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三日前到达南晏新京的。
他叹着,代表的是漠北人的心声。
“太子殿下,救我啊……”
“当真?”
甚至,有一丝暖融融的无奈。对她的无奈。
李邈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笑。
郑二宝这才从美人儿身上收回视线,看着李邈,赶紧起身施礼。
李邈斜瞄着他,只笑,不答。
李邈没在回避,点头,“算是吧。”
李邈蹙紧了眉头,沉声一喝,“怎么回事?”
但她时不时的“字字珠玑”,常常让哈萨尔招架不得。
“快放我下来,我要吐了。”
若以前,哈萨尔会说:想要?便来抢。
也乐于为那夫妻两个做事。
李邈看了他们一眼,“还不快去找?多带点人。”
这时,杨雪舞在外面喊,“大当家的,二宝公公到了。”
婚后的李邈,话语多了不少,性子也柔和了很多。
“小舞姑娘,可有见到年轻男子,像建章帝的?”
哈萨尔叹了一口气,慢慢松开手,语气里酸味儿更重。
两个人互视着,视线里柔情迸发。
“所以……”李邈拖着声音,掌心柔柔地放在自家小腹上,眸中有隐隐的柔光闪动,“沙漠哥哥,我也有一个顶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得去。”李邈道,“很紧要的事。”
李邈摆手阻止了她,“不关你事,是我的疏忽。看这个情形,她确实是洪阿记无疑。既然是她,又岂是区区几个人控制得住的?”
北平城古老的城墙,在饱受战火摧残之后,透着庄重与古朴的质感,夕阳余辉,映着皑皑的白雪,让城里腊月的年味儿更重。
顺天府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是人间乐土。但是对于他们这逃亡的一行人来说,无异于龙潭虎穴,触之不得。但是,赵绵泽这一年身子不太好,脾气却越发固执得紧,非得从南边跋山涉水千里辗转而来,便想找机会见见赵如娜……和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女子。
很显然,到底怎么睡过去的,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李邈一愣,轻笑一声,并不解释,让人安排他休息喝茶,掩上门便出去了。
李邈看了哈萨尔一眼,回道,“你差人好好招待着,我马上来。”
哈萨尔回头,“嗯?”
哈萨尔骑着黑色骏马,领着侍卫胡和鲁,招摇过市。
“你觉得这是青楼,那便真的只能是青楼了。”
哈萨尔微微眯眼,拉着她的手,顺势把她拖到怀里。
“多情之人,也最无情。”
“……我混了这么久,还是外人。”
哈萨尔笑道,“我对你是何心思,你岂能不知?”
李邈唇角上扬,盯着他,一眨不眨,“他的牺牲是值得的。”
由于南晏朝廷大肆操办皇后娘娘的生辰,四方诸国,八方来朝,眼下的新京可谓龙蛇混杂,一片详和的表面下,汹涌的暗潮,从来未绝。谁也不知道到底谁是谁的人。哈萨尔是北狄太子,随行也有不少侍卫,更有南晏专门派出的锦衣卫暗中保护,可李邈仍是不放心。她在江湖上呆久了,自然知道江湖上的套路是真正的不按常理出牌,为了保护哈萨尔,自从他们入了新京,锦宫的人便将哈萨尔纳入了保护范围。
李邈轻笑,“此话怎讲?”
李邈笑了笑,又接着道,“是阿七亲自把的脉,错不了。宫里还有个专攻妇女科的老太医说……我这一胎,应该要生儿子。”
阿记心里一叹。
杨雪舞“嗯”一声,似懂非懂,“这有何关系?”
郑二宝听着,眉头也打了结。
至于夏初七,那更是想都不要想了。难于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