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微暗,含情带欲,他将她作怪的小手拉上来,放到自个儿的肩上,俯下头就覆盖住她的唇。一个几近狂乱的吻在他心里莫名情绪的催动下,热情而急切。
当姜茶,冰袋,蔷薇酒等都起到了它们应有的作用后,也就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而他凉薄的唇,压在了她的唇上。
至少,得征得主人的同意。
说到这儿,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踌躇着说:“我有一瓶从家乡带过来的蔷薇酒,是用野蔷薇的果实酿造的,咱村里的老人以前常拿它来御寒,要是不嫌弃的话,给小姐拿点儿?”
眨了眨眼睛,宝柒拽住他的胳膊,偏着头问:“喂,你生气了啊?革命需要嘛,我又不知道你在哪儿,我总不能饿肚子等,是不?”
但是,她会如何?!
尴尬的笑了笑,她的眼睛环顾着帝景山庄的大客厅,满脸是笑的找着话题:“你这个地方啊,装修得还真心不错,我看,冷宅也可以借鉴一下。”
冷冽的视线锁定了她,枭爷眉头微皱。
“大嫂,客厅里坐。”
冷色的双眸危险一眯,枭爷淡淡地瞄了兰婶儿一眼。回答不仅简炼没有漏洞,甚至直接将宝妈接下来有可能继续问的话都给堵死了。
嘶——
何况,在刚才那阵儿的疯狂里,小野猫还在他脖子上留下了吻痕。
“呵呵,他俩都在楼上呢——”
拍了拍她的脑袋,他去厨房吩咐了兰婶儿将煮好的姜茶和蔷薇酒都拿到楼上去,又返回来将她抱起着上了楼,径直放到主卧的大床之上,拉过被子来将她捂住。
在茶水的雾气里,宝妈静静地坐在那儿,脸上神思复杂。
她都混到这份儿上了,还没有忘记借机使坏。
窝在他的怀里,宝柒吸了吸鼻子,由衷的说:“二叔,我爱你。”
小脸儿红扑扑的,那个矫情劲儿啊!
嘴角撅了撅,她不介意他的沉默,继续仰着头问:“喂,别告诉我你是神仙啊?掐指一算就猜到了。”
“喔……二叔……”拧着眉,宝柒闭上眼睛。
越想,她心里越惊。
“那,多吃点。”
宝妈的手顿在那儿,手就扶在门把上。
男人身体微僵,按灭了卧室里的灯光。
“我来看看你。小七,医生怎么说?”
“什么梦?”
闻言,宝柒的面色,微微僵滞一下。转瞬后,意会到他的话,她身上又发烧般的火烫了起来。入目的男人,俊朗的脸,深邃的眸,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心跳加快。
可是这种事儿,她不敢胡乱猜测,更不敢随便拿出来问冷枭。她只有静静等待,偶尔捧着茶水喝上一口,脸上依旧是常期身处上流社会的贵妇人式的优雅和闲适。
家庭、命运、父母……貌似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东西是不能改变的,老天也从来就没有给过人自己选择出身的权力,这种事儿,哪怕天神般无所不能的二叔也没有办法解决吧?
这样的他,比世界上任何的毒药都容易让人沉迷上瘾。
接着,他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脸,缓缓抽身出来,一边套睡衣一边冷冷地向外面吼了一句。
找到宝柒之后,为免宝妈一直担心和念叨,冷枭上车就给冷宅拨了个电话回去。当然,他没有解释说究竟是怎么找到她的,廖廖数语的交待里,只是告诉宝妈她现在很好,不用太过担心,让她先在他那边儿住一阵儿,云云。
接着,她极冷淡地说:“我没事,你回去吧,我准备就住在这二叔这儿了。”
冷冷一个字说完,男人稳稳的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便将她揽在了怀里,如同过去的许多个夜晚一样,他没有劝慰的言语,只是用自己肢体温度来安抚她受伤的心,还有满肚子的委屈。
兰婶儿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人,虽然冷枭没有说,但是她大概也能猜得出来他俩的关系。所以,她瞧着他俩的亲密,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放下手里的姜茶和蔷薇酒,半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就规规矩矩地退了下去,临走还关上门儿,省下了两人的尴尬。
“好,好吃,还要吃,全部……”
娇俏的目光微微一黯,她放下了手,重新搭上他的腰,脑袋垂得低低的。什么话也没有说,轻微地叹了一口气,就往他怀里钻了进去。
而眼前这个原本被她理解为是岳母的女人,却被他叫着大嫂,兰婶儿再笨也能明白一点儿了。谁发给她工资她懂,再傻再笨也不会去砸掉自己的饭碗。
“睁开眼。”捧着她的脸,冷枭狠狠咬了一下她的唇,动作急切地再次与她唇和舌纠缠了好一会儿,唇滑过脸颊就来到了她的耳畔,望着她陡然睁大的眼睛,声音低沉里夹着粗喘,问。
雪,还一直在下。
天,地,一切都不在存在,如歌似泣……
头皮发麻,宝柒急得脸蹙成了一团,神色慌乱,小手紧紧揪住身上的男人,无语凝噎。
他能让宝妈爱她如可心,如普通家庭的母亲那样么?他不能,他不能左右宝妈的思想。
当冷枭夹带着屋外的风雪抱着她进主屋的时候,一个浓眉大眼的大婶子就微笑着迎了上来。
宝柒一阵激灵,一瞬间就从混沌的世界里拉回了现实的神智,心如擂鼓一般,狂烈的跳动了起来。来不及给她考虑,就在这失神的几秒,宝妈的声音就在也跟着传递了进来。
见到他严肃的样子,宝柒又忍不住笑着撒起娇来:“二叔,别冷敷了,不如你亲我吧,你亲上去,指定比冰袋儿管用,真的,试试。”
略略皱眉,枭爷没有说话,神色并没有什么不妥。
望了宝妈一眼,冷枭拂了拂头发,手指微攥,镇定地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