下一秒出口的话,却让宝柒始料未及。
“小幺,你咋回来了?搁这儿愣眉赤眼的嘎哈呢?麻溜进去啊!”
“占小幺,你再走一个试试?”
好一会儿,车厢里没有人再说话。
“晓仁,怎么了?”占色盯着她的眼睛,狐疑地问,“又为了文艺汇演的事儿?”
俞亦珍顿时吓到了,赶紧扑到占色的身上,又拉又拽又劝:“有德,有德……你不要打她,孩子都大了……小幺,你少说两句,少说两句啊,乖乖的,有话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站在那里,她一动不动。
占色虽然将头别向另一边儿,可耳朵却没有聋掉。
“占小幺,你脑瓜子让驴踹了吧?条件这么好的老爷们儿你不跟,你还想找个啥样的?就那个被火烧的黑黢燎光的章……章什么玩意来着?你……你他妈让黄皮子迷了吧?”
外人听不出什么破绽了,除了觉得她八卦没有大的问题……
“我知道啊。”宝柒肝儿颤,她都收到请柬了,可不是要结婚了?
“四哥……你凶什么凶?”
不知不觉,她竟然走到了离权少皇为她家购置的高档小区附近。
占色冷笑着说完,不轻不重地瞄了他一眼,当场就转了身儿。
命啊,真是多舛又悲催。
“行行行,先上车再说。”
嘴里的面条没有味道了,叫嚣着不停喊饿的肚子,也不再叫嚷了。占色觉得这哪儿是面条啊,分明就是一碗苍蝇,恶心得让她想吐的苍蝇。
心里七弯八拐着,学心理出身的占色,本来就是一个发散性思维能力比较强大的女人。越想越觉得事情基本穿圆了,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特么的可悲。
“切~明知故问,你没翻网络么?还有啊……所里都传遍了……”想到这儿,杜晓仁又心惊颤胆地凑了过来,“色妞儿,艾所长她没有事儿吧?”
“恭喜我什么?”
“哦……”
铁手心里有些感叹。
呵!
一会一个念头,她琢磨着,就‘唏里呼噜’的挑着面条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