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冷枭都已经是她的老公……
又斯文的笑了笑,闵子学双手垂下,就搭在已经没有任何知觉的腿上,冲警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散开,然后才对宝柒说,“小七,这些年我可想你了,你怎么就不问问,我的伤呢?好歹我也是为了你才这样的……”
当她的手机响起时,曼小舞正在说道卫燎的屁股翘起来的弧度问题。
叹着气儿,她攥拳望天冒了一个字——靠!
在食堂里吃碰上饭,仨妞儿聊着彼此的近况,听着格桑心若大得吓人的致命黄喉儿,宝柒纠结了好久的心情,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看来今儿中午的选择没有错,真是两朵解语花啊。
垂着头的宝柒,心一点点往下沉。
善后的事儿总是她干!
当然,她一直弄不懂据说是京都本地人的吴婷,怎么会和江浙人的季晓兰是闺蜜。只知道那个妞儿是个挺憨直的姑娘。在吴婷不幸过世后,有钱赚着就给小雨点儿买衣服买奶粉儿什么的。
不能!
一说话就期文,一剥开皮就是人渣。
他是一个有眼力劲儿的人。
“……”宝柒垂头不语。
一秒,两秒,不按人的思绪转动。
晨光袅袅,又是一天了!
由于昨儿晚上没有休息好,上班的时候,宝柒浑身不得劲儿。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傻逼了啊!还不赶紧扶我起来?”
这不是碰上宝柒和格桑心若了么?
冷老爷子连珠炮般,一句句教训着,气到极点都不带歇气儿的。
有记者来了,有人发微博了……
果然是警通大队的得力悍将,宝柒刚刚出手摆平两个,其余人等已经全部被格桑打得趴下了,而且她还不死心,越打越起劲儿,一看就要刹不住车了,宝柒害怕她揍得太过火儿伤了性格,赶紧出声儿阻止。
“混帐东西,骂她几句,就敢,就敢……”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的冷老头子,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儿,一句话说了好半晌没说口,大气儿喘着,盯着宝柒的背影,不停的嗫嚅着唇。
“爸——”
捋顺了自己的头发,宝柒冲他瞪了回去。
二秒……
“故人相见,别这么生硬嘛?”
每次但凡她有什么事儿,他总能在第一时间出现。一开始是巧合,再一,再二,再三之后,她就不太相信巧合了。突然之间,她想到血狼说的那个追踪器,不禁暗自猜测,冷枭会不会在她的身上哪个地方也置入了一枚那样的玩意儿来监控她?
“哼,还真没听过,谁家说了媒还要包给生儿子的……”姜玲很明显她对于自己职务上的调动有些不服气。在她看来,替冷老爷子干了这件事儿,无异于把自己的头挂在裤腰带上那么艰难。结果,却是被拖了。
“喂,三驼子,送钱的来了!”
“喂!”
一个孜孜不倦的学术派,难不成斗不过后门派?
好不容易才止住了闷笑,她‘好心’的安慰:“不急一时!反正早晚的事儿么?”
坐在里面的男人,啤酒瓶底的眼镜沉甸甸的像是又厚了几公分,几年过去了,他也没有变得更加斯文,总能让她在第一时间就瞧到他眼角上隐隐溢出来的淫邪光芒。
粗着嗓子喊住手的人是江大志,率先跳下车的也是江大志。
她在m国ucsf留学时的同学到京都来旅游,结果遭遇了一个超黑的导游团伙陷井,不仅导游的价值飙高,还各种强制‘消费’。她那个同学也不是一个吃素的妞儿,瞧到情形不对就不肯再去了。这一下她把导游给惹火了,两相争执之下,导游团伙找了几个社会上的小混混,持械威逼着扣押了她,要求她按三倍价值买单。
冷枭眉头狠跳,睨了宝柒一眼,声音骤冷,“大哥死,她才六岁!”
没有打,没有揍,只是放了手,双脚无法着力的闵子学就衣冠楚楚的软趴在了地上,像一个无力的瘫子,出尽了洋相。那副滑稽的样子,立马引得附近围着看热闹的人群哧哧笑了起来。
果然,大巴车的司机一个个电话早就打了出去,宝柒以为仅仅是搬救兵,没想到他们还率先报了警。附近派出所的几个警察来得非常快,一上来,二话不说就要对她们上铐子,那对待老百姓时的横样儿,着实让人看了替社会主义建设担忧。
冷宅,大书房。
不足三米的时候,大巴的车门上倚着的男人出声儿了,一道刀疤横在脸上,又黑又矮的男人嘴里叼了根儿烟,瞧着她俩的衣服惊了惊,随即又讪笑。
军用腕表上的时间,在匀速跳动着!
好不容易才缓了一口劲儿,宝柒抿着唇拍她的肩膀,又望了曼小舞一眼。
一撑额头,她唇角就笑开了,“耍个假吧,还耍出毛病了。有点儿头痛。到是姜姐今儿精神头不错啊?”眼色烁烁,一秒后,她又凑近了几分,神神秘秘的说:“莫不是……就要高升了?”
不过她不会点明,勾了勾唇,没有再说话。
如果,能把她弄到自己床上……
一时间,闵子学喊着,骂着,狗吃屎一般趴在地上狼狈不堪,无奈的抓着地下的黄沙嘶吼着,可是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爬起来,更没有人敢上前扶他。
刀疤脸想也没有想,一声儿口哨之后,几个男人围上来就想要抓她们。
行了,都和她做对一般。
冷枭寒气森森的样子太凶狠太可怕了,他们没有见过如此阴鸷如阎王般的男人。虽然拿的是闵子学的钱,可是,谁都爱惜自己的身体。
京都不比津门,在这皇城根儿下,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伸手拉她过来,宝柒按压着愤怒,昂着下巴问刀疤脸:“说吧,她欠你们多少钱?”
因为他是冷枭的爹,她忍了!
她笑,宝柒也想笑。
“遇到啥状况了?”这一次,宝柒是真不懂。
悔恨啊,冲动真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