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潋滟的眼神儿一闪,方惟九浅笑:“没事儿,陪着你走一会儿,刚好可以消食儿!”
宝柒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所以,直到现在,活了二十几年的她不得不羞愧的承认,她永远搞不清楚那些化妆品乱七八糟的名字,以及将它们应用到脸上涂抹的先后顺序和时间规则。
“真臭!”宝柒不是什么好人,一般情况之下不喜欢给人留面子。拧着眉头,一只小手儿做扇子状,不停的扇着空气,一只手捏着了鼻头儿讽刺。
一瞬间,他的手心就溢出了冷汗,急急的冲着话筒就拔高了声儿喊。
大半只烤鸭,几乎都是她一个人消灭掉的。
不喜欢拖延,宝柒直接向他挑明了真相。
季晓兰眨了眨眼,红着脸举起了杯子。
时代不同了,姑娘们和化妆品之间的渊源越来越深。
宝柒留下这个帅哥了,而且还是一个高富的帅哥,还没有男朋友的她能不眉飞色舞么?心里直喊不错不错,有吃有喝还有看头,姐妹们儿果真够意思。绝对是贵宾的待遇,要是能再帅气陪睡就更加完美了。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什么样的关系就得摆在什么样的位置。
一个完整的家庭对于孩子成长的影响,她太过了解了,甚至感同身受。不过,随着社会生产力的日益发展,随着婚姻和家庭的越发不稳定,今儿,可能像他们这样的孩子会越来越多……
宝柒觉得电话里的那个声音有些不对劲儿,好像夹杂着某种不愉快的语气。
今儿,她不能再让他掏钱了。
“咱俩关系摆在那儿,九爷要和你客气,那不就是虚伪了么?”飞快地瞥了她一眼,方惟九似笑非笑的说。
一路走,方惟九一路指指点点,声音有些小兴奋。
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之下,他还能想到给她来电话,宝柒还是觉得挺宽慰的。
不过,面上却摆足了男性的魅力,薄唇浅勾,笑着回答:“小妞儿尽扯淡,废话不是?咱俩么,当然……不是朋友了,貌似你还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小老婆?”
不能啊!
“情况呢?”
季晓兰没有客气和烤鸭较着劲儿,品味着全聚德的滋味儿,一张嘴全是感叹。
虽然宝柒不相信,不过她还是点了头。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把心里的伤口拿出来晾晒在外人面前的。
“啊,怎么了?”
“……妹子,来,给哥拿好酒来!”
目光浅和对视了几分,宝柒笑着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方惟九瞪着她,差点儿把牙齿咬碎了!
吴婷比她早几年出国,是和她母亲一起移民到m国的。可是刚到m国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妈就过世了,然后剩下她一个人在m国生存,可以说吃足了苦头。
汽车急快的出了大院,外面已经有交警过来在前方开道了。
季晓兰说的这些,大概也就是当初的她能和吴婷特别投缘的原因吧。
宝柒勉强咧了咧嘴,冲她笑了:“没有的事儿,赶紧吃吧!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只请这一次。”
没有睁开眼睛,冷老爷子扯着嘴角,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神色,声音不太稳,“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对小七太狠了?”
身体趴在桌上,她几乎没有怎么吃东西,肚子却已经呈饱和状态了。
冲他抿唇一笑,她笑靥如花:“怎么,关心你不好么?!”
什么样的节奏,才最摇摆?
命运这东西,又神奇,又折磨人,却永远没有人猜得到下一步会如何。
他心里的纠结,她都能理解。
瞪她一眼,季晓兰摇了摇头,继续表示强烈的鄙视和谴责。
七十多岁的人了……
依稀,仿佛……
“靠,你们两口子真恶心!”
唇角挂着一抹笑,她觉得生活真特么扯淡!现在仔细想想,一切的故事都是巧合惹的祸。如果六年前冷枭没有到r县征兵,如果她没有那么巧的在蓉新宾馆遇到他。或许,她现在还生活在锦城,也许还像根儿杂草般赚着糊口的生活费。
没有正面回答他,宝柒心里的疑惑其实一直没有解开。
京都小学是一个老牌儿的小学了,建国初期就有了它。新刷了绿漆的校门铁栅门上了锁,只在左侧留了一道小门儿,在保安再三询问之后,有钱的方九爷自然得以带着宝柒进入了学校园区。
埋下头,她没有看他。
不过是没事儿找搭茬,方惟九心里知道,宝柒这个小丫头吧,瞧着个头儿不大挺需要人保护的脆弱劲儿,可她那颗心啊,却是石头块子做成的,只要横下心肠来了,谁都摧毁不了。今天她能让他留下来,那真心是历史性的大进步了。
方惟九勾起了唇,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一只手撑了撑额头,反肘在膝盖上,嬉皮笑脸的说:“姑娘啊,甭给九爷留面儿。上什么车啊,你不如直接问,我是不是上过她?”
襄王有心,神女无梦啊!
方惟九!
点了点头,宝柒相信。
如果她对他说了实话,说她和方惟九在他的小学里聊天,不是专门找膈应么?可是,在方惟九的面前,她又不好直接把自己原本的真实目的说给冷枭听。
“嗤!丫这么吃惊干嘛咧?谁让九爷有的是钱呢?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钱办不了的事儿……所以,不要说知道你的行踪了,就连你家冷大首长的行踪,也不是搞不到!”
“方惟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我靠!
冷枭黑着脸,一言不发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