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男人的呼吸重重喷洒在她脸上,额头低着她的,语气沉沉。
“行了,二叔,你要再闹啊,一会儿我就走不了路了。”
没有后勤保障的意思也就是说,生死由命!?
因此他想不明白,这个女人的心究竟是不是石头做的。
年小井脸上平静,心里却如有波涛在涌。
年小井看了看四周不停走过的人群,知道那些目光都是被范铁现在深情男的形象给吸引过来的。不过,她不能再在这儿多呆了,要不然明儿就得成四合院里的焦点话题了。
“等我一下!”范铁补充着,脚步更快!
“小井!”
在离她两步的位置站定,他没有力量再靠近了一样,瞧着女人素淡的容貌还有平静的面色,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做法太过幼稚,幼稚得几乎有些可笑。
不过,她的口气,已经很明了的将他撇清了去。
“奇怪了!”嘴里咕哝了一声,宝柒松开了眉头。
她说她是他的人,指是的……指的是啥她也说不明白了。
分手了……
“二叔,吵到你了?你再睡会儿,我去部队了!”说完,她掀开被子就要坐起来。
像一颗无根的浮萍,绕来绕去。
果然,获得了自由的年小井再次认真的端详着他,平淡晶亮的眼波里全是坦荡的神色,“好了,现在你认真道过歉了,而我也原谅你了!从此以后,你没有再对不起我的事,也不需要再有什么思想包袱了。我们都去过自己的生活,好吗?”
可是,难道他真要送自己过去?!不知道要避避嫌什么的么?
他的吻,沿着唇到下巴,再到精致的锁骨。一路上,他短寸的头发坚实的扎在宝柒的脖颈上,蹭来蹭去,蹭得她浑身痒的麻酥酥难受,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她不依,“喂,别闹了,一会儿我该迟到了!”
“是。”抱着自己的女人,范铁声音闷闷的承认。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顺了顺自己挎包的带子,年小井叹了口气,似乎也有准备一朝儿和他把话说清楚,有了谈性,面色又缓和了许多。
“难受!”
“我都知道。小井,是我心甘情愿的。”
紧紧相拥着,只有彼此浓重的呼吸声。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他狂势霸道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单手扣紧她的后脑勺,一个吻,吻得她天旋地转,脑子发晕,呼呼喘着气儿不明所心,“二叔,你干啥啊?”
“你心里有一个结,特别想要解开是不是?”停顿了两秒,年小井又问。
为了迎接即将开始的小考,宝柒当天晚上和冷枭回到市区的公寓后,洗了个热水澡倒头就睡下了。
可是,听到他这番倾情的剖析,年小井姑娘很不厚道的笑了。
难道,一步错,并真的不能回头了么?
松松拨开了他紧握在肩膀上的手,年小井退开了半步,面上的神色没有刚才那么轻松。
轻叹着,她迟疑了一下,语气平淡地问:“范铁,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对不起我,所以心里难过?”
额……
“我错了,小井!我以前是混蛋了我!”越前两步,范铁逼近了她。
毕竟当时都年少,年少时,谁又没有犯过错呢?
现在参加集训的新兵们,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其余的士兵,在老部队多多少少都参加过各种各样的野外生存训练和挑战。在和平年代,说白了这种东西都是表演的成份居多,一般来说,部队还没有开拔,部队的后勤保障小组就已经准备充分了,对野外生存训练的战士进行全程的保驾护航。绝对不会有人会真正饿死,渴死,或者会受到任何形势的伤害。
范铁从小生活环境优渥,养尊处优的长大。这么三十多年除了对年小井,还从来没有对谁这么死心踏地的下过软,就算在他爹妈面前,他都没有这么认真的恳求过。
不过,一颗心,依然固我。
她肯和他在一起了么?
转而感觉到他晨起的勃动,宝柒脸有些红,微微眯起眼打量他,视线里那张英挺深邃的冷脸上,染上了些许难以言说的诱人欲丶望。
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宝柒不敢想象啊!
“原谅你?”小井反问,似乎有些不解。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认识,一个人没有波澜,相当于完全不在乎。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笑容,很少说得这么泛酸文艺的范铁有点小小的尴尬,一只手握成拳头放到了唇边,他假装轻咳了一声,恰好好处的掩饰着自己的窘迫和不好意思,轻声问。
现在他没有了那份自然。
要不怎么说呢?人啊,都是贱皮子。磨炼,磨炼,再磨炼,就不怕磨了。
咀——咀——
突然之间,她已经完全理解了二叔和血狼师父为何要带自己提前体验一下野外生存了……
点了点头,没有外人在,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
他难受什么?
接下来,有机关的后勤战士过来给参加野外生存考核的战士配发干粮。按照标准,每个人配发了两袋90式军用单兵野战压缩干粮,两颗煮熟了的鸡蛋,两袋儿统一方便面,两根美好火腿肠,还有一个大大的红苹果。
范铁的俊脸胀得通红,一丝凉风灌入脑中,他再向前逼近了一步,双手铁钳般抓住了她的肩膀,声音有些失控的沙哑和走调。
“你哪来那么多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