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
如果宝镶玉不是她的亲妈,她指定会闭门不见了。
美好的人生,需要同样的美好来点辍。
胸口起伏着,就连一向害羞腼腆的结巴妹都气眼儿了。
下一秒,爆笑!
“小娘们儿挺能说的,看你嘴硬,还是大爷的拳头硬!”
“老大,你太能骚了!”
“赔?”宝柒笑,唇扬起:“可笑!”
宝柒笑斥:“滚——”
对于自己被这小女人比做大白米,冷大首长峻峭的眉梢和眸角全部哭笑不得的扭曲线条,抬起大掌一屈,恶狠狠在她脑门儿上敲了一记。
丫离开鸟巢不到二个小时,干嘛呢?
小结巴道行浅,再嘿嘿了几声儿,宝柒才把她的话全给问出来了。乖乖也,江大志同志的辛苦耕耘还真的是开花结果了啊。小结巴姑娘实实在在已经怀上了,按她自己的推算,差不多已经有60天左右了。
那边的冷枭正在会议室,这会儿会议正要开始了。他眸色沉沉地望了望会议圆桌上一溜儿等他宣布会议开始的大男人,抿灭手里的烟蒂,侧转过身,拿她极其无奈的轻叹,低低说:“宝柒,我想你!”
眉眼儿愉快地弯了一下,宝柒抚摩着自己的大肚子,想着里面的两个小宝宝的模样儿,眉心儿倏地又拧了,幽幽叹了一口气,说:“当时吧,咱们逞一时爽快,没有深刻的想到这事儿的后果。现在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你说他们要知道了不是冷家的孩子,还会对孩子好吗?”
“道歉?!”宝柒拔高了声儿,笑:“怎么了?犯啥政治错误了?”
“二叔,你说咱们得准备一个什么大礼呢?”
“虎毒不食子。”半眯着锐目,冷枭抬手轻揉她的头发,心里明白这妞儿心里又在犯膈应了,安慰道:“放心!我会安排!”
“快让,快让……”
宝柒说话经常不接地气,但冷枭却听懂了:“你觉得呢?”
在这并肩错开的摩擦之间,一个月嫂手里提着的大包不仅撞了宝柒一个大大的踉跄,还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同时,包里的东西都散落了下来——有奶瓶,有婴儿衣服,有奶瓶,乱七八糟的全是产妇用品散乱了一地。
心下一乐,一喜,又一笑,宝柒小猪般嘟着唇,‘嗯嗯’地叫唤着,便拿嘴巴去贴他的俊脸,轻昵的声音腻歪得不行了,“亲爱的叔啊,我就喜欢听你说话,太给劲儿了。”
咦!
宝柒瞧了瞧手机,竟然是冷枭?
宝柒斜眼儿瞄过去,冷冷地勾起唇来。
“首先,头小,指的是你脸蛋娇小,难道你希望自己是大脸姑娘?”
宝柒受不了啦,每次和宝宝说话,他就这德性!
“啧啧!”扯着唇笑不可止,宝柒直摇头,“吵架都不知道换句台词儿!天生一副欠揍的表情也就罢了,还长了一张拉仇恨的大粪脸。老实说,就你这智商,老子和你呼吸一样的空气,就觉得恶心!”
橙色的暖光下,彼此相视而笑,熟悉了的语感,已经不需要再用过多的言语去画蛇添足了。抿着粉色的唇瓣,宝柒抬起下巴瞄着男人,传递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儿。
“傻笑什么啊?这笑声儿,怎么和你家大江子一个德性了?”
美中自然得安乐,时间快逝如流水。一转眼,便到了这年的十一月的下旬。宝柒怀着一对双胞胎的大肚子,像是吹皮球一般胀了又胀,呼啦啦之间,体重在急剧地飙升。她的其它生活,几乎被冷枭霸道的清零了,整个人进入了备产成阶段。
本来她以为他会说她的小脚呢,哪儿知道这个男人……
期待着二叔的神秘大礼,这年的十一月,宝柒过得恍然美梦。
“……”
沉沉‘嗯’了一下,冷枭短暂的停顿住,在她说‘再见’的时候,又突然地唤住了她,“宝柒——”
难道说,人一开心,脑子就会变笨?
自己也怀着孩子,听着这几道不太尊重人的声音,瞧着这猖狂的架式,宝柒估计是哪家的权贵,飞扬跋扈习惯了,不懂得什么叫人性。不过,瞧着人家有产妇快要生孩子了,家人着急也难免,她并没有作声,更没有计较,拉着小结巴的手便往旁边儿闪,准备给人家留一条道儿出来。
她真心觉得认真得过份的别扭姑娘,真的是太有趣儿了,她不过就开一玩笑,她还真当了真。现在都啥社会了,父母哪儿真的干预得了孩子们的恋爱和婚姻啊?亏她还那么纠结的阐述自己的观点。
松开的手又紧了一紧,宝柒嘟了嘟嘴,疑惑了:“咋了?”
见她冷着脸不说话,格桑心若火燎得旺了,不服气地指了指她的肚子,反驳着嘲讽说:“就你们的孕妇是孕妇,我们的就不是孕妇了?你们家怀的是金龟蛋还是银龟蛋啊?”
结巴妹又摇手又摆头的解释,意思和她的理解截然相反。已经深刻地见识过门弟差距的小结巴姑娘,单方面认为,她和七七可以做朋友,她和七七的孩子也可以做朋友。可是,亲家什么的,像冷家那样的门弟,她还是觉得最好不要了。
脸红羞涩什么的,在长长的夫妻时光里,已经被她租借给了典当行找不回来了,现在的她脸皮大多时候很厚。邪气地瞟了他一眼,她正准备毒舌的反驳一句他,肚子突然狠狠抽动了一下,她蜷缩起了身体来。
说完,不待自己尴尬,她抢先挂断了电话。
大礼?
对于女人来说,幸福的婚姻绝对是上佳的滋养品,这小妞儿自从和江大志春风一度之后,一天到晚便只慕鸳鸯不慕仙儿了。两个人整天腻歪得不行,恨不得一次性把过去蹉跎了的岁月,全部给过回来。
“滚开点儿,堵着干什么?”
呵……孕妇?
按理来说,吵架的双方有一方已经服了软,这事儿便算结了。
冷枭事忙,不过基本上除了不可推的公事之外,一切的时间都花在她们娘儿仨身上了,不交际,不应酬,偶尔和哥们儿聚餐也是中途退场,成了红刺哥们儿圈子里,又一个被贴上了‘妻奴’标签的男人。
“小坏蛋!踢爸爸啦?等你出来,打你屁屁!”
几乎就在她话落的下一秒,冷枭已经挪了过去,将自己的脸贴在了宝柒的肚皮上,动作小心翼翼,声音绝对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