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态度不太好,气得老爷子心肝直颤歪,面色难看了不止一点点,“你——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什么叫为冷家掘坟,我就听不得这话。”
而让她心生疑惑的只有一样——到底谁恨不得她去死?甚至不惜使用这种完全没有技术含量,更没有任何作者的东西来发泄心里的怨恨。
儿子于冷枭来说多么重要?不言而喻。
“我说你,不是他在自掘坟墓,他是在为咱们冷家掘坟。”
按住他的手,宝柒先皱了眉头,“先告诉我才准摸。”
“嘿嘿……太客气就不是你了!”
“二叔,你可终于回来了!”
说的是回屋再说,其余整个过程也不过三两句话的事儿。还没有走回到两个人的卧房,宝柒便把事儿给说完了。其中也包括她对闵婧的猜测,还有自己对这事儿的看法和分析。
坐在他右手边的闵老头儿,率先蹙了眉阻止他:“老冷,你先别急啊……”
“你们可能会认为我老冷在护短,对,冷枭是我儿子。不过,正因为是我儿子我才了解他。其它方面我不敢多说,不过就这事儿,我敢用我的党性原则来担保,不可能是他做的。”
重重一哼,冷老爷子横他一眼。
想到这里他缓了缓气,又认真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娘也,该不会是闵婧生的孩子有问题吧?要不然那天晚上也不会哀声大叫了。那么,在知道了姓董的孩子也不是亲生的之后,转而或者又知道了人工授精的个中情况,知道了她,转而就把所有的恨意转嫁到了她身上?
微微点了一下头,郑书记瞥了瞥旁边负责记录的纪检干事,没有再继续这个有点儿尴尬的话题,转而问他。
毕竟,在姓闵的看来……她宝柒才是始作俑者。
掀了掀唇角,宝柒冷冷一笑。
然而,他的身份要想有所作为,必然得买通军方人员作为他的情报来源。
难道丫真是饿久了?
在突然感觉到的危险面前,没有什么事儿,比两个人紧紧相拥更觉得温馨的举动了。
情报说,当时m国华人布兰登以游客的身份,进入过红刺特战队的营区,并且与红刺首脑冷枭有过长达半小时的密谈。密谈结束后,布兰登由冷枭派人送出了营区,整个过程没有受到任何干扰。
“去年元月。”
弹了弹她的额头,她嘟囔:“看把你给急得。”
若说冷枭对她们施的是威,那么她得用恩用情。
看了看会议室墙上的屏幕里带着笑容的布兰登,冷枭严肃地点头,“认识。”
一听这话,旁边几个老头儿都慌了。不管冷枭怎么接受调查,冷博达还是军内一把手,所谓‘一级官,一级管。一级压,一级狠。’这个原则可比那些什么组织原则有用多了去。
“我说一下啊。孩子的事儿,一律不准假于人手。哪怕再小的事情,或者任何的改变,都要先通知我一声儿。”
这么一阵判断,这个花圈儿啊,她怎么看就怎么嗅到了一种闵婧的味道了。要知道这么矫情劲儿的事情,除了她还会有谁啊?如果不是姓闵的,谁又会没事儿幼稚得给人家送花圈儿?
“那么,之后你们还有没有见过?”
她去婴儿房的时候,大鸟和小鸟已经午睡起床了,育儿师正在用奶瓶喂两个小家伙喝水。宝柒走到婴儿床的边上,看到两个稚嫩粉粉的小奶包,心里的警觉性提高到了整个人生阶段的历史最高峰。
“没有。”
而且,一想到儿子辛苦写出来的c4i系统,冷老爷子的气儿就不打一出来:“c4i系统的程序修改,还是另择他人吧,我个人认为,冷枭同志不再合适参与此事。”
“那好,冷枭同志,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希望你能配合。”
眉目沉了一下,冷枭看着他爹起伏的胸膛,伸手过去替他顺了顺。
轻轻‘哦’了一下,冷枭的眉头又敛住了,意味儿深长地看着他老爹,凉薄的声音堪比窗外的天气:“儿子的事情,我做不得主。得他妈同意。不好意思了。”
宝柒思绪沉了沉,望向窗外摇曳的天光。
宝柒的心里很扭曲,二叔这举动是为了啥?
几个将星闪闪的老头儿交换了一下眼色,不时清着嗓子,埋下头时的目光里,已经有了些许的笑意。而郑书记的面色则有些僵硬。
宝柒怔愣了几秒,又好笑又好气。
“想我了?”
一秒……
冷枭心里暗笑。
他动作弧度不大,目光掠向板着脸的冷老爷子,又移动了他右边位置上同样例席会议的闵老头儿脸上。微微勾了一下唇,他取下头上的帽子,坐在了会议室里,声线儿沉吟,面色冷峻而严肃。
冷枭挑眉:“我不懂。”
“喂……”宝柒的失神惊呼声。
心里总觉得失去了什么般难受……
这话稍稍有些赌气的性质,其它几个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是啊,枭子不仅是你的儿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为人,难道我们不清楚?我们这不是在商讨么?”
这般深情又蛋痛的话说出来,她有点儿小臊。
被人诅咒死亡了!
“嗯?”男人的声音有些哑。
“他旅游迷路了,被我部士兵带了回来。”
冷老爷子点了头,没有发表意见。
不过,对于闵老头儿的友情支持,他感激的瞥了过去。
站在细若微阑的风雪里,冷枭搂紧了她裹在胸前。
气势有些僵持。
敛眉,冷目,无波无澜,一个字冷得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