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柒愣住了,混乱了。
脚下一顿,枭爷垂了垂眸子,望着怀里那张忿然的脸蛋儿。
额!
这么说来,他生气的事儿跟她的身世压根儿没有关系喽?!
有了二叔的维护和解释,她私自跑出去‘找同学玩儿’这件事很轻松就翻了篇儿。
她说的是她自己,而他理解的是那个用过的杜蕾斯。
当再次雷电风雨席卷时,脊背一阵电流窜过,枭爷像是发疯的野兽一般狂乱起来,眸色阴鸷,大手猛地扼住她纤细的颈子,紧紧地勒住,却又不至于让她窒息,沙哑性感的声音带着撒旦般的森冷和盅惑,还有一种濒临释放里的冷声低吼。
不知道是为了确认自己的听力,还是为了想再多听他唤一遍这个昵称,她软软地揪住他钢硬的手臂,满怀期待的仰着头望他。
咚咚——
这一个是宝妈打来的电话,‘叮铃’的铃声持续响着。
黑与白,水与雾,朦胧得像副画儿。
喉咙一卡,被噎住了的男人身下狠狠一用力便再次……
这晚,她正在屋里做作业呢,冷可心又摸进了她的卧室。
脑门儿一炸,宝妞儿的脸蛋儿倏地更添了一抹嫣红,横着眼睛望他,咬牙切齿。
天!他吃醋了?
他说她骗他,他说她玩他,他的冷脸,他的坏脾气,难道都是因为这个?
在彼此或轻或重的呼吸声里,两个人如同跋涉了一条很长很长的路。
咬牙,不行了,她绝对不行!
然而,没了!
他想了想,清了清嗓子,接起了电话。
“嗯。”
这,就是满足的滋味儿。
“我看看。”枭爷哪儿容得了她的反抗?!
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枭爷眸色一黯,黑着脸不答。
另外一方面她又住回了冷宅,虽然冷枭最近的工作地点转到了京都,每周至少有三四天在家。但是,大宅子底下,人多嘴杂,说话太不方便,两个人说不上几句话。
可是,他凭什么啊?!哼!
“放我下来,混蛋!不想理你了!”
于是乎,她望着他,不动,一动都不动地望着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雾气更浓了,有委屈,有纠结,有等着他爱怜的期待。然而,看着他冷静地将那个超薄型的杜蕾斯丢入了垃圾桶,没有回头看她。
这一瞅,不得了!汗毛都竖起来了。男人高大得像堵墙似的杵在窗边儿,不吭一声注视着她,那骇人的目光扫射过来,温度直逼零下30摄氏度,骇得她浑身血液都不会流动了。
没事儿?
这个表小姨对自己这么好,为啥她就总是喜欢不上她来呢?
谁说他不想?!他想。可是,他不能在这个阶段担误她的学习了,一整那事儿一晚上都没有了。黑眸又清明了起来,他手指插入她披散着的头发里揉了揉,压下了想得发疯的念想,声音冷得要命。
将她放坐在流理台上,他转过身去,就往浴缸里放水。很快,热气升腾,氤氲于室,在这一方暖和的空间里,宝柒的心里突然滋生出来一种久违的感觉……
顶顶重要这四个字,她语气蛮重,主要还是为了感谢一下他嘛。哪知道这话刚说出口,男人阴恻恻的脸就俯低到了她的面前,锐利的眼睛,阴鸷的视线,甚是骇人。
在他这低哑着嗓子的低唤里,宝柒像是被雷电给劈中了心脏,激动得差点儿爆血管,血液一阵窜动后的兴奋感,让她直接忽略了身上的疼痛。
而且,一周过去了,他也没有再找过她,冷得整天给个冷冻怪物似的。
“讨厌你,用完了就扔。”低声儿怨怼着,宝柒还是不动弹,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委屈。
挑了挑眉,枭爷难得的幽了一默。
很多年后,当宝柒站在异国的街头,回忆起那一年的元月一日,她的初次,永远也忘不了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结果的结果,死是肯定要死的,不过得看是怎么样的死法儿!接下来,关于‘弄死’这个环节,男人干得格外投入,却又并非只是为了快|感。
想死了的热水,都放好了却不敢洗了。那个讨厌可恶的药物后遗症也真特么奇怪,怎么吃药抗过敏都没有用,就像是跟定了她似的——
依得了她?!
“嗯,洗水澡,真不是个好玩意儿。”
在宝妈的埋怨声里,冷枭面无表情地吃着饭,眼角余光扫向那抹娇小的背影……
冷冷哼了哼,男人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老二回来了,快,张嫂给二爷拿碗筷!”宝妈对待冷枭是极好的,她嫁入冷家的时候,冷枭只有几岁大,她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名义上说他俩是叔嫂,其实她对待她更像半个儿子。
他的面色很冷,他的速度很快,快得让宝妞儿短短轻呼一声便已然空虚。
雾气,袅袅间。一张精致灵动的脸蛋上,纯净得像一朵娇艳欲滴的小花骨朵,很美……
脸蛋儿一红,宝柒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来。”
而她自己,完全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美得勾魂,绝对有让男人酥掉骨头的姿色。
说完,她挣扎着撑住他的肩膀就想起来——
好家伙,这爷们儿是生气了,还是吃醋了?!究竟在气个什么劲儿啊?!从昨晚到现在就没给个她好脸色。
“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