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还记得,那个在她面前永远面无表情的名门小男孩儿。她分明还记得,当初被迫加入曼陀罗组织时,唯一活下去的勇气就是希望有一天还能站在他的面前,喜滋滋的向他说一声‘嗨,我们又见面了!你好些了吗?’
一群警察端端正正的走了进来,还带了几名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瞧着那阵仗挺大的。
眸色一暗,男人低头,精准的叼住了那团软香和白腻,裹在嘴里湿润着它。
为毛?
她在冷宅偷偷喝过一杯水,是柠檬水。淡淡的柠檬香味儿,至今还在她鼻尖儿上萦绕,她清晰的记得,那水是凉透的,有点儿涩,有点儿甜,因为那是冷枭喝过的。
“不听命令的东西!”
每一次听到首长大人说‘你死定了’,她就会心惊肉跳。
宝柒这个小贱人……
“老鸟,收到——”妖魔般带着邪恶的唇角勾起,血狼意味深长的盯了一下游念汐,手一声,朝着后面打了一个响指儿,皮笑肉不笑的说:“带上来!”
伴随着她失控的尖叫声儿,血狼更加满意了。再次转过身去,脱去塑胶白手套丢在垃圾桶里,他把手洗了一遍又一遍,再回头时,摸着他有些诡异的耳钉,姿势矜贵倨傲的托着腮瞄她。
在几把军用手电的照耀下,小树林里突然明亮了许多。
每一个毛细血管,好像都在配合他的动作,搞得她心尖揪得像是要爆炸了。
血狼邪气的脸上满是怜悯之色……
看着鲤鱼肚子般泛白的天空,宝柒讷讷的想着,棉签掏了几下,男人的舌尖又伸进了耳窝子里搅裹,更是令她痒得不行了,心尖尖都酥麻了起来。她觉得,再这么让他掏下去,自己一定得被逼疯了不可。
但是,天知道,丫心里真没有半点怜悯之心。
“赶紧带走!”
男人冷斥:“讲!朕射你无罪!”
“你,你,我,求,你……推我离开——”
口中喃喃轻唤着,哪怕到了此时,她目光里的痴迷劲儿还是没法落下,眼随声动,顾不得自己两个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滴血,强自忍着身心的痛苦侧过头去,看着突然出现的冷漠男人。
可惜,血狼瞧得见,游念汐却瞧不见……
死死的咬着下唇,她后背紧紧贴在担架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死有什么可怕呢?
而此时,两只手腕和膝盖已经被他搞得血肉模糊不清,伤口缝合得乱七八糟的游念汐,几乎失去控制得想要咬舌自尽——可是,她不能。因为她知道电视里的咬舌自尽都是哄人的,自己咬舌是真死不了,只会更加活受罪。
闻言,游念汐的脸色更加煞白,宛如一个死人。
废话不是?小妖精当然好看了,不好看,还能是小妖精么?
配合?
她嘴里说的不相信,自然是不相信宝柒刚才说的那些话。
一个高大的男人影子靠近了坚硬的担架床,地面上传来男人靴子踩地的嘶嘶声。这种靴子的声音她熟悉,是行内人都懂的,多功能的靴子。所以,她猜测那个对付她的男人,应该也是红刺内部她的‘同行儿’。
院子里——
一时间,紧张感笼罩着这片儿沙滩上的树林。
可是,游念汐却没有办法坐起来看。
挖个耳朵罢了,竟然都被他弄得这么色情,宝柒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
负责?
“啧!别这样固执嘛,生活就在于享受,你这样活着,多没劲儿啊是不是?”像个朋友一般劝说着,血狼拉着她的担架床就出了门。床的四角有四个滚轮儿,可以随便的滚动。拖着她通过一道长长的走廊,推门进入阳台,停在了一个能看见院子的窗户边儿上。
这样儿的感觉,她熟悉又陌生,正像她曾经以为如烟花般绚烂过的那一次。听着两个人耳浓软腻得好像正在做某件运动的聊天声音,她的身体有些扭曲又复杂的躁热了。
于是,大惊之下,他们就报了警。
一双手臂上的衣服更是被鲜血湿透了……
或者说,她从来没有留在他的记忆里。
事实上,她觉得如同她自己,他们这种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怪僻和毛病的。
身体动弹不得的她,犹如一个傀儡般僵硬着身体在担架床上,死死咬着因疼痛而颤抖的下唇,让面前这个恶魔男人再次洗礼了她严重受损的伤口。
他不会给游念汐任何自我安慰的理由和可能,非得一脚将她的心踩入尘埃。
海滩上的别墅,宝柒和冷枭的炮楼,热闹了起来。
宝柒差点儿呛着。
那是一个有能力而睿智的男人,也许他已经想到了吧?
可是,对于这个顽固的女人来说,音频,视频,一切可以用着证据的东西,都没有活生生让她见到那个‘假冷枭’本人来得那么真实,那么容易让她的幻想破灭。
另一个声音,则是让她迷醉了无数年的迷人嗓子。
“哼!回头再找你算帐!跟上!”
不会的,绝对不可能。
“爷就说嘛!不知道疼痛的生物是不存在的!”
男人不放开她,逼着她不得不伸手去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