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色气得心尖直晃荡,“我明儿有很重要的事,麻烦你送我回去。”
“四爷说了,要走,你自己一个人走。”
不过一秒后,空山鸟没有飞绝,小径就来了人踪。香樟树后面,是男人冷冷的讥讽。
无耻!
“占小幺,老子真想咬死你。”
有那么一刻,占色觉得在他的眼睛里,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毁灭感。
咋的了这是?
一抬手,权少皇阻止了他,没让他接着说下去,脸色却又难看了几分。
想到光棍节时裸奔着吆喝喊饥饿的男人们,再想到姓权的一个不能人事的混蛋,还白白浪费了这么美女资源的可恶,她不得不替天行道发表一下讥诮的谴责了。
冷睨她两眼,权少皇拍拍她的后脑勺,唇角噙着笑,“傻孩子!爷只是想请你吃大餐。”
“老子要死了,你不得守寡?”
抬头瞄她一眼,铁手依旧面无表情,“四爷没说让我送你,我就不能送你。”
刚才她上山时是坐车,现在是甩着两条火腿儿。本来方向感就欠佳的她,在锦山转来转去不仅没有能走下去,还非常不妙的给迷路了。
男人阴恻恻地盯着她,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冲铁手打了一个手势,暗示他把那几个女人弄走。
下巴往上一仰,占色看着脸上写满了愉快的男人,“不好意思,我回去了。你的大餐,你自个儿慢用。”说完不待他反对,迈开脚丫子就往外走。要知道,跟一个思维逻辑有问题的男人去理论,大脑很容易偏岔道。
站在偌大的食橱前,占色再一次风中凌乱了。
铁手回来得很快,不过带给她的消息却不太好。
果然,印堂发黑是要倒霉的。
心里淬着毒的骂他,人却不得不被他拽入了客厅。
“爷就喜欢压榨你。快做,吃了好睡觉——”
身体不行?!
黑眸一沉,男人盯着她。
占色彻底被他给惹炸毛了,仰着脖子像只斗鸡,冷叱,“就不!怎么样,你咬我啊?”
怎么办——?!
喵那个咪的,姓权的家里,竟藏了这么多女人?
“喂,你请我的吃的大餐呢?”
铁手面无表情,“四爷没说不让你走,你就可以走。”
一瞬后,他眉峰微挑,复杂的目光从她脸上一点一点往下移动。掠过高山,掠过平原,然后停在了她完美腰线下的某处,危险地一眯眼。停顿不过一秒,猛地勾过她的腰儿来往身下一按,俯下头盯着她的唇。
不料——
“站住,占小幺!”
压榨人不嫌害臊,耍流氓还明目张胆?!
转念又一想,这么说,她自由了,可以走了?
“你这么大的别墅,没有人做饭?!”
“……废话!”鹰爪般锐利的眸子盯着她,他好像在看一个神经病,“不你做,难道让老子做?”
啧,大好人啦!
“你让我做?”
为了化解胸中郁气,以备积蓄能力再战,她在脚丫子还没有走出血泡之前,终于忍不住炸了心头火儿。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草垛子上,泄愤般对着黑幕下的苍穹大声喊。
怎么又变了天?
昂贵的沙发、精致的吊灯、高档的装饰、几个绝对可以用“美得惊人”来形容的漂亮女人正款款而坐,喝茶聊天儿。见到权四爷进来,一双双勾搭人的媚眼儿直闪。惊叹之余,占色像刘姥姥穿越回了古代的后宫,看着一群妖娆妃嫔们在等待着帝王的临幸。
无赖!
“噢,谢谢。”心里一喜,想到离开魔窟,占色浑身的细胞们又满血复活了,“那手哥,能不能麻烦你送我一程?”刚才出了京都城,绕了好久才到这劳什子的锦山。而且这锦山墅依山面水,瞧着是挺有隐世风格,可交通却不便利。
怎么办?
“那你请示一下去?”
“我靠……你疯了!”
轻声‘呵’了一下,男人满脸噙笑,样子看上去和谐可亲,一身的贵族风度,可说出来的话却完全是封建奴隶主式的不要脸,“和你的屁是没关系,可跟你却有关系。你要不把我肚子填饱了,老子就把你给吃了。”
那是咬,真咬,会痛的咬,绝非男女间调情的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