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宝柒。”
不在红刺的掌握,就不放心。
多么靡丽?
游念汐一脸诡异,声音低不可耳:“……宝,宝镶玉是不是告诉你……你不是冷奎的女儿?”
她的亲生爸爸,又会是哪一个?
“那肯定是的,首长你放心!”
好奇心驱使之下,她没有停留,几步就欺身过去了,站在旁边:“说呗!”
“放屁!你明明可以阻止的……却没有那么做,肯定有什么理由,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扶在她腰间的大手顿了顿,冷枭撑着半个身子过来,按亮了壁灯,蹙眉望着她苦瓜一般的小样儿。
血狼轻描淡写的抹了一把俊气的眉梢,笑容就没有淡去一秒。
“整天胡思乱想!”小声抻摄着,今儿的冷枭在某些方面似乎挺克制,洗完了抱着她直起身来,拿了一张大浴巾裹了她,保持着一个霸道的占有姿态紧紧一搂,抱在怀里就出了浴室。
一咬牙,她狠狠甩开男人揽在自个儿肩膀上的大手,鼻翼里冷冷一哼,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冷枭睨了宝柒一眼,余光一扫,就率先下了车,两个人还保护着以往的惯例,一前一后。
“没错儿!”见冷枭没有说话,朱处长胆儿又大了不少,冲她笑着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笔录本子夹在腋下,“但那些都是接下来的事儿。谨于你反应的这个情况,我们会向京都方面发出公函,然后进行核实。但是,现在人还是得交给我们。”
见状,血狼乐了:“徒儿,放心吧,她跑不出咱们的手心。”
难道她为了活命,整容成了张翠花?
想到自己那点儿心事,她不由得红了眼圈,嘴唇动了动,手指落下搅动着浴缸里的水,却什么话也问不出来。
心,沉了又沉。
宝柒没好气儿的直翻白眼儿!
“我明白了,敢情就我一个人是敌特份子呢?不管啥事儿,你们都瞒着我!”
跟她说?
宝柒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被人完全当成弱智般对待的感觉。于是乎,她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声音又闷又低。
“嗤,我害什么臊,像你勾引不成才臊呢!再者说了,现在可不是那个年代了,只要我高兴,随时都可以和二叔去做亲权鉴定。你啊,还是省省口水吧,争取多活几天!”
“当年的事儿真久了啊……小七,你爸爸为了确定真假,确实有可能指派游天良去m国做dna鉴定,这个不奇怪……对了,游天良出车祸的时候,正是从m国回来的机场路上……”抹了一抹眼睛,宝镶玉神色有些恍惚。
“宝柒,也就是你了!”
也许,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果在循环的。
吸了一口气,她尽管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平和,面上带着微笑。
担架床上的游念汐一直没有说话,扭过头来,一双好久没有找到焦点的眼睛吃力的望向冷枭。她似乎也有些不敢相信冷枭会放任她被警方带走。毕竟依了冷枭的脾气,以及她犯下的事儿,绝对是不太可能的。
“哼,还装傻呢?你知道我在问你什么?”
宝柒有些想不通,六岁那年的事儿她印象特别深刻。
寻思着,寻思着……
“洗澡?”
她承认自己在借机撒泼,她承认自己的思维混乱了。
游念汐所谓的第一个秘密,对她来说其实没有太大的困惑。
敛了一下眸子,游念汐苍白的嘴唇动了动,看着她。
难道,他就没有半点儿好奇之心吗?
瞧了她一阵儿,宝镶玉突然吓了一跳,面色僵硬了。
为了不让湿润的眼睛被宝妈发现,她别过了头去。入目的环境太明显了——游念汐的卧室显然已经被通通清理过了,她嘴里说的那件东西,自然也不存在了,更没有办法辨别她所谓第二个秘密的真假。
攥紧了担架床,宝柒抿着唇不说话。
可是她能直接问么,二叔,你是不是看到了那份dna鉴定书?那份dna鉴定书上究竟写的是什么,亲生,不是亲生?你是不是知道了我们的关系?老实说,宝柒觉得是亲生的可能性极小,最大的可能就是游念汐在故弄玄虚。
冷枭更近了几步,蹙着眉和她并肩坐下,手臂绕过她的腰,紧紧抓过她的小手来,抢过摇控器,直接就将卧室里噪音巨大的电视给关掉了,声音冷沉又平静。
“怎么不先睡?”
可是……
“他没问你?”宝镶玉又怕又惊。
当年也正是因为宝柒的血型,将宝镶玉之前一直存在的侥幸心理,彻底击了一个粉碎!
“不,不可能的……你是o型血……而你爸爸是ab型血……怎么可能是亲生的……”
游念汐十根指头吃力的卷了起来。
凉飕飕的风拂过来,一口凉气儿就卡在了她的喉咙口。
而她接下来的话,更是越来越刺耳。
不合常理的事儿,冷枭却答应了,一个‘行’字他回答得语气十分平常,更是什么话也没有多问,冰棱子般轮廓分明的俊朗面瘫脸上,几乎什么表情都没有。
“懂了吧?徒儿,为师可是好不容易搞到的……可惜了啊!”
咯吱——
一抹光线从门口|射进来,照在她的脸上,白如纸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