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就是她的符咒。
男人在书上划重点的手顿住了,俯下头,凝住视线与她对视。
“好了!”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冷枭声音冷硬:“不用告诉我。”
于是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等着第三次摸底考试的时候,考一个嗷嗷的好成绩出来,给大家一个惊喜。
死死掐住她的腰,枭爷带着怒火的眸子里,所有的坚冰都融化了。
想想啊,她整整有一个星期没有和他单独相处了,真心不想将两个人宝贵的时间全部都浪费了,尤其还是浪费在眼前这些没有感情的公式、定理或者是化学元素上面。
嗤嗤地笑了声,小丫头的声音软软的,娇娇的,像只小老鼠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一句一句,明明说的是不靠谱的话。可是,她灵动娇俏的小模样儿,连骨子里透出来的,都是纯洁。
敲了敲书桌,冷枭满脸严肃。
老实说,听着他亲口承认她是他的人,宝柒心里真真儿是雀跃的。很小缺爱的小丫头本来就容易满足,更何况,像全天下刚陷入恋爱中的小女生一样,这时候的她,不会去考虑未来或者更长远的婚姻,也就瞧见了眼前的幸福。
“妈,你这话啥意思?”
但是,下一秒,属于两个人的四片儿唇却神奇又诡异地衔接在了一块儿。
闷头闷脑地吃着饭,宝柒偶尔拿眼睛瞄他一眼,可是他却半眼都不瞧她。见状,她心里不由得暗笑,更加确定这个男人是一个典型的腹黑大闷骚,那冷脸绷得像是从来都不会融化。
“二叔回来了。”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
漆黑的夜晚,漆黑的眸子,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却感受得到比看见时更多的情绪,强烈的情绪在荡漾。不过……就在她浑身发烫着准备迎接他强硬的攻占时,男人粗重的气息萦绕在她鼻端,却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二叔,我刚才想了想啊,我高考志愿干脆报医学院算了。嗯,对,就选个男科的专业,这样我就可以每天看好多好多的鸟了,大的,小的都有……!”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一个字是,两个字不是,少扯那么多个字!”
“是。”
“啊?!”闻言,宝柒吃了一惊,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笑着摇头:“没有啊,你怎么这么想?”
还没等她接话呢,枭爷冰得掉冰渣子的声音就来了,一字一句冷得像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似的,即认真,又严肃,更像是警告。
好吧,宝柒纠结了。
荡漾在彼此耳边的,不过只是一个吻罢了。
跳下窗台,宝柒瞄着他越来越沉的黑脸,实在不想他真的误会什么了,这个男人本来就严肃,她要再开开玩笑,说不定他这心结就下不去了。
被动地承受着,宝柒嗯咛着,身体,不住地颤栗……
丫的,这男人太没有幽默细胞了……
这个男人的回答总是这个样子,是实而非,从来都不肯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眨巴眨巴眼睛,她迅速瞄了一眼男人冷冽的黑脸儿,小身板扭了扭,冷冷哼道。
“考好了再说。”
懒懒地放下笔,她转过头贴在他肩膀上,小手环住他的腰,“二叔,我不学了。咱们去睡觉吧?”
被骇得咽了咽口水,宝柒其实心里在狂乐。
心里一紧,冷枭条件反射地捂住她的嘴,沉声低喝:“小声点儿。”
因为从那天晚上之后,只要冷枭回了冷宅,都会在入夜后翻窗潜入她的卧室,夜深了就睡在她的床。只不过,她每天早上睁开眼睛时,他早就已经不见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蹦哒着溜走了——
宝柒歪了歪嘴角,有些苦涩,“放心吧,不会说。”
“男人说话,得算数。”
但,他还是很冷静。
话说得杠杠的,她的样儿,像一个向雷锋同志保证的革命战士。
拿出纸巾,替老妈擦了擦眼睛,她想了想,无比认真地笑了。
“妈!”心疼着老妈,安慰着老妈,宝柒不理解那个所谓的爷爷,但是对老妈的观点却不是太赞同。
发生了玉佩事件之后,本来她想着要把玉佩亲自送还给姚望的,可是想了想又不知道见了面儿该怎么说,干脆就采用了邮寄的办法,将那个价值不菲地观音玉佩给寄了出去。
宝柒狐疑地望她,“妈!?你发什么愣。”
但是,他的声音,明显柔和了不少,“以后,不要收别人这么贵重的礼物。”
“啊,不是吧!”
说到这儿,宝妈抹了抹眼泪。
没有说话,枭爷埋头工作起来。宝柒乐得不行,侧着头,瞪着眼,看着好看的面孔的面孔发神——
然而,男人冷冽得如同嵌了冰霜的眸底,却有一束火光闪过。同时,圈在她腰间的大手紧了又紧,隔着一层不算太厚的睡衣抱住她,手上的热度差点儿都能将她烤熟了。
“你别看妈现在掌控着二0三军工集团的实权,其实,其实那不过就是外表看着光鲜罢了。说到底,我也只是冷家的儿媳妇。冷家的一切,包括集团股份全部都是你二叔的……”
“哦,这个啊?”
蛮正经的一句问话,她没有料到,男人却认真的将原本放在她腰上的手上移,握住她狠狠揪了一把,说:“还行。”
小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宝柒抿着嘴睨着他冷酷的俊脸儿,慢吞吞地想挪下地来。突然之间,脑子激了激,她又想到了一件事儿,‘噌’地睁大了眼睛。
“小七啊,你在跟你二叔闹别扭?”
本来就是开玩笑的话嘛,宝柒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