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儿邪气森寒的男人太过骇人了,噎得宝柒一股凉气儿直在喉咙口里窜扰。上不去,下不来,脑子嗡嗡的,只能凭着本能挣扎,嘴里不饶人。
“是,主上。”
三个字直接扣上了冷枭的命门儿。
妈呀!
然后,她的小粉儿就成了小丫头的玩具……
像被雷劈中了的脑子僵硬了两秒,她只好无奈地闭了闭眼,就走到了大门口伸手抱过了一直在发愣的小雨点儿,“小雨点儿,来妈咪抱。”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宝柒纠结了心思,却又不得不镇定下来情绪。
这个人还是冷枭么?
“犯法?!”男人垂下冷眼,冷恻恻地盯着她,压根儿不急不躁,冷漠的目光深邃得如一汪不可测的深潭。紧接着,不缓不慢地掏出兜里的手机来,递给她。
一步一步,穿着高跟鞋的她,脚步踉跄着,而他没有半点儿同情,脚步越拉越大……。
当然,主要还是夺不了。人可以夺,心呢?!
褚飞眼见着宝柒上个厕所就不见了人影儿,一开始还有些担心来着。打了几遍她的手机都没有人接听,又跑到卫生间去找了一圈儿还是没找着,开始有点儿慌。
接下来,组织对铃木施予了极重极严酷的家法,一幕一幕还在脑子里,太过惨不忍睹了。早就不怕死的他,宁愿死一百遍,一千遍也不愿意受那酷刑。
车厢里,一时沉默。
好吧,男人怒了,宝柒觉得有戏了。
不过么,对于那些怀疑,甚至说那些知情人士来说,这事儿可就有悬念了。
果然,老头子突然侧过头,说:“她那样儿有点像五年前的小七吧?”
冷枭,越发不可窥测了。
“敲门。”
“行了,咱别在这儿折腾了!今儿可是爷爷大寿,咱俩得注意影响,要做么,有的是机会,对吧?”
“冷枭,你脑子抽条儿了么?想干嘛么?强|奸还是囚禁啊?咱俩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啊?寿宴这会儿才刚刚才开始,咱俩突然消失了,会有什么后果,你想过没有?”
宝柒一愣,回过头来,就看到了小丫头手里的手机和照片儿。
所以,她真的是个贱人!
而被她抱在怀里的小丫头,同样没有什么动静儿。
事实上,她真的不敢喊。
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游念汐声音压得极低:“好像是介意自己大寿,二表哥又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生气着呢。”
“该死的小女人。”
答案在心底里萦绕来去,几乎已经呼之欲出了。只不过,她还是在自欺欺人,或者说,她真的不敢去认定。
“小心点儿。”
一张冷冽如冰雕般的俊脸上,神色愈发危险难测。
“噗哧……男欢女爱嘛,有啥无耻的,难道你不是想了么?”晶亮水润的眼儿弯了弯,宝柒仿佛一个邪恶的妖精附了体,露肩的晚礼服越拉下下,劈叉开来就跨坐在他的身上,软腻腻的磨蹭几下,邪邪的小手就伸下去摸他裤裆,“好硬……认了吧,其实你想得要命!还装什么清高?凭什么嫌弃我是无数男人上过的女人?”
她曾经设想过千千万万种和他重逢的场面,想过他或许会有怨气,会发狠,会生气,甚至想过他会狠狠的打她几个巴掌教训她,当然,最有可能的是压根儿不搭理她。
“你这孩子,怎么没有替她去买?”宝妈的声音无比严肃,蛮有丈母娘的威严。
五年,到底还是不同了。
尴尬地笑了笑,宝妈默认。
“嗯。”阿硕说完,关上了院门儿。
随着人被扼住,宝柒的心脏,顿时提到了喉咙口。
噗哧一声。
宝镶玉顺手倒了杯水给老头儿,又过去扶他坐下来,然后才微笑着站在他的面前,温婉的劝慰。
惊了惊,宝柒嗤笑了一声,“怎么着?你这是要抢孩子啊?”
褚飞这小子笑容立马就有点儿僵硬了,怎么都觉得小七七这个老妈的眼神儿,像一个探测器,整一个特工级别的神秘人物。
他寻思着就准备绕过偏厅的后门儿,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开溜,不料,天不遂人顺啊,不过走了几步,背后不远处,就传来宝妈的喊声。
郁卒之气,在脑子里辗转了两周半,她终于寻回稍微清明点儿的大脑。总算是看出来了,她越气,越急,越焦躁,越是骂骂咧咧,他越是要让她不爽。
锐利的视线刀子般剜向她,枭爷会搭理她的反抗么?
真的变情圣了?!可怕!
摸了摸疼痛的膝盖,金子真的憋屈:“是,我他妈该死。”
鼻腔里使劲儿哼了哼,老头子自个儿的儿子,当然也是知道他脾气的。只不过刚才实在就是顺不下那口气儿罢了。现在有了儿媳妇儿的劝解,他踩着台阶也就下来了。
长得太帅果然还是一件麻烦事儿,走到哪儿都扯眼球。
妈的!操蛋的贱女人!
别了别头,又气,又怒,又忍不住失笑。
“啊……”
甚至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就掳了她过来带人?
“喂,你到底讲不讲理啊?你得明白,我是一个拥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你随意支配我的行为是触犯了法律,你到底懂不懂?”
车窗里,看到出现在门口的男人,冷枭刚才只是泛冷的脸,已经完全黑透了。浓重的夜幕下,依稀可以看到他眼中跳跃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