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井——”
闻言,年小井身体微微顿住。
“立正——”很快,全副武装英俊潇洒的谢大队长就为大家解了惑。
果然人的性格很难改变,她说他不了解她,并不是指的六年前。
瞧着这些东西挺丰盛的吧?
如果老天重新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回到那一天。他一定绝口不提那些混帐话,不做那些混帐事。而是笑着走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她,轻轻吻她的额头,只需要对她说三个字——我爱你。
在范铁的无赖里,她的语言,好像特别的无力。
“速度,速度点!”教官的声音永远那么铿锵有力。
冷枭统治下的红刺特战队,它的名字就是诡异和恐怖的象征。
范铁不紧不慢的跟着她的后面,没有直接过去并肩而行。
“别傻了,我知道你难受。可是,你得知道,你难受并不是因为失去了年小井,而是因为年少时犯下的一次错误不能原谅自己。范铁,每个人的人生都会留下遗憾。不巧,我成了你那个遗憾。这么多年来,你为什么对我念念不忘?其实,并不是你有多爱我,而是因为我成了你不小心弄丢的东西,所以觉得弥足珍贵,懂么?”
良久之后,她小心翼翼的抚上了他的肩膀,安抚着他。
养精蓄锐的宝柒同志背着自己的背囊,坐了冷枭的专车赶到了红刺总部——门外约200米处。
拧了拧眉头,范铁被她绕得意识有些飘浮。
好半响,她像是想通了什么事儿,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范铁。
‘温暖的被窝儿,是埋葬青春的坟墓’,她在心里默念了五遍这句话,然后才慢腾腾地睁开了眼睛。
深深呼吸一口,她笑着叹:“好吧,你既然觉得对不起我,既然想要打开心结,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宝柒蹙了蹙眉,小考前的紧张心里,外加男人固有又‘讨厌’的霸道,搞得她的鼻子有点泛上文艺酸,感动了!昂着头看着他,她突然冲动地踮起脚尖来,吻了吻他的唇,“二叔,如果我考核不过,怎么办?”
“误不了你!”枭爷性感暗沉的声线儿,带着晨起的沙哑,忒招人稀罕。
丫的,野兽!
看着他,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袭上心来。
“小井,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一次……就一次……谁没有犯过错?你为什么可以对谁都那么友好,偏偏要对我这么残忍?我是你男人啊?!以前我想,也许那是因为我对你来说跟别人不同,现在……我……我……”
迟疑了好半晌才转过身来,看着他,她拧了拧眉头。
焦急的期盼,焦急的等待,他总是希翼,心里时时不安。
“不,不是!不是我不懂,而是你不懂,你完全不懂我!”急促,紧张,两手紧紧箍住了她,现在的范铁完全不讲理,前额上布满了一层细细的冷汗,眼眶发红而潮湿。
原来她的原谅,仅仅只是为了和他撇清关系!
说完了考核的内容,差不多过了两分钟,作为新兵集训大队的总教官,谢铭诚同志跨立负手着站在队伍面前,又开始对新兵战士进行动员讲话。
闻言,冷枭抬起头来,眼线垂下,落在她胸前起伏的曲线上,叹了一口气。
“同志们!好多人都说,现在的解放军战士缺乏锻炼,战斗意志薄弱,几十年没有打过仗,拉出去就是一支败军的队伍,浪费国家的粮食!要我说,狗屁!咱们几十年不打仗,是因为咱们热爱和平。不打仗但是我们不能害怕打仗,不能害怕牺牲……真正的男人,一定要无惧于死亡和恐惧,战胜自我,敢于挑战……”
心里喟叹,范铁俊朗的脸上有些沮丧,右手理了理帽檐,他叹着问:“小井,别折腾我了。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原谅我?”
虽然她有些想不通,这个男人为什么别的时候不换绳子,偏要趁她睡着的时候再换。但是,现在时间太过紧急,她来不及再审问他了。既然他说没有问题,就当没有什么问题吧。
天知道,他到底有多想挽回?
目光踌躇的掠过小巷子里不断来去的人,年小井有些无奈。
范铁这个男人,需要到多少岁才能长大?
以前,她是怪过他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真是早就不怪了。
这一次,她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抱在怀里。
“范铁,有一句话叫覆水难收,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我跟你之间,在六年间就已经结束了。从我走出那个屋子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回头。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今后更不会有。”
唇角狠狠一抽,男人冷冽的黑眸里平淡无波,仿佛她在说一个笑话。
因此,她不想再站在这儿和他争论究竟谁不懂的问题了。
“咦,我怎么感觉戒指好像重了一些?你搞了什么东西?”
呀,还要坐直升机?到底要把他们丢到什么地方去考核啊?
没有后勤部门做保障?
说出来刚才那番话之后,她的样子看上去是轻松了许多,谁又知道内心如何?
队例里的宝柒,听着谢大队长的话,心里有些不得劲儿……
半秒后,宝柒姑娘顿悟了!
“叹什么?”
整个过程,人家花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范铁,我这个人很简单,我在爱你的时候,就会好好爱。爱了就是爱了,全心全意付出,跟你在一块儿,不会怀疑你任何,更不会搞什么小手段。既然已经跟你分手了,在我来说就是彻底断掉,划清界限,不会有复合的可能。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我就是这样的人!”
营区里面,响起一片响亮的脚步声,战友们从宿舍里四面八方的飞跑而至。
那是他俩修筑起来的一个爱巢,却被他亲手打破了!
她的话,她说什么来着?
年小井并不愿意伤害他,摇头叹道:“范铁,你不了解我。”
冷眸微微一眯,冷枭看着她光洁溜溜的脖子,目光微微闪动,“绳子褪色了,给你换了一根。”
范铁脸色微变,年小井继续说:“我们从出生,成长到工作,完全生活在不同的世界,没有可以穿插的生存环境和价值观。就比如现在,在你心里,一定认为我跟你了解的那些高贵姑娘一样,不过就是想和男朋友赌赌气,撒撒妖,傲娇傲娇的拖着你……你错了,我没有那么多目的。我只是在简单的生活,在过我属于自己的生活。而且,我未来的生活规划里,没有关于你范铁的部分。我只是我自己,我的人生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