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他会借机讽刺之句,不料,却听见他叹了一口气,“就抽一支。”说完话,他像是突然被烟给呛住了,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那支香烟被他牢牢夹在指间变了形,火星溅落在办公桌儿面上,闪花了宝柒的眼睛。
末了,登记系统打开了,她微笑着说:“来,你俩的身份证递给我一下。”
一转身,大步往门口走去了。
一路上,明明天上挂着春日下午的暖阳,她却觉得怎么瞧都是烈日当空。
对视着她的眼睛,小结巴瞠目结舌,有点小小的尴尬,揪着自己的裙摆不知所措。
没有技术,没有姿势,有的只是男人和女人的本能……
“两位新人,看这里,看这里!”
都说常常泡酒吧的不是好女人,她们三个女人都不常来,可是这会儿,她们都觉得自己同样不是好女人。
“二叔,二叔……”
“呵呵!”宝妈脸上全是笑容。
“脸色很难看!”冷枭的声音,没有情绪,仿佛在做鉴定。
次日清晨。
端着酒杯,他啥话也不说直接碰上了宝柒的杯子,“来,小老婆,咱俩好久没见了!为重逢干一杯。”
“开弓没有回头箭。”望着证照室里大红的底布,宝柒的眼圈有些红。
原来,真正的失去就是这样的!
“七七你啊,就是个性太犟了,牛性。如果你不想这样做,如果做了会让你心里难过,你就不要去做。如果决定要做了,就干脆放手,利索点儿行不?”年小井端了一杯酒在手里,碰一下她的杯子,不知道是在劝她,还是在说服自己的心。
“你去吧!”打断她的话,冷枭喝了一口水,却没有丢掉烟。
“别介!”细长的眼睛里妖气浓重,暧昧灯光之下的方惟九,眸底瞧不出那抹天生的浅蓝色,眉头舒展着继续笑着打趣儿,“小老婆,九爷啊,早就给你算好命了……你跟他根本不可能!”
冲她淡淡的点了点头,冷枭直接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原来,真正的心痛就是这样的!
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宝柒搔弄着自己垂下的长发往沙发边上靠。刚才还觉着挺行,现在身上的力气都像突然被抽干了一样,七魂六魄都在天花板上飘动。
不是难受,不是欢愉,不是任何一种情绪。
婚状证明上面,清楚的写着她和褚飞的姓名和工作单位以及要谛结婚姻的事实,填写的字迹工整漂亮正是出自冷枭之里,右下角的位置,加盖着红刺特战队庄重的鲜章。
二秒……
一阵脚步声响起来了!
“二叔,少抽点儿烟,对你的身体不好。”
差一点儿,就要蹦出胸腔了。
看着他冷冽如刺的双眼睛,宝柒喉咙如鲠,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很大!”
揉了揉额头,宝柒咧着嘴笑,满嘴酒气:“妈,我回来,怎么还不睡?”
难得瞧到倔强如斯的女儿,这么软着心肠跟她说话,宝镶玉长长叹了一口气。
“首长,我来拿婚状证明……”
拧着眉头站立了片刻,她想不明白中午这个点儿他能去哪里了。
她们为什么都想杀她?
作为冷枭同志的通讯员,晏不二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他俩之间‘不正当关系’的,上前几步,他黑脸上满是笑容,“宝医生,你甭在这儿等了。首长他在二楼小会议厅召开紧急会议呢。这不,让我赶紧抱了资料下去——”
躺下不到一分钟,她政治任务重大的小粉机再次响了起来。
“早晚都是砍一刀,死就死吧……”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晏不二笑着说:“行!说一嘴是没有问题的。宝医生,你先坐到休息室去等吧?”谨于她和冷枭的关系,晏不二态度十分友好。
晏不二接着朝休息室里指了指,就抱着那摞资料急急忙忙的下楼了。
依稀之间,她记得他们曾经那么快乐的相处过,他们曾经拥有过那么多的美好回忆……
每轮动一下,都在她心里留下了某种无可预知的痕迹……
今天第二次来到行政楼,是十五分钟之后。
她不知道,自己的脸色,诡异得发白。
说完,不待褚飞回话,‘啪’的一下就盖上了手机。
“没你什么事儿,是我自己心情不好乱发脾气!”
瞳孔微缩,宝柒的心脏在抽离思绪。
热吻越来越烈,慢慢地渗入骨髓摧残神经席卷了她的全身,吻到最后自然没法儿再收场,梦里的二叔将她压在了绚烂的床单之上,高大的身体覆盖着她,急切的退去了她身上的睡衣,爱怜的吻时快时慢,挑逗着她每一寸脆弱的神经,睫毛微颤着,她搞不清楚究竟是梦还是真,渐渐的意乱情迷……
宝柒默了!
咔嚓——
失去他的感觉,让她知道,自己心在疼。
俗话说,伸手都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酒吧不是自己,他又是小结巴的表哥。难不成,她心里不爽就能把人给撵走么?!收回视线,她抿着唇不再说话,自顾自的喝着酒,打算今晚上把一辈子的酒瘾都过完了。
“你们在想什么呢?我哪有愁,我愁个屁!人一辈子吧,总有些事情是必须放下的,今天晚上大醉一场,明儿又是崭新的人生了,来,姐妹们,干杯——”夺下自己的酒杯,宝柒笑得真像个妖精,看不出来半点烦燥。她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必须得醉掉,要不然不知道这个漫漫的长夜究竟该如何渡过。
基本上来说,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儿,冷枭不会不接她的电话。突如其来的转弯,弄得宝柒有些措手不及,心里如同放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见状,宝镶玉狐疑不已,探出头去瞧她的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