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她不免又暗自发笑。
“走吧,下山!”
“怎么证明?”宝柒斜眼儿睨他,语气里满是对危险的兴奋感,而不是害怕。
“伍小姐长得这么漂亮,当然得多看几眼啊?”
毕竟难得出来一趟,这里远离京都市,山上的空气又清净,久在京都城里居住的人,冷不丁的这么呼吸一下,还真浑身舒坦,不舍得离开了。于是乎,两个人避开了人多的道路,往偏远的地方慢慢的晃悠了出来,就当是旅游吧,不想去和别人抢夺氧气了。
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宝柒忍不住叹气,“我就说嘛,还以为我家二叔真把尼姑都给迷住了。”
这么多年在秘密特种任务第一线,手上沾的血,杀过的人他自己都数不清。
喟叹一声儿,男人突然伸手,揽过她在怀里,望着远方,声音低沉一本正经的说。
对于小姑娘低智商的挑拔行为,宝柒也觉得很遗憾。
抚了抚自个儿的额头,宝柒身体放缓了。
“哧,肉麻死了,我开玩笑啦。其实你吧……也没那么好!”
神思悠悠在在,唠着小嗑儿,慢慢的就爬到了半山腰。
痛趴在地上,伍桐桐身体差点儿气得身体痉挛,颤抖着身体她小声的控诉着,委屈得泪珠子都掉了出来,活生生一副悲情小白菜的样子。
“施主,我家师太已经久不见生人了,实在是爱莫能助。”
本来见她年龄小,宝柒不准备让她太难看的。现在一瞧,人小心眼儿坏,她直接就犯恶心了,眼尖的瞄到她伸出来的脚,不动声色的微笑着,脚下迅速移动方向,假装不经意的直接将脚踝插入她伸出来的脚后腿位置,接着,往外施力将她的脚一带。
随即想了想,她又主动松开了,“这样开车不安全!”
“二叔,你说那支签文上的东西,它准么?”
宝柒的脑袋在发晕,看了看空山,心下恨恨……
“不能例外?”
心,咚咚咚!
要说宝柒讽刺她是妓|女还能忍受的话,那么方惟九不阴不暗的惑人笑声,就是对伍桐桐最深切的打击。小身板儿颤抖一下,心窝窝抽痛,头皮发麻,耳朵满是方惟九的讥笑声。
宝柒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锐利的目光微眯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本来是纯粹感叹,一说出口才发现,简直肉麻死了,她自己先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微笑着和方惟九说着话,宝柒的眼睛也没闲着。
宝柒心里咒骂一句,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嘴上呵呵乐着瞄她,好像人家真是向她道了歉一样。
更何况,对于男人来说,眼睛里的西施并不一定就是最美的那个,关键在于他本身心里的感受。
宝柒反手一招,扣住冷枭的手腕,目露凶光,咬牙切齿。
几次三番之后,宝柒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
宝柒轻抿唇角,目光潋滟,“喂二叔,你放弃了一片茂盛的森林,怎么又会选上我这么一颗落叶乔木的?有时候真是不敢相信啊!说一个理由给我听听。”
“快!”
“二叔,二叔……”小声儿叫着他,宝柒气儿都喘不匀了,“不要这样,不要不要!”
愣的不是说话那个男人。
“行!”男人肯定的点头,末了又掌握住她的手:“帮我……要不然,老子要爆血管了!”
而是娇滴滴挽着男人胳膊的小姑娘,那清葱,那水嫩,那剪水秋瞳,除了伍桐桐还能有谁?
“工作永远做不完,老婆怀孕却只有一次。”
不断嘲笑着自己的天真,她心里难受得如同受着某种特殊的酷刑。
怪不得以前他会安排她去勾搭冷枭,怪不得当他知道冷家找她爷爷有可能会联姻的时候,他会笑得那么开心。说实在的,如果当初冷枭真能接受了她也就罢了,她也算圆满了。可是,她明显没有机会。
而脸上男人呼吸的频率更是杂乱起来,那清冽浓重的气息,几乎要点燃燥热的空气。
啊哦,还得净手?她的手脏么?
甚至于,她还能够可悲的猜测出来,方惟九这些天来故意把她高调的带到人前,目的其实并不是要承认她的什么身份,而是要彻底断了冷家对她的念想,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伍桐桐是大名鼎鼎的京都花|花|公|子方九爷上过的女人。
老百姓常称怀孕为身怀六甲,这里的六甲自然指的就是怀孕。
今天的伍桐桐,穿了一条宽松的浅绿色少女印花短裙,及膝的裙摆非常有淑女风范,裙子没有束腰,却可以看到她苗条的身段儿,一如当初般的清瘦。单单从外表来分析,她还真不太像孕妇。
典故:棋盘大会
一开始,她还真是雀跃得不行,向学校请了几天假,瞒着家里跟着他人前人后的跑。一开始见他不再避讳别人,还以为他是要承认了她是他女朋友的身份。
“还天机不可泄露呢,搞得像真有那么回事儿。我觉着,一般回答上来的人,都喜欢用这话来塘塞别人。”
丫的,这还叫中签么?
话头噎在喉咙里,伍桐桐脸色变了变,尴尬之极笑着。
一刻,又一刻,那种夫妻间的甜腻腻行为,只有意会,不可再言传了……
收回了视线,他看着蜷缩在地上还在掉眼泪的伍桐桐,心里的厌恶感极速上升,之前觉得有几分像宝柒的纯真可爱通通没有了。深吐一口气,他口气依旧轻佻劲儿十足,声音却冷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