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这个小东西……
这几天,替她操办姨姥姥的丧事,时不时他还温言细语的安慰,差点儿让她忘记了他本来就是这样的冰冷性子。
看到缩在他怀里默不作声,木讷得完全没有半分灵气的宝柒,方惟九寸步不让。
而她,既不应和他的话,也不拒绝冷枭的拥抱。
视线,从她狼狈得发白的脸蛋儿上,挪到了她极力隐藏的下腹。
“不服气,回炉重造。”
“呵呵,你说和我无关就无关了?她是你老婆还是你的谁啊?冷二爷还惯常红口白牙说狠话。你要是今儿拿本结婚证砸我,九爷我屁都不放一个。可是你凭什么警告我?就凭你是她的二叔?太搞笑了。说不定,你在她心里的份量,还不如我呢?”
“宝柒。”他的鼻头儿抵着她的,时不时和她唇与齿互相交换着,嘴里咀嚼着她的名字。沙哑的声音,带着压抑,带着颤抖。
“叫我二叔。”
挑衅冷枭这样的人物,是需要极大的勇气和本事的。
“喔!”
“怎么?想威胁我啊?”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方惟九挑了挑眉头,帅气地撑了撑自己的额头走了过来,身体挡在他的房门口,脸上摆着一副‘你不交人,我就赖在这儿’的架势。
“我哪儿有?!就算是我吧,我累了,我错了,二叔,我现在不招惹了,饶了我吧?”经过了姨姥姥死亡的事儿,宝柒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样,整个人连人带声音都软下去不少,说话里竟然再也没有半分底气,活脱脱是一只任人欺负的小白兔。
他想要她,他只想要她。
思忖间,他危险的眯了眯冷眼,冰刃一般的视线刺在了他的脸上,“方惟九,我也警告你。你下次再打她的主意,我饶不了你。”
为什么好端端的,又要把蔷薇花藏起来?!
两个男人,对恃着,为了同一样女人,一个木讷得完全没有反应,像是游荡在他们的事件之外的女人。
他受不了这样要死不活的宝柒。
两层套,外面四个听房的男人。他不是故意作践她又是什么?
“二叔……”
身子激灵一下,宝姑娘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现在,我就证明给你看。”
双手胡乱在他身上抓挠着,心脏羞耻得差点儿停止了跳动,仿佛心里最刚强的那根儿神经被他拉断了一样,本就接近崩溃的脑子里,无数的想法儿纷至沓来。
一时间,气氛森冷的僵持着。
这个男人,五年后真的变态了吗?
这一次,还真是差点儿磨去了半条命!
本能的,她在他身下扭,腰儿又妖又娆。
“冷枭……我不要,你个王八蛋,你不是人,你放开我!”
“与你无关。”冷枭厉色沉喝,黑脸沉了又沉,“让开!”
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她?!
五年了,再次见到她这么裸光着在自己的面前,本来是诚心要替她洗澡的男人,一双冷冽的眸子不知不觉就着了火儿,目光烁烁地逼视着她,冷峻无波的面儿上,划过一抹欲的色彩。大手划过她的脊背,带过她揭在自个儿身下的小手,放到自己身前。
心思沉沉。
“方惟九,和我单挑,你觉得自己够格么?”
她低低吟出暧昧的声音,呼吸迷惑而错乱,被他这样儿紧紧的抱着……
飞驰的汽车越开了墓园,不一会儿就驶入了r县的城区。一个个熟悉的建筑物极快的掠过之后,远远的,蓉新宾馆的大楼就耸立在了面前。
“很快你就知道了。”
女人绕在他脖子上的小手越紧越紧,像个缺水的鱼,大口大口喘着气叫唤。男人的唇时不时在她唇上啄一下安抚。
宝柒被他的手惊得哆嗦了一下。
“混蛋!混蛋!”颤抖着声音叫骂着,混浊的意识里,她狂乱的神经总算归位了,“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冷枭,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为什么……”
“走。”
算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再过两天等血狼在m国的调查结果出来,一切就都明白了。不管她在玩什么花样儿,既然手机里的照片儿还在,蔷薇也还在,至少能证明,她的心里还有他。
天蝎战队训练出来的精英特种兵,哪个又是吃素的?
他没有生过孩子,也没有见过女人生过孩子。可是说对女人生孩子这事儿一窍不通。
她越哭越大声了!
不过,略略思索几秒后,他攥紧的手指又松懈了下来,只是张着嘴大骂。
方惟九说着,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勾起邪魅的笑容,不屑地撇了撇嘴。而他的语气里,更是带着十足十的嘲弄,有意往宝柒和冷枭之间感情上洒盐。
心下一酸,宝柒狂乱的叫骂起来:“你混蛋!冷枭,你混蛋!”
他竟然戴了两个!
吐了一口烟,他掐灭了烟蒂,大步过骈站在卫浴间的门口,目光如剑地盯着紧闭的门,敲了两声。
吁!
一张脸,红一阵,又白一阵,终究,嘴唇动了动,小声回答。
这种急切的生理渴望,暂时性主宰了他的大脑,刺穿了他的神经。
“七……”
“进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