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着眼儿,宝柒纠结了:“你像是没有事儿啊?!对了,范铁是要跟谁结婚?不会是那个罗佳音吧?”
这时候,旋转木马停了下来……
靠窗的墙边儿,伫立着冷枭萧索孤寂的背影。
一个飞吻,人已经极快的掠出了大门儿。
“喔……小雨点儿,你好坏啊……不要舔了……”
喟叹一下,宝妈慢慢地走进了屋子,随手关上房门,拉了她的手坐下来,正色说道:“马上就该是爷爷的寿辰了。你这些几年在国外没有参加也就罢了,现在人既然都回来了,要是又走了,怕是不好。老爷子本来就有点儿嫌隙……”
瞧瞧这事儿扯得,两个好姐妹儿,这些年都跟她一样,也没落着个好。
‘噗哧’一声儿,她索性乐得笑开了。伸出手就要去拿他攥着的布娃娃,嘴里打趣儿似的不经意笑言:“二叔,干嘛啊你?越长越回去了,丫还变成了一个喜欢问十万个为什么的小孩儿不成?”
她心里的猜测,终于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实实在在的,不说话的他,远远比说话的他来得更加让人发寒。
他应该已经回部队了吧?!
大手撑在额头上,他冷静地思索了几秒,用无比冷酷无波的声音说出了一句极具冷幽默的话。
小雨点儿……
看来,时间果然是治疗伤口的良药,五年后的她,再走在京都市,过去的一切流言蜚语,都像是已经化成了灰烬,没有谁还会记得她宝柒是谁。生活日新月异,八卦新闻更是层出不穷,越来越高端,五年前的八卦事儿,随着时间的失衡,一切都已经尘封了……吧?
为啥不大大方方的告诉他?这样不是弄巧成拙么。
宝妈是寂寞了?!
呵……
咂了咂嘴,睡得特别舒服的宝柒姑娘,暂时还没有将时差倒过来,思维意识里的时间和地点也还得于抽离状态,她以为自己还在m国呢。
斜倚在椅背上,任由车窗外的雨丝吹拂在冷漠的脸孔上,冷枭紧阖着双眼,看上去像是淋着雨睡着了。
笑了笑,年小井面色复杂地望她:“你也真敢,真决绝。”
今儿起床后,她就没有瞧到那个男人了。
一路好睡,连小梦都没有做一个,呼吸又平稳又正常。
可是,她告诉自己不能气,不能急,尤其是在现在这个冷面冷心的恶魔面前。于是乎,屏住心里的一口气,她一边轻轻掰开他的手,一边微笑着说:“因为它对我很重要啊。它是我和我男朋友的订情信物,心里自然是珍视的。”
看来宝妈这是想了一晚上,还没有想过去啊?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村儿里人迷信,都说结巴是会传染的,就这独子的江家两老,能同意么?
可是,那时候的宝柒多好,多勇敢……
她牵着的是谁的孩子?
思绪沉淀在往事里,神思慢慢飘浮时,紧闭的房间门口,传来了‘咚咚咚’有节奏的三声敲击。
“小七,你个死丫头,气死我了……”
没有看到她作出任何反应,冷枭微微蹙了蹙眉。默了两秒,脸上挂着冷若千年的冰霜的他,当着她的面儿打开了塑料袋。
“小雨点儿……别吵我……”
“说来他也是真的该结婚了,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范家三代单传,他老爹为这事儿,都已经住了几次院了,结婚是对的。”
身后,是宝妈长长的喊声!
而冷枭,想要训练出来的,是一支世界最尖锐的特种队敢死队。
宝柒拉回了思绪,走过去将小雨点儿抱了下来。
“神、经、病。”
而他的名字,被她喊得至少用了三个以上感叹号的感情丶色彩。
一边思索一边收拾,无意中,她看到了放在书桌下面的书包。
手指,微颤。
坐在他旁边的宝柒呢?
她期待有人响应,或者共鸣,可是,宝柒听到最后,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着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没啥。”
然后,噗哧一乐,哈哈大笑着拍了她一下,戏谑说:“嚯,我怎么没找啊?!我找的男人,在我家宝女士那儿备案的吧,保守估计差不多能有一个排了吧?”
“哦。”小声的应道,挠了挠头皮,脱线脑子的不二又傻问:“那,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幼稚的人才会拿布娃娃做定情信物!
妈的!
五年,怎么像过了一辈子了?
而宝柒这些故人,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变化……
当然,天蝎的战士,只有尖锐,才能保命。
不过,他没有玩。
大功告成,她满意的笑了笑,又开始整理屋子。
她和范铁见面的时间也不多,当然,主要还是她自己不愿意见范铁。
拽着布娃娃,想到她刚才说的话,他冷厉的声音里夹着一丝讥讽。
在m国已经习惯了早起的宝柒,今儿毫无意外的早起了。
年小井的心,又沉了沉。
然而……
好多事儿,得梳理梳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