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慕然踩着细高跟来敲门的时间,开门的男人是面无表情的铁手。
“占小幺,老子叫你别动的!”权少皇单手钳了她,就反摁了回去。
一双刚才还笑着的眸子,冷得几乎能掉出冰渣子来。
咬牙发齿地瞪着他,占色怒火冲脑,正想对着他发发牢骚,车窗外面就响起了铁手的声音。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行了吧?你这也没有出啥大事儿,就不想再嚷嚷了。难不成,你还想大肆宣扬出去?闹得人尽皆知的……到时候,人家会怎么说你?咱爸咱妈的脸,往哪儿搁?咱艾家的脸往哪儿搁?”
而他自己呢?
当然,也忍不住骂人了。
清洁工刚刚打扫完出来的那间屋子,因为走得急,他门儿没有关。她不如先进去洗洗,打个电话叫总台的服务员送套衣服上来。一念至此,她等不及了,抓挠了身体冲了过去,“砰”的一声儿甩上门上了锁。接着,脱下高跟鞋,恶心地看了看自己身上,受不了的撇了撇嘴,就在玄关扯下了晚礼服,自己脱了一个干净。
“你到是爽坏了,爷还难受着呢,一会儿回去,再给爷弄一次。”
“艾小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男人低哑暗沉的声音,仿佛深秋黄昏下的落叶,让她的触感更加的敏锐,缓慢低压地冲击着她的理智和神经,让她的心像冰雪见到阳光,无奈地消融了。受不住的嘤嘤了几声儿,她再也没法儿思考,整个人像一条小船飘荡在一波池水的中央,没有了半丝的力气,由着他温柔的舌一层层刷弄……
她不解地低头,正巧与权少皇邪气又染上怒意的黑眸撞上。
此时镜面里的影像,不堪提,别提多刺|激眼球了。
“闪开!”扯开头,占色推他。
“艾伦,救我……”
“关心我?”权少皇扫了她一眼,目光清明了许多,明显不像刚才被她那声儿‘四哥’的样子了。
她想呼唤,可声音还没有传出来,男人的大掌就捂紧了她的嘴巴,一把就甩到了大床上。
一张白净的脸蛋上,烧红了片刻,又突然地‘唰’白了起来。
熟悉的称呼,突然让占色的心里酸涩了下来。
看着他,看看自己,看着镜子,占色的脑子里在‘轰轰’地响着,耳根子都快燃烧起来了。男人的衬衣扣子飞快地解完,露出一身精壮性丶感的肌理来,就在那结实的腹肌下方,有一些浓密的毛发在往下延伸着,没入了他西装裤的皮带间,虽然看不到下面的内容,可她那天摸过,可以想象得到那黑森林里住着怎样的猛兽。
“你不是最喜欢?”
正常男人有那么干的吗?
“啊!神经病,你走跑长不长眼睛的?”
猜测者有之,但没有人证实,可这事儿,日后多少就有了些风言风语。
男人目光刀刃锋盯着她,依旧在沉默。
他不是说过么,在结婚前不会碰她的。
男人说得疼疼她是怎么疼法,占色还没有搞懂,权少皇就用行动证明了。那的确是一个男人在情事上疼女人的极致体验了。就在他话落的瞬间,他的头便埋了下去,一只手扣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轻轻地抚着她,看着那两片要他命的嫩和粉,他眸底的火花在迅速跳动,喉结滑了又滑,终究还是将唇覆了上去,狠狠将它裹在了嘴里,慢慢疼爱。
上下两排牙齿在不受控制的敲动着,艾慕然的脸色白得像纸片儿,耳朵里‘嗡嗡嗡’的全是让她几乎快要发狂的男人和女交杂的申吟声儿,不用亲眼看见,她也能猜测得到他们正用怎样紧蜜的姿势苟合在一起。
不过,那些参加宴会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艾家大小姐出了点什么事儿。因为那三个男人被保安带下去的时候,一路上都在嚷嚷着冤枉,说自个儿花钱找女人,那个女人脱了衣服走进来,谁知道她是什么艾家的小姐……
“权少皇……你别这样!”
占色脸上虽然还潮|红着,语气却不太友好,神色也不佳。
他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不管他笑还是怒,或者面无表情,每一种情绪,都是她不能理解和看不明白的。
“四哥,咱有事好话好好说,你先放我下来。”
刚才被那三个男人玩弄过的身体,有着说不出来的麻痛和不适,但她现在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她要回去好好洗个澡,她觉得四面八方的人都在看她。在嘲笑她,在侮辱她……
他看到刚才严战的动作了?
“别动!”男人被她扭得急躁了,可怜的权小四更是早就不耐烦了。眸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他的气儿也越喘越粗急了,就像被人点了一把火儿,身体的温度升高了。就在在她的低吼声里,他索性托起她来,直接放到大理石的洗盥台坐好。
清洁工连连称谢,灰溜溜地收拾起清洁桶就跑了。
卫浴间的四周都是镜面儿。
能守四爷,能守着她……看他们幸福,他也会幸福的。
铁手依旧面无表情,不回答,也不理会她。
腾地站起身,艾伦盯着她,“艾慕然,你这事儿,算是你自个儿倒霉遇上了,别东怪西怪的!”
她咬牙切齿的小模样儿,一看就是一朵火大又无奈的苦菜花。在他指尖的搓捻下,牙齿受不住地来回磨着,越发的我见犹怜,把男人逗得热了又热,恨不得咬死她。
艾伦第一个火急火撩地冲了进来,“姐……”
“呵,还绷什么绷?去照照镜子去吧?瞅瞅你自个儿的脸色,比我好不了多少。铁手,你为什么故意放我进来,不就是想让我听见他俩在干事儿么?目的是什么?不是想联手?”
说完一甩手,她转身大步迈了出去,黑色的印花晚礼服拉出一抹凌厉的弧线来。
“啊!”
男人轻笑,捏捏她的脸,“没问题!不过……不是现在。”
占色的脸蛋儿红得快要滴血了,可心里的结也越来越大。
果汁儿好吃么?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艾伦又回来了。
艾伦?
就在她心思恍惚间,迎面就闯上了一个提着清洁桶急匆匆出来的清洁工。两个人撞了一个狠狠的满怀,清洁工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力道很大,而艾慕然本来身体就虚软,又穿着特高的跟儿鞋,‘啪嗒’一声儿就摔在了地上。然而,更惨的是,清洁工手里的清洁桶脱手倒了下来,伴随着一股子刺鼻的气味儿冲入了她的鼻端,同时桶里的液体也洒了她一身,冰凉凉地贴着身体到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