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这个儿子的性子,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可人不风流枉少年,他也从来就没有想过去阻止,哪里会想到搞成这样?
赵樽黑眸深深,却像是懂得了她的意思,低低叹了一句。
“好好好,大爷你喜欢抱就抱着吧。不过有个事儿我得说清楚啊,我这两只脚是特地从香港运过来的,有强大的治愈功能,闻一次,包治百病。喂,让你付给我五十两银子不算过分吧?”
“关你什么事?我诚国公府的丫头,要你晋王爷来管么?”夏初七笑眯眯的挑衅着他,心里觉得爽快之极。说罢哼了一声,犹自挽了晴岚的手就往诚国公府那朱漆大门走去。那一副大咧咧的样子,看得晴岚浑身汗如雨下,也看得赵樽俊脸沉下时,仿若积上了一层再也化不开的冰霜。
晴岚脊背猛地一僵,还没有应声,就见正弯身下车的某位爷那脸顿时就黑沉了下来,“你叫她什么?”
“怦怦”不停的心跳,泄露了她心底的情绪。
真是可惜,要不然也能去瞧瞧他吹牛时说的后院口口口了。
“阿七,这些日子,在诚国公府好好待着,不要瞎跑,等爷来娶你。”
低下头,他看着她,一双深幽如潭的眸子,像嵌入了两颗星辰。
彼此互望一眼,元鸿畴打了个哈哈,岔开话就吩咐人上茶倒水。
不得不说,元鸿畴这席话是夏初七最爱听得了。
正寻思间,赵樽突然望了过来,低低嘱咐了她一句。
一行刚入诚国公府的门口,诚国公元鸿畴得了信儿,一家人就迎了上来。
她难得严肃地喊他名字,赵樽微微蹙了眉头,“嗯?”
一听这话,元鸿畴脸都白了。
“阿七不必担心,爷会找机会来瞧你的。”
斜斜睃她一眼,赵樽干脆不回应。
但赵樽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男人,他既然说了会解决,她权宜去相信他吧。
夏初七今儿心情很好,冲他翻了一个大白眼儿,却也受用地拢好了披风,倚在了他的身上,觉得满心满意都是暖和,心里甜丝丝的。实际上,应天府这个时节其实不算太冷,她身上穿了三层衣裳,更是冷不坏,可哪怕是世上最刚强的女人,也会需要男人的关怀,需要喜欢的人关心她的冷暖,关心她的喜怒。
她气到了极点,可赵樽却轻松地挑开了眉梢,似乎很是享受她“吃醋生气”的小样子。一双深邃的黑眸,缓缓的,淡淡的,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回,才无奈地起身坐到她的身边儿去,伸手环住了她,不容许她再挣扎,而一举一动,仍然是那样的雍容高贵。
看了看手上的两排牙齿印,赵樽嘴角微微一抽。
恍然大悟一般,夏初七翘起一唇来,“那是不是也就代表,我可以很久都不用见到你了?”
“无……唔……赖……”
这是封建社会啊,哪里去泡吧泡男人?
这一下,夏初七好奇心更重。
看着他平静的脸孔,夏初七那情绪就像在井里打水似的。
赵樽目光微凉,一本正经的弹了她一个“响崩”。
夏初七心里像被刀给绞过似的。
“少鸿呢?”
见他火烧眉毛的样子,元鸿畴放下茶盏,有些不悦。
元鸿畴微微一愣,脸上涩了下,可还没等他开口,赵樽已然黑了脸。
诚国公府离晋王府不算太远,都是在京师的南面。只不过规模上来说比晋王府要略小了一些。可到底也是当朝勋贵,一等公,那府邸仍然是长廊阔宇,雕楹玉磶,绣栭云楣,在春风之中尽显簪缨世家的贵族风范。
“我还以为你是知道的呢?可显然,你还是不知道。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我们之间有代沟。你是一个大男人,可我却不是个小女人。我不喜欢你隐瞒我,不喜欢你欺骗我。嫁娶嫁娶,在你看来,只是娶了一个女人回家,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打理家业,为你繁衍子嗣,对不对?可在我看来,男人与女人的婚姻,不仅仅只是得到彼此,而是应当生死与共,荣辱与共。你如果真的打算娶我做你的妻子,那么你就得了解,除了给我晋王妃的头衔之外,你还应该让我来分担你的烦恼,分担你的忧虑……赵樽,我知道,有些事情可能你不方便说,但是如果你娶我,就该相信我,我不是不懂得分寸的女人。”
“你要如何践行?不要告诉我,娶回来放在府里不碰她?我可告诉你,那同样也算是违约。我这个人的人品不怎么样,你不要期望我像那些女人一样,什么贤良淑德,对我来说都是放屁。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人,也不愿意让人踩踏我的底线。”
她自觉幽默,可赵樽略略扫了她一眼,还是不答。
“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告诉我吗?”
赵樽脸色顿时铁青,一字一顿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那捏着她腰的手劲也越来越大,就像恨不得把她身子给捏碎似的,满面怒容,说不出来的恼意。
夏初七重重的喘着,断断续续的出口的声音与他缠在一处,低低叹叹,让她脸红心跳,不知不觉便陷入了忘情投入的状态,忘了这是在马车上,忘了外面还有一水儿的侍卫和丫头。
看着她娇靥如花的笑脸,赵樽目光深了深,一只手臂横过去揽了她的腰,往上一提,索性把她抱坐在怀里,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仍是一本正经地端着冷脸。
“胡说八道什么?”
“你为什么每次都用这一招?烦不烦人?”夏初七不满地喘着气,恶狠狠地瞪着他,却发现他的眼睛里带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痕,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狐狸,故意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才在她发怒之前,将她狠狠纳入怀里。
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赵樽脸“嗖”的黑了起来。
“……”
侧妃?同日进府?
“……”
没有半点儿技巧,只有火热的力气与掠夺,一直吻到她耐不住那撩拔,发出一声又一声低低的嘤咛,他才放缓了力气,越吻越深,越吻越久,像是一只贪婪的冰川雪狼在啃吃他得来不易的食物。
“爷……您慢着点……”
他不回应,只是专心的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