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爸,褚飞还是挺不错的,年轻人嘛,轻浮点儿不算什么,过几年就好了。”宝妈附合着他的话,心思却沉重得都快要压不住了,像长了根针刺儿一般,惶惶不安。
虽然他入了军营好几年了,不过作为现下的年青人,再没有娱乐常识也不会不认识红遍大陆和港澳台的大明星阿硕啊?!如果不是背后那一束视线太过灼人,他真会立马掏个本儿来让他签名儿不可。
男人冷冽的五官阴鸷得有些可怕,大手绕过她的身体打开了车门,一把将她推了下去,像是被她的吃痛声没有半点儿感觉,声音冷淡无波。
因为五年之前,铃木受的教训对他来说太过深刻了,现在,他半句都不敢顶嘴。
不言,不语,眉目间全是冷气,怒气,愠气。
不巧的是,昨晚上她离开这儿的时候,把小粉儿给落在四合院儿了……
好吧,他真的是吃准了她不敢喊。
手下又狠了狠,他勒紧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身。
不急,慢慢来,他可以等。
默了默,她又笑着说:“哦,对了,二叔,刚才瞧着你那个小丫头还不错的,真是比我水嫩多了!我听说啊,老男人都喜欢年轻水嫩的妹子,你也不会例外吧?”
望着她,冷老头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说:“现在吧,小七有着落了,我也就放心了。”
水,流了一桌,溅湿了那些关于宝柒的资料。
好在,阿硕是个明白人儿,瞄了汽车上冷酷孤傲的男人一眼,什么也没有问就将孩子交给了她。
已经升任为寻少贴身总管的金子,低垂着眸子,恭敬地递上手里的资料,不敢去看浓黑的阴影里,那个慵懒躺坐的男人。
她能报警么?当然不能。
“哦?我看到了。”宝妈心脏跳得欢实了。
手机敲了好多次,妈咪不在,她就放到兜儿里了。
他恨极,为什么还会被她的身体撩拨?
“小丫头,你刚才喊他什么?”
看着他阴戾的双睛,好半晌,她没有说话。
“二叔!”悲催,宝柒提高了音调。
宝柒忍不住了,狠狠挣扎一下,还是问了:“二叔,你带我到这儿来干嘛?”
可是,再怎么恨,再怎么讨厌,再怎么憎恶,身体传递过来的感觉却不受他的控制。胸口处,被她的小手拨弄时的酥麻感,让他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很受用。
随即,她轻声呵笑着,随意又无害地扬了扬纤细的眉头,浅淡地望着面前的男人,一阵阵极小声的发笑。接着,一抛眼儿,那勾搭人的小模样儿,媚入了细胞,骚入了骨髓。
后来,看在他多年来劳苦功高的份儿上,酷刑下活过来的他,并没有真的被送到泰国去变性做人丶妖。只不过,活罪终是难逃了,一直被关在了日本曼陀罗组织的大牢里,截止现在已经整整五年了。
慌,慌,慌。
点了点头,冷老头子沉了沉嗓子:“今儿大厅那个小姑娘,你都看到了吧?”
他当她是侄女的时候,是她非和他死磕到底的缠上来。
“冷枭,你究竟要干嘛啊?我知道你喝了酒。喂,你不要乱来啊。我现在只要放开嗓子喊一声,多少人都会看见,你的声誉,你的……”
“主上,这是黑玫瑰刚刚传过来的消息!”
如果小七要真和老二……
他不太相信那个丫头现在还会接受冷枭,更何况,他们俩啥关系啊?他和她,永远都不可能改变目前的身份格局。没有了冷枭,她迟早会乖乖的投奔到他的怀里来。
别人不了解冷枭,她可是太了解了。
到头来,还得受制于他?!
“褚飞。”
见到这状况,阿硕也愣了愣。
“唉,那好吧,不过得快点儿。我怕我男人等不及呢。”眉目轻轻扬了起来,宝柒说得极骚气儿极无所谓,心底某处却在‘飕飕’漏凉气儿。
勾引谁?!
哀了!
一字一句,他说得又冷酷又执拗。
一屁股坐在地上,宝柒顾不上吃痛,脑子总算开了窍,这会儿明白他带她到这儿的目的了。
“你说呢?”
正常的女人能这么不要脸的说话么?不能。
然而等他发现冷枭也没有了,心里大概就有数了,敢情这两个人是‘私奔’了?
此刻,她正被满是酒意的男人压在两颗高大的室内植物盆栽后面。而且,这个位置还是洗手间外墙的转角处。
宝柒伸手掰了掰他的手:“小妹儿才十几岁呢吧?床上绝对包你爽的,今儿晚上就带出去吧,赶紧的,放手吧,一会来人看到不好……”
冷哼一下,大手箍紧了她的腰,将她的身体按在下腹上,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也不给彼此的身体留下半点儿缝隙,阴鸷的声音里,埋藏着恨意深深。
除了冷,他就只有冷了。
五年来,他不停的搜集那个女人的资料,事无巨细,了若指常,却又不动她分毫。
老头子即便对媳妇儿的要求再低,也绝对不可能接受小七的。
头顶上,男人冰冷的视线却凝固了。
冷冷打断她的话,男人像是压根儿就不理会她的威胁,脚步半步都没有停顿,甚至还加重了力道,拖着她的手走近了停靠在那儿的异型征服者,拉开车门儿,捞起她来就甩了进去。
紧张,心慌。
“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啊!我现在对他选媳妇儿已经没要求了,只要是个女的,只要能给咱冷家传宗接代就行了,不管是不是门当户对,你说说,他还在作什么?一晃眼儿,你看看吧,都三十多岁了,再拖下去……再拖下去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