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下去吧!”范铁微挑着眉眼儿,样子还真有点儿像古时候醉卧青楼的纨绔。
“宝柒。”
小流氓!
到达停车场,异型征服者鹤立鸡群一般停在那儿。而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已经冷冰冰地坐在了后座上等着她。
她看了又如何,不过照样把他范铁当个笑话,手指头都懒得为了他动一根儿。
擦了擦嘴巴,宝柒真的是笑的,打趣地说:“我打电话怎么说?小井,你的前男朋友要和女人睡觉了,哦,不对,找妹子睡觉呢,你赶紧过来阻止他!?丫不是扯淡么!我没那么矫情!”
更何况,谁能知道,如果她真的打了电话让小井过来,说不定反而把她心里残存的念想都给断绝了。依她对年小井个性的了解,她最受不了男人做这种事儿了,要真让她看见了,那还了得?
因为,本了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特招入伍通知书。
握着电话,宝柒眉头紧紧蹙起,倒抽了一口凉气儿,故意大吃一惊。
所谓定制,自然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这句话,冷枭也是在场的。
惦着她,想着她,所以要找别的女人睡一睡?
冷枭会是这样么,她不在的五年,他会不会也像范铁这样,打着失意人的旗帜出来鬼混?
好吧,看得出来,这家伙已经自己先喝上来,看上去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只见他招呼完冷枭,又向旁边穿着清宫宫女装的女侍应生招了招手,醉意蒙胧的说:“上菜吧。叫两个姑娘过来——”
“妹妹,你们告诉哥哥,什么是爱情?谁回答得好,今儿我就带谁出台。”
咕哝咕哝地说着,又往外走了,刚走到了门边儿,他却没有忘了侧过头来,“枭子,替我给她们小费!打发了,还有……结帐!”
电话里里的年小井,蛮懂事儿地拔高了音调,大声儿地说,“七七,快点儿来,帮帮我,我妈妈有点不舒服,血压也不正常,我现在一个人……”
“喜欢啊,我怎么能不喜欢?”昂着脑袋,宝柒突然探唇噙住他性感的凉唇,在嘴里裹了裹,粉色的灵巧舌轻轻一舔,目光的潋滟里夹杂着几分狡黠,接下来的话,却不是冷枭要听的那种。
吁……
怎么着这些人的眼睛里就只有二大爷,没有姑奶奶啊?
咬牙切齿的枭爷,声音有些沙哑。这丫头要再扭来扭去他就快喷火儿了。
“那你喜欢么?”
而他怀里的宝柒姑娘,感受到他骤然变冷的气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小小的冷战。
纯扯!
她咂巴咂巴嘴,凑过头看着冷枭,无比流氓的小声说:“去!你看你这哥们儿,太不给力了。瞧得我火大,我都恨不得上去,替他摸两把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五筒当时亲自说了,这种香水是她母亲找法国的调香师定制的。
吧啦吧啦,叽叽喳喳,替妇女同胞们抱不平的宝柒姑娘,林林总总地小声说过不停,那语气得带着对男人的深恶痛绝,差点儿把全天下的男人都给进去了。当然,也包括她面前的男人,而且还越说越来劲儿,就恨不得像踩小强似的踩扁全世界的男人了。
“爱情就是他妈的她什么都不是,老子偏偏惦着她,想着她。”
鼻尖儿磨蹭着她的,他没有不解释,不否认,不承认,而是直接将话题岔开了。
“二叔,你得知道,哪怕是找炮|友和床伴,也得找知情知趣儿。像你这样的极品男人多好啊,床上能骚,床下能打,十八武艺俱全。又安全又实惠,包爽包养,我要是还不喜欢,要不是我脑子抽风了,就是我天生性冷淡!”
“想什么呢?”男人大手伸过来,替她按摩着喊痛的肩和腰,当然还有胸,一本正经的冷脸上板板正正,语气略带揶揄地说:“我是肚子饿了,我刚才没吃东西。陪我吃点?”
清了清嗓子,宝柒憋着笑,冷眼瞅着男人付钱给那两个瞠目结舌的妹子,打发她俩走人的冷漠样子,老实说,还真心有点儿搞笑。
特训过的俩姑娘,心思其实都蛮活络的。
“小七七……”
按道理,冷枭应该很吃惊才对。
毕竟为钱出卖身体不是一辈子的事,如果一夜恩宠的雨露,能换得今后长长久久的恩宠,再借机上岸游过这浅水滩就是她们的梦想?要知道,能在帝宫九层里侍候的妹子,哪一个不是有学历,有文化,有素质,还有脸蛋儿的妞?
“谁啊?”摸了摸被狼吻了的嘴巴,宝柒呼吸还不太流畅,出口的声音更是比蚊子强不了多少。
瞧那两个小姑娘的表情就知道了,恨不得黏在他身上就不下来。
呀!
菜式刚刚摆上三两个,五六个羞羞答答的漂亮小姑娘就含羞带怯地进来了,风韵犹存的公关经理满脸摆着客套的笑容,“二位爷,看看这几个丫头咋样儿?这可都是我们老板娘亲自特训出来的,会所顶尖儿的,个个干净没伺候过人呢。”
瞧那他眉眼间的意思,宝柒有点儿抓狂了,心里顿时有一种自己钻进圈子里去找虐的挫败感。
她到底勾搭人?!多冤枉啊!
这个世界有钱的男人,还真特么是好享受,要睡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范铁在帝宫第九层要了一个包厢,明显的清宫殿堂结构式装修,雕花屏风,格扇造型,一个个浮雕栩栩如生,名曰:乾清宫。
须臾之后,又一口灌下酒。
“没良心的狗东西。”
目光所及,汽车隔窗升了起来。
“怎么了?”
想爆,就爆,绝不轻饶!
到最后,到底还是让他寻到了她的唇,顺势压在坐椅上就是一番狠狠的亲吻,不要命的胡乱啃吻一气。岂料,正在这水深火热的当儿,要命的电话就又来了。
“你指哪个方面?”想打他女人主意,这算不算问题?!
习惯了他不说话,范大队长自顾自地说:“爱情就是欲望,爱情就是占有,爱她的时候,就是恨不得把她吃到肚子里,恨她的时候,真想把她撕碎,还吃到肚子里,不让她跑掉……不要她跑……她还是跑了……”
“冷枭,你这个老狐狸,原来你是一直都在算计我啊?我猜想,你是不是每次都在知道有人偷|拍的时候,故意和我亲热的?”
“妈的,只说不干的东西。”
“嗯?说呗!”被他这样紧紧的抱着面贴面,宝柒覆在他刚铁般的怀里,身上情不自禁的发热。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