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在其中的她一转头,就迎上了格桑心若见鬼的表情。
“让让,让让……”
现在她懂了,有的时候语气没有气势给力。
三角眼男人停下脚步,急得炸毛就骂。
准备生孩子,成了她生活的主旋律。
眸底带笑,冷枭收回揽她的手掌,不经意地划过她胸臀位置,利索的比划了一下,若有所指地闪动深邃的眼神儿,“该饱满的地方,就得饱满。”
“大白米?”男人的脸,瞬间漆黑如锅底。
“错!”
“无,无耻!”
就连结巴妹儿都说无耻的家伙,那百分之二百五必须是个王八蛋!
心脏漏跳了一拍,尽管宝柒是一个心肝儿坚硬如石头的姑娘,也差一点儿就被他骇得措手不及。一句直接省略了主语的太过肉麻了,太没有冷枭的范儿了,被打懵了脑子的她,手指轻缓地捂着肚子,故意咬唇咳嗽。
“准备欺负人吧?”
随即,念头一转,他又轻笑出声儿。
两个人站在鸟巢门口等车的时候,宝柒接到了小结巴的电话。
“怎么着,大爷就不讲道理又怎么了?你拿大爷怎么样?嗯?”
宝柒笑了,眉头细细舒展开来,“知道啦,不是还有心若陪着我么?你甭惦记,工作为主啊,免得犯了错误,你爹找你茬儿!”
再一晃眼儿,离她预产期就只剩下四十来天了。现在日子越来越接近,她产检的时间就密集了起来。吴岑要她每周必须去医院产检一次,以便观察胎儿的发育情况,她遵医嘱的一一照办。怀着双胞胎孩子的她,生产风险本来就比普通产妇更大。所以,她心里的担心,随着产期的临近也越来越沉重了。
小手儿按在他脑袋上,她正打算嘲讽一下,又胎动了。而不知肚子里哪个家伙的小脚这一次直接揣在了冷枭的脸上,不偏不巧,正中目标。被自家宝宝给揣了脸,冷大首长愣了一下,满脸浮动着激狂的喜悦,典型一个被揣了左脸还把右脸又挪上去找踢的主儿。
不料,背后那个男人竟然耍横了起来,“谁无赖啊?!几个穷b装个屁啊?再多一句嘴,大爷打得你们满地找狗牙,没地儿哭去!”
一见恶霸,格桑心若上前就拦在了宝柒的面前,挑衅地看着留在当场的两个男人和一个月嫂,不服气的顶了回去。她是一个藏家姑娘,性格又急脾气又暴,对于这种无视别人安危的行为,更是下意识地讨厌,火冲冲地损了一句。
不过,她没有说话。
勾了勾唇,宝柒怒急而笑了。
哧哧笑着,宝柒不回答这句话,一手拉着结巴妹,一手拉格桑心若,说说笑笑地便走进了吴岑所在的vip妇产科。说笑的姑娘精神都在聊天状态之中,完全没有想到,就在那条窄小的通道上,后面会突然急匆匆地冲过来一群人一。
“你要怎样呢?”
“干嘛?急着去投胎啊?会不会走路的?”
以往的产检,冷枭大多数时候都会陪着她去,只要有时间绝对不会错过听胎心音等和孩子接触的绝佳机会。不过,他毕竟身兼要职,不能次次周全,他不能陪她的时候,总会由格桑心若步步跟随,绝对国宝熊猫级的待遇。
顾不得理会她含沙射影的话,冷大首长兴奋起来了。她怀孕都这么久,胎动也有过无数次,可不管他怎么守候,小家伙儿就像和他做对一样,他观察的时候就不踢,只要他不注意就又打拳又踢腿儿了。
“喜欢啊?自己也揣一个呗。”宝柒故意试探。
妇幼院。
于是乎,她怀孕以来越来越柔软的心肠立马进行了变异重组,凉飕飕地转过身来,她叉着腰杆儿,学了三分二叔的凌厉动作,气势就已经挺足味儿了。
“阿虾,赶紧把东西拿过去啊,墨迹——”
不轻不重地说完,一瞄眼儿,她冲格桑心若偏了偏头,后退了一步。
笑着一咬牙,格桑心若一捏拳头,迎了上去。
在‘腥风血雨’马上来临的时刻,对此,她相当的忌讳。
一切都太过美好!
啊?
在这段时间里,随着预产斯的接近,宝女士来得更加勤快些了。差不多隔三差五的,她就会来鸟巢探视宝柒一次。来的时候大多不会空手,或带几件儿婴儿的小衣服,或带几双小绵鞋,瞧着挺有姥姥的精神头儿。
“切!”心里甜丝丝的,宝妞儿嗤得口不对心。
宝柒很无奈,却并不太往心里去。
闷骚男人不搭话,直接低头堵住她的唇,缠缠绵绵地裹了又裹,过了好半晌儿才兴味盎然地回答:“神秘大礼,不能透露!”
站在大门外面等宝柒的小结巴姑娘,脸上染满了红霞,半点儿都不惧初冬的寒风,她眉眼含波的穿着一身儿秋装,白静的小脸儿养得粉嘟嘟的格外好看。
凉薄的唇线扬起,冷枭不常见的笑容特别迷人。一伸手,有力的双臂就环了她过来,先啄一口她的唇,才细细解释这一大二小的大白米问题来。
我靠!
这一日,又到产检日。
又反问,千年不变。
女人的声音到此打住了,然后立在原地,神色颇为尴尬地看了一下宝柒。愣了至少两秒钟,才笑着招呼:“嫂子,你今儿来产检啊!”
冷枭侧过脸将她扯到自己面前,手掌微弯,动作缓慢,揶揄气重地沿着她怀孕状态的反向s型曲线划出一道身体弧度来,并且认真的介绍,“头小,中间饱满,下面小……可不就像一粒儿大白米?”
天啊,好消息一个接一个?
“宝宝,爸爸要给跟你们和妈妈准备一份重量级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