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乌仁潇潇总算看见了男装打扮的李邈,一脸莫名地看着她,语气极是好奇,“你为什么要关心我哥哥?”
李娇面上带着不自然的笑,一双眼睛通红,显然昨天晚上也是没有睡好。
“我哥他不会有事了吧?”
四百两黄金无异于狮子大开口。
“……邈儿……邈……”
“算你有眼光。”
夏初七也惊了一下。
“可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样不要脸的话,不是普通人能“求”得出来的,而且还“求”得这样委屈,这样伤心,好像全世界都对不住她一般,夏初七弯了弯唇,笑得极是邪恶。
“聪明。”夏初七不看她,专注在手上,只淡淡一笑,“我需要你的帮忙。”
她满嘴荒唐言,但无人觉得荒唐。
“好,”
一看到她,李娇面色变了。
夏初七装着惊恐的样子,冲她挤眼睛,“表姐,这事可开不得玩笑,一不小心,你的小命都得搭上,值得吗?人家娇夫人都没说她来,你逞什么英雄?”
夏初七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看了看从始至终把唇抿成一条直线的李邈,摊了摊手,无奈的笑,“既然公主不欢迎在下,那我走好了。反正死的人又不是我哥我男人……”
从头到尾,只有李邈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的准备好她需要的东西,然后默默的配合,默默的立于一侧,安静得极是没有存在感。
夏初七又不客气的看向乌仁潇潇。
夏初七故意卖了个关子的停顿住。她自然不可能与她们解释血型的问题,而是认真板着脸,一字一句说得极是荒唐。
看来李邈很清楚,哈萨尔心里的女人究竟是谁。更清楚若是让哈萨尔知道李娇做的事,那定然容不得她。她看出来了,李邈给李娇的最后底线,就是不想她死。
夏初七点点头,拿过她的手握在掌中,突地一愣。她再不是穹窿山上的韩国公府小郡主了。她的手不再洁白如玉,手上因长期练武握剑长出来的茧子,看上去极是让人心疼和心酸。
夏初七习惯性翘起唇,视线在李娇和李邈的身上打转,“你两个谁来?我得提醒一下,这个输血极是危险,静脉切开,输血之人,自己也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我来。”
李娇想解释,可说到此,又停住了,咬着下唇,神色极是难堪。
翌日的阳光升起,积雪却未融化。夏初七尽职尽责的在哈萨尔床边守了一夜,小小打个盹,她瞧着窗边的光线刚打了个哈欠,就见哈萨尔胸口有了一丝起伏。
夏初七笑,“所以呢?”
“公主驾到!”
敢把匕首捅入亲生姐姐的胸口,竟然还敢提起父母?还他娘的秀气娇美?
但看到李娇那贱样,夏初七早改主意了。
夏初七勾唇一笑,想要恶心一下李娇,顾不得李邈的嘱咐,从怀里掏出她交代在完事之后才给李娇的鸳鸯玉佩,在乌仁潇潇的面前一晃,笑眯眯地说:“乌仁公主,瞧瞧这个是啥?她是谁,不必我再解释了吧?”
“你要什么好处?”
从夏初七认识李邈的第一天起,她的脸色总是苍白的。可在这一刻,当她告诉她可能会死的时候,也不知是烛火光线的原因还是其他,她发现李邈的面上反常的有了红润。
夏初七在哈萨尔身上施完针,又灌入了几粒她自配的药丸子,可他还是没有苏醒,看上去与往常并无两样,这让原本抱有极大希望的人,开始持怀疑态度了。
李娇呆若木鸡,“我,我拿不出这样多。”
“啥事儿,说吧?”
甲一认真的考虑片刻,板着脸回答,“几百两大概没问题。”
乌龙塞三个字,简直就是乌仁潇潇的魔咒。
不,或者黄泉路也碰不见。
李娇的脸早已煞白一片,半晌不言语。
“……唔……”
叹一声,她不忍再看。
时至黄昏,内室的光线很暗。
“好。”夏初七转过头来,目光烁烁的打量着李娇,一副贪得无厌的样子,“娇夫人,你说的事,我可以办到。反正我表姐也不要哈萨尔了,送给你做个人情也无妨。这样好了,你给我四百两黄金,我就不告诉他。”
“你只说怎样治吧?”
但问题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