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思维有点儿紊乱!
两分钟……
既然敢纹身,就是自找的!
一分钟……
“二叔,原始人她也得围几片树叶呢,我这光着不是活生生耍流氓么?太污染你的视线了……”
脑门儿炸开,宝柒觉得自个儿肯定是被雷给劈了。
心脏装上了马达一样,怦怦怦——
恶霸不爽了!下一秒,他俯下头去,唇就盖上她的,恶狠狠地啃了一口,低沉沉地说:“你再吼,我纹到你脸上去。”
噼里啪啦将支架推开,冷枭收拾着现场,并不去看她在那儿指手画脚的表演,更不理会她的反抗和嚷嚷,铁了心要给她顿收拾和惩罚。
心思,转了又转!沉了又沉!
可是,偏偏也就是这么个家伙,一旦暴力血腥起来,啧啧啧……
回吻住他,顺便在他唇角一咬,她邪恶地问:“咋收拾啊?嗯?”
下一刻,就挨训了——
他大概的意思是说,他这一周的时间,都是在自个儿练习纹身的技巧?omg!他到底有几分把握啊,就拿她来做试验品?一周……太可怕了!
冷峻的脸上掠过一抹诡异的邪恶之色,稍后,冷枭拉起她的腿放好,转过身去收拾支架柜上的物品,不敢让她瞥到自己身下狼狈的样子。
“啊哦,不是吧?”宝妞儿在哀鸣——
虽然仅仅只是一个号,她也想仰天长啸!
“我靠!”
翻了个大白眼儿,宝柒斜眼瞧着他好看的脸,宝柒嘴巴嘬到了一块儿,先是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
惶恐不安,她问了:“二叔,你会纹身么?这玩笑咱可开不得啊?”
“啧!真没有意思。二叔啊,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儿要给你说,听不听?不听就拉倒了啊?”
“七七,我先走了!咱俩改天再聚。”
哇哈哈,美哉,美域!
“原来你在想我啊?”她话还没有说完,旁边就突然插出来这么一句话来。
“哎哟,我的姐,我不好意思说啊!”
好帅!
“恶霸!”
可是,宝柒是好人么?
不过么,人都是挺奇怪的生物,自己把自己弄得再痛都能忍受,而别人只要弄痛了一点儿,一般都会受不了的。
“不|穿……难道你让我就这么光着身子走来走去的呀?哎哟妈呀,这像话么?丢人啊!兰嫂儿要是瞅到,不得笑得更年期综合症发作啊?”
忍吧,忍吧,吃人嘴短!
“我是那么彪悍的姑娘么?我明明天真,善良,又无邪……”说了这么多不要脸标榜自个儿的话,宝妞儿丝毫都不以为意,手肘撑着咖啡馆的桌子,苦着脸。
“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狐疑地望着她,范铁脸上神色如常,看上去不像是听到了什么。
“真的,你不信打开看看。”
然而,这么一来,压根儿摸不准他心思的宝丫头却不太淡定了……
不管他说不说话,总之,她不停地聒噪招惹他。
一件真是难以启齿的事让她忧郁了,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给她处理的,自从上次他说为免感染给她把神秘地带的芳草清除干净之后。丫丫的,它们竟然再也不生长了,这都半个月过去了,还是光秃秃的……
噗,过了啊!
宝柒竖了竖眉头,用手里的勺子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瞅着她憋屈出来的乖巧样子,冷枭的声音略略放软,像一个循循善诱的长辈,夹了一堆菜放到她的碗里,训斥道:“多吃少说,看你瘦得剩一把骨头了。”
难道是……
对于她自爆其丑的事儿,冷枭好像丝毫都不意外,低下头瞥了她一眼。
同样儿的场景,每天晚上都会出现一次或者两次,一周下来,冷枭被她给弄得疲惫不堪,恨不得直接掐死了她。
好在年小井姑娘是个一点就透的人,将她的两句话上下联系起来之后,明白了!
脸蛋儿臊得通红,宝柒恨不得去捏她取笑的脸。
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宝妞儿楚楚可怜地昂着头望向面无表情的男人。而他居高临下的视线,也正睨着她刚刚绽放的那朵潋滟盛开的蔷薇花瓣儿,花儿,正鲜活又真实地嵌染在她那个颇为神秘的领域上……
“嘶——”
一笔一笔,一寸一寸,笔尖轻轻地触感,挠动在身上,挠动在那羞人的地方,挠动得宝柒身上像有无数只蚂蚁在轻轻爬动。痒痒的,麻麻的,说不出来究竟是个什么感觉。
离上次冷枭给她补纹那朵漂亮的蔷薇花,已经过去了整整半个月了。在这半个月里,有了男人的细心呵护,那朵蔷薇花儿长得很好,开得很旺盛,以至于,每次闷骚的禽兽男看到那花瓣儿的身姿里,眼睛里就会突然冒出一股骇人的光芒。
宝柒偏过头去,贼兮兮地看了看咖啡厅的环境,想了想,干脆又绕过桌子来,直接坐到了她身旁边,脸蛋红着,蚊子般嗡声嗡气地问:“小井,男人是不是都不喜欢白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