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冷枭眸底有他才能懂的感激。
“赵先生,你怎么会到这儿来了!……我们还以为你……”
可是,姓赵的医生到底在哪儿呢?冷枭并不清楚具体的位置。
面色倏地一白,宝柒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眸底已经有了几分愠怒。
呵呵一笑,赵先生像是并不太乐意提起这档子事儿。
“宝柒,你是一名战士。”
瞪大了瞳孔,她差点儿一头栽倒在地。
默念两遍,她心里一凛,顿悟了!
她红肿的双眼里,再次蒙上了一层水蒙。
宝柒真有点儿不知道。
“呵呵,不带这么客套的啊!我去整理了!”收了人的钱,胖墩娘有些不好意思,拉着还不想离开的小胖墩儿,小声地数落着便再次挑开帘子回自个儿屋去了。
她略略垂眼,看着那滴泪落下去,笑着问:“二叔,你知不知道,在被上野寻抓到的时候,我差点儿就跳了悬崖。就差一秒,你就再也见不到我和孩子了?”
靠!
“当然,我的眼泪,我的呐喊,我的哭泣,一切都会被人反馈给对方,对不对?”
站在五六米开外,宝柒摇头失笑。
宝柒笑了,“那……谢谢!”
不过,在她吃掉了姚望递过来的压缩饼之后,便没有时间再说话了。
缓缓牵着薄唇笑了一笑,姚望不以为意地又将目光转向了宝柒,挥一挥手,笑着不再多话。
“什么姐姐?妈妈教过我的,大肚子的女人该叫阿姨!”
难道她宝柒,真傻?
要知道,在现在这个社会,一个轮丶轩犯人诈死……改头换面的生活并不容易。要不是后面有极强大的后台,根本就不可能办到。为了宝柒的《金篆玉函》,他接下来没有放弃调查,终于得到消息,这个男人一直隐匿在这个小镇上。
游念汐还说她是一个大傻瓜,她更不服气,可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转过头去,她望着姚望,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红着脸点了点头,宝柒没有拒绝。
暗暗纳闷了两秒,不容她再思索,男人荡漾的邪手已经摸上来了,身体不停地蹭着她,这里摸一把,那里亲一下,完全无视自己身上的伤势。
她觉得自己确实挺傻瓜的!
当然,他不会告诉她,他的车就停在镇子外面的芭蕉树下。
“宝柒,我能回答你的只有这么多。其它的,有原则,我不能再向你透露!”
有了小胖墩的通报,没多一会儿胖墩老妈就急冲冲地过来了,瞧了瞧冷枭身上的血迹,她好像吓了一大跳,带着点精明的扫了一眼,警惕又小心的问,“妹子,你们俩这是遇到劫匪了啊?”
深吸了一口气,他简明扼要的沉声低语。
冷枭抿了一下唇,没有说话,手指穿透她的发,小心翼翼地抚着她。
“哪里?”
“我怎么了?”
“额……。小胖墩,你能带我们过去吗?”
碰了一个软钉子,她快要憋死了!
放下筷子,冷枭慢条斯理的样子,半点儿不像受伤的人,“还好!”
“……”
冷枭没有迟疑,直接回答了。
“呵呵,小两口儿这是过来赶海玩呢?听你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呢?打哪儿来的呀!”胖墩娘的身上,有着中国广大劳动妇女最基本的特点,问起话来毫不含糊。
呀!
感受着男人不断收紧的手臂,她笑着抬起手来撑在他的胸膛上,咬了一下唇,轻笑了一声儿,“冷枭啊冷枭,你用自己怀着快六个月身孕的老婆来效忠国家,真是一片赤诚丹心,天地可鉴啦!”
不好意思地笑着向他道了谢,她又过去扶起冷枭准备回偏房休息。
相信么?
“靠!你侮辱我就算了,竟然敢侮辱我的智商?!”
难不成,为了一个小小的欺骗就大演琼瑶剧要生要死,绝对不是她的个性啊!
两串泪珠子,似掉未掉,悬垂在长长的睫毛上,那小模样儿,说不出来的纠结。
冷枭的话说得斩钉截铁,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根丝的纰漏都不能发生。
仿佛过了良久之后,她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声音。
不过,女人说老子的时候,其实也挺有几分霸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