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静了片刻,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但每个人都略带不安地看向了赵樽,期待他像前面的石室一样,想出闯关的办法来。
仔细感觉,好像室内有一丝氤氲的香气。
她正待走近,赵樽却一把拉住了她。
这头老腹黑,精!
夏初七手心攥紧,定定地看了赵樽一眼,恍然大悟一般,反应了过来,“我明白了,酒是无毒,但酒这个东西,却可以刺|激人的大脑皮层,导致人的神经兴奋。对于这一类致人迷幻的药物,有相当大的催化作用。所以,喝过酒的人,发作起来更快。”
“我要……小娘子,真好……长得真好……”
“弟兄,得罪了。”
不好!
“帮凶?”
一个字,一个字看下来,极是骇人。
“我……放开我,放开我,你别抓住我……”曾三大口喘着气,挣扎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声音沙哑,说话时,眉间都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极是迷离,“好美的小娘子,生得真好看,好看……这肤色白的,这身段翘的,这……”
不等她说完,赵樽拽了一下她的手。
又有人鼻孔流血,陷入了淫念之中。
可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众人来不及发问,她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赵樽蹙眉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看向陈景。
但凡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他们能够活着,能呼吸,证明有透气孔。
没有走几步,不过转瞬,又一个叫谢莫的锦衣卫倒在了地上。他痛苦地抱住脑袋,高大的身子栽歪倒地便蜷缩起身子,像是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中,眼睛浑浊不堪,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语无伦次的呐喊。
可她入得死室时,虽隐隐觉得有些香味,却没有辨别出来。除了因药物本分的味道极淡之外,实际上,也是因为她与众人一样,在第一时间便已经吸入了药物,影响了嗅觉。
但这回,鼻子失效了?
“噗”一声,夏初七差点笑出声来。
她说得有些复杂。
“我靠!”夏初七怒叱一声,磨了磨牙齿,见他不像开玩笑,终是放下心来,嘿嘿一笑,“想不到啊,我天然自带避邪装置,能让男人无欲无求,果然了得。”
赵樽没有马上回答。
“你是想说,你眼瞎了才看上我?”
“或可一试。”
曾三的面前,是一片片纱帐在轻飞,完全就是一个迷人之境。在每一片薄薄的纱帐内,都有一个姿态不同的妖娆女子。她们摆着造型,身上只着一层薄软的轻纱,无一不是让正常男子必败于裙下之景。
有时候,自黑和被男人黑,其实都是一件悦心愉快的事情。至少她自己这么认为。自得其乐的想着,她侧头横扫他一眼。
陈景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脸。
夏初七瘪了瘪嘴巴,舌尖润了润嘴唇,屏气凝神地定睛看过去。只见围绕亭台的那一处池水上,八只石蟠龙嘴里吐出的水流,都有一层淡淡袅袅的雾气升腾,随即散布在死室内,那烟雾缭绕的亭子周围,真的像地底温泉似的,人还未走近,热气便氤氲了过来。
他在絮絮叨叨的呢喃,众人明白了。
她的话里,后世的名词太多。
见赵樽这般失魂的样子,夏初七吓得够呛。她二话不说,飞快地奔过去,拽住他的手腕,沉声一喝。
无色无味的药,不是没有。
赵樽云淡风轻地与她对视,唇角勾起。
有人不解的低低抽气。
“抱元守一,抱元守一。”
“不行。”
“屏气凝神,实在不行,在身上割一刀,痛了就清醒了!”
她得意的翘起唇,声音还未落下,便听得赵十九“恶毒”地补充了一句。
“我是说我懂你的意思,却不懂此八卦,只懂彼八卦。”
“我去!”夏初七笑骂了一声。若不是事先猜度到他的用意,听了这话她一定得暴跳如雷,然后动了“杀欲”,扑上去咬死他。
除非,有源源不断的毒气源头。
听见赵樽这般回答,夏初七眼皮微微跳了跳,侧过头去,就着幽幽的夜明珠光线看他的脸。
她默默的想着,解释完了。可众人却似懂非懂,只是脸色越难看起来。
“本座倒有一个法子。”
有道理。
侧头一看,只见他的目光望向了身侧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