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微抬,年小井目光清亮:“范伯伯,你们有你们的考虑,我有我的生活。”
“你敢!”
她并非纠缠于一个六年前男人犯下的错误,而是不想将自己和母亲的未来,轻易搭在一个其实完全不懂爱的男人身上。
“铁子,你再这么鲁莽,爸也帮不了你!”
昨儿冷枭用了车,行驶证在冷枭兜儿里。
“呵呵呵……呵呵呵……”纠察队长站在一旁,笑容尴尬又别扭。
“嗯,好!”抱住他的手臂,宝柒嘴唇蠕动了几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大红喜色的床榻之上,一片迷离的风光大好……
讽刺的笑了笑,年妈看着他,还有他眼睛里布满的红丝,别开了脸:“对不起,女儿的事情,我从来不掺和。”说完,她撑着膝盖想要站起来,不过却因起得太急了,身体摇晃了一下。
“天天播种,老子不信不发芽!”
“找我有事儿?”
咽了咽口水,宝柒脸红得像苹果,“够得不能再够了!”
很明显,已经有些不耐了!
不曾想她人还没有有到,范援朝已经抢在了她的前面,紧扶着年妈的胳膊,声音低沉得听上去像是责怪,还有一丝心疼:“你别急啊,小心老毛病又犯了。有什么事咱们再商量,好好商量……”
关于那些在青春年少时体会过的激|情和爱情,兴许会是她整个一生之中,最为浓重奢侈的一笔。
是冲动?是情欲?还是痴狂——
皱了一下眉头,范援朝盯着她的眼睛,同样吃惊地反问:“难道你不知道?”
时间,过得真快!
摆了摆手,范援朝坐了下来,视线落在她脸上,“你爸走了多少年了?”
几步过去,重重的将她压在床上,双手撑在她的身侧,目光炯炯有神。
“我送你吧?”
男人的冷脸上似乎有些触动,目光黯了黯,伸出手来捞她过来,大半个身体从车窗里伸出去,紧紧的拥住她,这个拥抱没有半点欢爱时的情欲成份,更多的像极了亲人间离别前的深情相拥。
吃过晚饭的年小井,正在规整院子。
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更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们住在这里的。
宝柒站在新筑鸟巢的大门口,看着巨大型的车屁股一点点消失在视野里,心肝儿顿时湿透了。
磨来磨去,蹭来蹭去,没几下宝柒的脚就发软了,急急的喘着气儿,受不了的躬着身体,瘫软在他的身上,“无耻,无耻——”
宝柒明白他的意思了,想了想,“津门那个叫炮楼,这儿叫鸟巢?”
好了,终于可以走了……
放弃范铁,那只是她自己对待生命诚恳的一种方式,善待自己和母亲,尊严比生活品质更为重要。世俗城,套在女人身上的枷锁已经够重了。她年小井并不清高,更不会大义凛然,但是却没有任何人能强加给她任何游戏的规则。
“嗯。”男人端坐的回去,收敛了神色,扣好衣领,冷声吩咐:“狗子,开车!”
“我,呵,来看看你们!”范援朝手里提着一大堆的东西,脸上挤满了笑容。
行,看谁有本事!
摸了摸干涩的喉咙,范铁咽了一下口水,抬起头来,看见了坐在床边儿的老爹。
城市里没有公鸡打鸣,却有一只鸡公在打洞。
不过,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尤其在生活这条艰辛的道路上行走了这么多年之后,她知道只有自己坚毅不拔的走得更为细致,才能照顾好她自己,还有需要她去照顾的人——她的母亲。
范援朝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惯的你个小兔嵬子!”范援朝想到今天他干的好事儿,一肚了都是气,鬼火直冲,顺手抄起旁边的烟灰缸就朝他身上砸了过去,半点情面都不留。
没有急着开门,她微笑着过去扶年妈:“妈,晚上风凉,你多穿点儿再出来。”
两个人起床洗漱好,说送是送他,结果其实只是让她从家门口送出去。
范铁的爸爸?
“没事。”
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年小井手指紧了紧。
见她缓过劲儿了,冷枭看着她,往后挪了挪身体,抱紧了她坐好,气息同样极不均匀。
“妈!”年小井见状,赶紧伸手过去扶她。
两个人,一边吻,一边脱,疯狂的动作冲动得像是下一刻就是世纪末日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
猜测到他的来意,年小井目光沉了沉。
年小井心里疑惑,把年妈扶到屋檐下的矮凳上坐好,说了声‘来了’就走向了四合院的大门。站在门边儿,她没有直接打开,而是防备的问。
宝柒浑身颤了一下,手指紧紧揪住他肩膀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