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邬成坤狂笑不已,“哈哈哈,等你们有命去京师再说。”
又一个轻松的笑着,又踢了一脚,接着道:“晋王殿下高高在上惯了,岂会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自降身份?你们记得啊,若是被砍杀了,都去找晋王算账,哈哈哈!”
灰暗了几日的天空,似乎也亮出了一丝光线。
除了承受,她别无他法。
他笑,宠爱地拎她鼻子,“急了?”
“不管。”赵樽低笑一声,撩向她的裙摆。
北平城里,成千上万的老百姓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我不能进来?怎么的?你书房里藏了美人儿?”
他的热情似火,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吻,雨点似的落下,她应接不暇,嘴里呜呜有声,呼吸都几乎停止,双手不停捶着他的胸口,他低低一笑,轻轻咬着她的唇片儿。
也就是说,他不会再丢下她了,不论做什么。
“哼,你们还肯相信狗皇帝的话?”
“……”她有那个意思咩?
那兵士抬头,年轻的面孔上带着一丝痛恨的光芒,“邬成坤把抓到的南逃百姓带到了城门外,刚才他们喊话说,若是晋王不开城门,不去受降,他们每隔半个时辰就杀一个,杀完了再去抓,一直到杀光为止……”
凌然如箭的暴雨,下了一夜,始终未停。
“晋王殿下,救命……”
夏初七仰着头,唇角牵开,笑容像一朵盛开的花儿。
夏初七唇角一扬,瞥了晴岚一眼,晴岚便了然地上前,站在陈景的面前。
外面的京军还在叫嚣。
也许……是她太任性了,男人也需要温暖。
“晋王出来受降!”
离开?夏初七下意识眯了眯眼。
夏初七斜过脑袋,看他嘴唇没动,又严肃了脸。
可永定门里,人群却静静的,死一般的寂静。
“唰”一声,赵樽猛地拔出腰间长剑。
赵樽似是很享受,慢腾腾闭上了眼睛。
“殿下!呜……”
“晋王殿下,救救我的孩子吧……”
晴岚撑着一把大雨伞,走在她的身边儿,顾着她,还得顾着宝音。
夏初七抬头,雾蒙蒙的眼儿盯视着他,似是意犹未尽,又似是不解他为什么停下。
“杀回去,报仇……报仇!”
“要破北平,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这般有节奏的声音,赵樽一听便知是甲一。
“殿下!”
她一般不自谦,更不用敬语,“妾身”这词一出口,赵樽便睁开了眼。
大地在震动,细雨在哭泣。
赵樽看着她走近案几。
王贵的声音还在继续。
战争终于以鲜血和死亡为代价,拉开了它的序幕。
“是我小性了,妇人心性。赵十九,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要与我这小妇人计较了。”
“什么?”
夏初七被他看得不自在,未等说完,就把话咽了回去。
“阿七随我去罢。”
拿老百姓来做人质?这也太无耻了。
微笑着,她紧紧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字说得极为坚毅,“赵十九,你听好了。我对你,珍而重之!不论何时、何地、何种处境。你若不离,我便不弃。刀山火海、天涯海角,必与你生死相随!”
但只一瞬,又被她收了回去。
“啊!”那兵士大声惨叫起来。
可是,在他们的笑声里,晋军的悲愤却达到了极点。看着赵樽受到羞辱,对他们而言,就如同被人硬生生扇了耳光,个个都恨不得上去与京军拼命。但有赵樽的严令在先,他未下令,他们敢怒不敢言,更不敢轻举妄动。
老匹夫声音一落,便有晋军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