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玄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就被毁了!
这么招呼着,他一个晚上,压根儿就闭不了多久的眼睛。
“我可不可以自己来修补……”
噗哧!
这可要比她自己纹的时候还要可怕啊。她有正规的师父传道授业解惑,尚且给弄成了这副模样儿,而他呢?即便再有天才之姿,也不可能还会纹身吧?
冷冷地转过头来,睨着她,冷枭扬起眉头:“你想再次感染发炎?”
一个小别重逢的吻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亲得小丫头眼睛里罩上了一层雾气方才结束。
迟疑了几句,他不咸不淡地说:“一周时间足够。”
唉,叹气!
男人么,色心肯定是有的。不过,考虑到她的身体,或者说,害怕纹身的效果功亏一篑,枭爷一直在强忍着,从来没有越过雷池半步,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过她。同时,为了不让自己色令智昏,他甚至都没有再看过那朵妖花。
眼儿一睁,她才发现自个儿身处的地方不对。
宝柒承认,只穿上半身不|穿下半身是有点儿不伦不类,有碍观瞻。
“你?!”事前工作终于处理完毕,冷枭黑着脸走过来,双手支撑在她身体两侧,看了一眼她小腹上自己纹上去的半成品,冷冷一哼:“我亲自操……刀。”
然后,换了一口气,又软了。
这一晚,宝柒睡了一个昏昏沉沉的舒服觉。
偏偏宝柒丫头吧睡觉还不太老实,尤其是纹身再次结痂后痒痒,她晚上更是蹭来蹭去,痒得胡乱动弹。冷枭害怕她把新上的纹身又给弄砸了,不得不整晚地箍紧了她的腰,她稍微有点儿动静,他就会条件反射地醒过来,查看她的睡姿有没有弄到伤口。
一路上,宝柒口若悬河地对陈黑狗同志巴拉巴拉,就想套他的话,打听打听冷枭消失的一周都干了嘛。可是,身为受过特训的特种兵,冷枭的御用司机,他又哪儿是那么容易被她给糊弄了去的?
当然,饭桌上,两个人相对时,隔了一周没见到他的宝柒,没有阻碍掉对他的拳拳之心。一边吃着饭,一边儿说着学校里的趣事儿,满脸都是兴奋。
好一会儿,她才又恢复了淡然的笑容,望了望天花板,叹了一口气,眼皮儿耷拉了下来,笑着说:“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范铁了,以后——”
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几份红头文件,他一边儿吸烟,一边儿翻阅着那些文件。
他从来不笑,他很少温柔,眼神儿要么冷冽要么阴鸷,要不然就是平静得比水还要纯粹。
呼……
一撇嘴,她幽幽地哀叹,“哼!嘴上说什么无所谓,其实心里还是嫌弃我吧?”
艾玛,那是什么?
直到实在憋不住了,她终究忍不住请教面前这个专家了:“小井,我问你一个问题吧?我那啥,那啥……”
侥是她脸皮又厚又不要脸,也羞得不行了。
“二叔,这周你都干嘛去了啊?也不理睬我,给你打电话还关机,也不落家了。老实交待,是不是在外面偷摸着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啊?”
被这样体贴完美的男人吻着,她的心,圆满了。
“喔,松点儿手,松点儿手啊,勒死我了……”半梦半醒之间,她还总是这么抱怨。
要说她现在这副纹身图案,差强人意,真是有点儿对不起观众的了。当然,观众只有他一个。但,她理解不了的状况是,观众嘛,他可以提出抗议,为什么还要自己友情出演。
被他那凉飕飕的眼神儿一盯,宝柒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扁了扁嘴巴,又开始耍赖,“可怜的我啊,受伤的小心灵再也没有办法愈合了。你还这么凶残……”
枭爷冷冷哼了一声:“由得了你?”
顿了顿,宝柒咬着下唇,说了:“我,那个啥没有了。”
轻倚在他的怀里,宝柒猛烈跳动的心脏过了好久才慢慢地平复了下来,笑着问:“二叔,你是想我了吧?”
她的疑问,成功让男人的注意力转到了她的脸上。
这……她的思绪有些停顿,好不容易才从混沌里拉到了清醒。
在她拿过二叔给她新买的内衣时,发现了一个让她极度欣喜若狂的小秘密——那几件为她量身制作的内衣,罩杯居然比往常的大了一号。
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淡定下来,神色回复了平静,将头转向宝柒。
男人性子颇冷,平时挺粗糙的老爷们儿,可是他在做这件事儿的时候,动作却非常的轻。老实说,当纹身机的针头刺入身体的时候,宝柒觉得并没有她自个儿纹的时候那么疼。
小丫头,老实了。
他好像很忙?
继续——
宝柒挑眉:“嘿,怪不得你知识广,厉害啊,经常给我科谱科谱!”
美!
算了,她继续忍!
眉头微敛,年小井审视着他的脸色。
亲自操刀……
同样的忧虑,估计年小井也有。顿时就变了脸色,“你怎么来了?”
痒痛——痒痛——又痒又痛——
“不好意思啊,你画得太好了,我有点激动,咳,对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