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说?!
下意识的动作永远比头脑支配的思维来得更为迅猛,就在他头脑做出指令的时候,身体已经压下去阻止了她的反抗,狠狠将她的身体抵在流理台上,女人吃痛之余,开始拼命地用腿蹬他,用牙齿咬他,恨不得杀了他,不让他得逞。
罗父恼羞成怒,声音都在颤抖!
而他的举动,不过像一个受了伤的大孩子,想要发泄心里的委屈,怒火和醋酸味儿!
“让他说完。”
“范铁,你不要这么幼稚。”
抓扯着自己的头发,他心神俱裂,目光灼火。觉得浑身的器官都疼痛得抽+搐,呼吸都快要停止了,狠狠扯开自己的衬衣领口,他颓然地坐在厨房的地板儿上。
“带上来!”
年小井素来为人清冷,说完漠然地推开他,没有再正眼看他。而是就那么裸+着身体自然又平静的慢慢收拾干净地上的酱油瓶儿,关掉炉子上的火,结果了人民币熬出来的煲烫,声音低低地说了句‘再见’,就光+裸+着身体走出了厨房。
“你就是我的!”一听她这句话,他更是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的盯着她,心里更加的扭曲,像一头失去了理智的野兽,只想着要生生地撕碎自己的猎物,在她无比绝望的眼神儿注视下,他甚至来不及脱掉自己的衣服,就开始了对她强势的掠夺和征服。
在震中的鎏年村,她认识了宝柒。
即便水落石出,他也再没有办法得到年小井的原谅。
绝望的目光冷了,她甚至不再挣扎,任凭他像畜生般粗暴对待。
照片儿,纸币,一张一张在空气乱舞。
看着她焕散的眼神儿,他有点儿心软了。
“我老爹就不该给我取名叫范铁,我该叫犯贱!因为我还是喜欢她。最后,报着不成功也得成仁的思想,我找到了她,请她给我一个死的理由,我要死也得死得明明白白不是?那天晚上,就在她们学校的宿舍楼下,我记得旁边还有花的香儿飘过来。她拧着眉头考虑了很久,只给我说了一句话:‘范铁,你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心’,说完,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就上楼了。心?心是什么?我悻悻然离开后考虑再三,改变了追求的策略。不再送花送钻送衣服送香水,而是真真正正的去帮助她。因为她写的是军旅小说,我就为她提供素材,提供资料,为她节约时间。终于,她第一本小说完结了,答应陪我吃一顿饭以示感谢。各位,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么的雀跃……一瞬间,好像全世界的鲜花都在为我盛开……抱歉,这句台词是抄袭的,是我无意中从她的小说中看到的。再后来,我和她恋爱了,和全天下刚开始恋爱的男人一样,我狂热的心情每天都处于激动的状态,恨不得每一分钟都跟她黏糊在一起。可是她的时间太少分配给我了,她要打工,她要写小说,她还要上课,她不喜欢一切奢侈的娱乐活动。于是,我陪着她吃素面条,吃干面包,穷逛街什么都不买,周末喝着矿泉水陪她在烈日下的公园里发传单,仅仅为了换回二十几块钱的酬劳。傻逼吧?!真傻!但是这一切,我都甘之如饴,每每回想,我真希望时光倒流。”
他当然不知道,这是女人故意花了心思为了迎接他而准备的爱情盛宴,不仅没有感动,反而极其混蛋的说了一句,“果然够下贱,他没有满足你么?等着让我干?”
来电话的正是刚才范铁故事里的女主角年小井。
“各位,我的故事讲得不好,大家多担待点儿。熟悉我范铁的人都知道,范家的儿子打小儿就混蛋,别瞧着我现在衣冠楚楚,混得人模狗样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就一粗人。读书的时候,打架生事没少干,给我爹惹过不少麻烦,学习成绩也总是属于赶鸭子的货。好在,就这样也没有彻底算长歪了,继承了我老爹的优良血统考上了飞行学院,毕业后承蒙老大慧眼进入了红刺特战队,后来又成了直升机大队的队长,这算是我最光荣的事儿了。这辈子说起来吧,其它事儿都不咋地,就属开飞机还行。咳,这些就不多说了。我想说的是,以前我活着真心没觉得有啥伟大的目标和人生理想,唯一的快|感,就是开着直升机翱翔在蓝天上俯瞰大地的时候,觉得自己牛逼得不行,可算是征服大地了。反正吧,在那个时候,我从来就没有认真地想过,我的心里,究竟要的是什么,直到她的出现……”
在他声色俱厉的指责声里,大寄的宾客们已经小声议论开来了。
正如他几乎丧失了理智的心脏,火,无数的烈火在燃烧。
紧紧捏着照片儿出了门,他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双手,打了电话给她,让她在他的公寓里等着。自从他俩发生过男女关系之后,他死皮赖脸的终于说服了她搬到他的公寓,两个人算是正式同居了,过起了普通小夫妻般的小日子,而那段时间,也是他这辈子最难忘,最愉快的一段。
“还他妈没有伤天害理呢?如果她再傻一点,跟你去了房间呢?结果又是如何?!”范铁恶狠狠地卡着他的脖子,嘴里呼呼喘着气儿,恨不得把他脖子给拧断。
“佳佳!”
而她没有,淡定得比一阵风还要轻盈!
理由很简单,悲伤的人想要得到心理上的复原,只能去看看比自己更痛苦,更悲惨的人或者事,而发生过特大地震的锦城,新闻里报道过无数悲伤的离别。
被嫉妒之火烧成了灰烬的理智,还能让他说出什么正常的话来?!
谁能想到关系好了几十年的亲家,居然处心积虑的瞒着自己干了这么龌龊的事儿,竟然还把屎盆子扣到他头上,没在吐露半分?
他记得,她当时整个儿的傻了,就那么带着错愕的目光看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一刻,嫉妒心驱使着狂乱的他,什么爱情,什么心都通通见了鬼了,他脑子里就寻思着想干一件事,把她压在身下好好蹂躏,问问她凭什么这么对待他。要是不出心里那口怨气,他觉得自己肯定会憋死。
之后的故事……
直到现在他依旧痛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冲动?!
“你找人调查我?拍照?!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没有去拾地上撕碎的衣服,她就那么光着身子面对着他,无所谓的冷冷看他。
六年的时光,对于他来说,过得并不容易。而过往那些事情,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偏偏又在他脑子里记忆犹新,一幕一幕刻了上去,宛如就发生在眼前。
那一刻,他觉得碎掉的不是酱油瓶子,而是他和她之间的感情。可是她会不会太狠了?不就是因为吃准了他稀罕她么?或者更残忍点儿来说,她根本就不在意他,压根儿就不在乎他怎么想的。所以,她才能做到,说不原谅就不原谅,说不要他就不要他,说分手就分手。
“我幼稚?!我他妈就幼稚给你看了!”怒火中烧,目光灼火,欲|火再起,火火火,火光冲天快要烧穿他的肺了。凛冽逼人地看着她,他自己也搞不明白究竟为什么,身体里好像真着了火一般在不停的燃烧。
话还没有说完,看到他老爹气得直颤抖的样子,范铁赶紧住了嘴。
当年,最先得知范铁谈恋爱的是正是罗父,本来是想劝女儿另择佳婿的,可是他这女儿认了死理,大哭大闹,然后以死相逼,非要父母替她想办法除去那个妖精,没有范铁她这辈子都不嫁了,活不下去了……
大概挥手的弧度太大,顺势就将旁边无辜的一个酱油瓶给甩翻在了地上。
脚步还没迈出去,耳朵边上就传来了一个冷冽的低喝声。好半晌坐在那儿没有动弹,也没有吭声儿的枭爷发话了,挥了挥手,婚宴厅的大门顿时就关上了。
目光浊浊的望着天花板儿,不知道究竟是疼的还是伤心的,女人倔强下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声音遥远幽冷。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厨房里走出来的,理智回拢之后,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仔细回想了许多,刚才着了魔般的一切,自然也包括她的话。
“休想!”
而她的电话内容,竟然和她上次替宝柒救急时一模一样。
台上的范铁唇角的笑意更浓了,一把扯过那个耷+拉着脑袋的中年男人,恶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脸上无比轻松地看着罗家父母,手下的力道却宛如刀劈。
在宝妈狐疑不解的目光注视下,她果断地挥了挥手,径直就冲出了婚宴大厅。
说到这里,在来宾们各种各样窥视不解的表情里,范铁再次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