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管什么时候,似乎都能适时的抽回理智来。
“呀,不是吧,你宰人会不会太狠了?”
她咬得很用力,所有的怒气就发泄在了他的手上。
“去!我告诉你啊,我嫁给他,将来还可以做皇后呢,谁稀罕做你一个晋王妃?”
他吻了一阵,低低唤了她的名字。一边唤,一边吻,将他的话连同他炙热得火一样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带了一层薄茧的手掌,却在她脸上轻轻的抚摸,就像对待世上最为稀世的珍宝,轻柔的,怜惜的,熨烫得夏初七与他紧贴的身子,不由得微微颤了起来。
赵樽低头看她一眼,那喉结鼓鼓的滑动几下,终是拉开了她的手来,双手捧了她的脸,拇指很是珍视的摩挲了几下,才压低了嗓子,把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略略拣了简要的给她讲了一遍。
远离了现代文明,她如今越来越适应时下的生活。
她含含糊糊骂了几个字,却拗不过他的力度。
“怎么回事?!”
“你若是夏楚,可知结果?”他冷冷的问。
“换一个名字,成何体统。”赵樽的脸黑得更厉害了。
冲天的火气上来了,可她发脾气的欲望却落下去了。
“晋王殿下,你的处境我能够理解。我刚才想了一下,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还是必须说,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一定会同意的。毕竟只是纳一个侧妃而已,晋王府那么大的地盘,还怕装不下一个侧妃吗?只不过,希望晋王殿下你能够践行我俩的约定……如果你另外娶妻,或者纳妾,就不得强迫我做你的女人,这是你亲口答应的吧?”
“他娘的,那小娘们儿真是狠,小爷我一时不查,竟然着了那小娘的道儿,被她给捆在那马车上,过了一夜……今儿早上醒过来,发现命|根|子生痛,而且,还,还他娘的不好使了,如果再让小爷我见到她,非得生扒了她的皮不可……”
一听赵绵泽的名字,赵樽的脸顿时黑下。
“我都要做你的媳妇儿了,你还要隐瞒我吗?赵樽,我希望以后的事情,不论是什么,我们都可以一起承担。好不好?”
元祐看着他爹,咬了咬牙齿,脸上略略有一些涩意,却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只拿眼神儿指使着先把他弄入了屋子,待把下人都遣散了,他才摸了下鼻子,掠过夏初七满是猜测的脸,目光落在了赵樽的脸上,语气带了一些恼意。
赵樽唇角一牵,轻轻捏了下她的脸,“你说呢?”
“哎,我的手,一年四季总是冷的。”
到底还是当爹的心疼儿子,第一个冲上去的人就是元鸿畴。
“真好!”
元祐气咻咻的恨了一声,“昨儿你抢了人就走了,小爷我就奚落了东方那厮几句,原本是准备要打道回府的,却……却在路上碰见了一个长得极好的小娘们儿,她的马车坏在路边儿上,小爷我一时心痒痒,就……”
“阿七,爷一定会践行你我三年之约的。”
见他脸色难看,夏初七果然想要恶心恶心他,翘起的唇儿笑得更加灿烂。
赵樽看着他胀得通红的脸,眉梢挑了一挑。
夏初七接过东西,正要坐回去,却听见赵樽又低低吩咐。
“女儿拜见父亲大人。”
“郡主,小心些。”
“唔唔……”嘴巴被他捂着,夏初七说不出话来,只是视瞪着他。
赵樽低头,淡淡地看着她,“十两。”
良久,她才低低说了一句,一把扯开他的手,扯下了身上那件还带着暖意的披风,恶狠狠地丢给了他,又挪坐到了他的对面,像谈判似的认真开口。
揉了揉额头,夏初七觉得头痛了,故意刺|激他说,“我说殿下,您没有听说过吗?一个女人在大婚之前,是应该舒舒服服过一段单身生活的。例如去泡泡美男泡泡吧,最后的疯狂一把。不然等结了婚,那不就什么都完了吗?”
“你到底怎么了?”
冷冷哼了一声,夏初七猛地一把拍开他的手,正色得绷着个小脸儿。
使劲儿推了他一下,夏初七不爽地看着他淡然的面孔。
在下马杌子的时候,晴岚搀了她一把,眼神儿始终关注着她。看得出来,她并不像大多数的丫头一样,一门心思都往主子爷的身上瞄。这一个小小的细节,却是让夏初七心里满意了,看来并不是普天下的女子,都会被赵十九雍容高华的风姿给吸引去啊?
夏初七大惊失色的呻|吟一声儿,想到白花花的十两银子,就要把脚丫子往回缩,可赵樽却是不放,低低说了一句“不动,真是很凉”,就不再吭声儿。
“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还不把骨头护好一些?”
渐渐的,也就没有什么力气再骂,身子也就慢慢的软了下来,在他安抚的吮吻里,唇儿半开着,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任由他采撷,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子已然被他放低在马车的软垫上,像一根无力摇摆的水草……
“你急什么?爷还没说完。”
除了丫头仆役,就他一个人。
“今口口虽没有拒绝,却也没有答应。”
放开她的唇,紧紧搂了她坐起来的人却是他。
“阿七,醒醒——”
“阿木尔的母亲,原就是蒙族人。”
“张皇后对你很好,是不是?”
这么想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了。想到他在朝中的尴尬,想到他与他亲爹之间的搏弈,想到他与东方青玄之间亦敌亦友的关系,她咽了一口唾沫,紧紧地偎了过去,双手仍是紧紧圈紧了他的腰。
“是。我六岁那年……”赵樽声音哑哑的说到这里,迟疑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发生了一些事,差点活不过来。是母后抱了我去坤宁宫,养我长大,直到我分府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