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探入怀里,她很快掏出一个荷包来。
遇到这么一头大闷驴子,夏初七颇有些无奈。
“知情。”
“欠吻……”他低低哼一声,低头就啃吻过来,端坐于马上的身姿僵硬而凌厉,比起挣扎不停的她来,他反倒像一个受了委屈的人,强势霸道地攻击着他,与她身子紧紧纠缠。也亲,也吻,也咬,也啃,低眸敛神间,根本就不容她扭动和闪躲。
亲吧亲吧亲吧……
“瞌睡来了,必须睡。”她狡黠的眨巴一下眼睛。
待再出口的时候,她的笑容里,又多出了几分怅然来。
啥意思?她说了这么多至高无上的理念,敢情他没有弄懂?
“没有。”
“诺,这是那晚你结的头发……不必留着了。”
终于轮到老子轻薄你了吧?
可赵樽蹙着眉头,却没有回答。
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他突然一抿唇。
冷哼一声,夏初七心里更不畅快了,“我说殿下,你方不方便是你的事儿。能不能不要强人所难?我一个人在哪里都很方便。尤其如今跟了青玄,那就更方便了。瞧瞧看,这是什么?”
可他却不搭她的词儿,而是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赵樽眉头快要蹙成“川”字了,到底还是开了口。
赵樽剜她一眼,目光很凉,“爷阻止了。却没……成功。”
“意思嘛,意思就是……”故意托长了柔婉的声音,夏初七突然轻笑了起来,“我已经是大都督的人了。就在你来之前……就在那水里面……我与他……嗯,还很是刺|激呢……”
“爷,你要是不介意……不如就趁现在看看?”
赵樽嘴唇微微一抽,却是不搭话,配合地褪去那件单薄的里衣,光着精实的上身坐在美人榻上,由着她专注的在伤口上看来看去,只斜睨着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问。
她一愣,“什么话?”
“不闹了好吧?”
“对于一个医生来说,伤口都一样,入什么眼?”
她看着他,看着他目光一寸寸破碎,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似的,一动也不动。
“……”她会吗?当时应该是会的。
不方便……
赵樽蹙了下眉头,眸底多了一丝郁躁之气。
暗自磨了磨牙齿,她拍开他的手,却愣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的“个人诀窍”怎么就会被东方青玄给知道了呢?于是乎,她怀疑的目光,又上上下下的扫向赵樽,一脸的不相信。赵樽拍拍她的脸,剜她一眼,也是若有所思。
“阿七是在生气,气爷要娶景宜郡主?”
她瞪了他一眼,把外袍丢给了他就准备起身。可就在扭头那一刹,她突然发现自个儿刚才坐过的杌子上,有几点明显的红红痕迹……
“好。”看着她,赵樽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轻轻圈着她,“爷抱进去。”
“爷只是帮你咬舌而已。”
“好。”
“你脑残吗?手上有伤,我打你都不会反抗的?”
大概显要得不够过瘾,吻了几下,他索性放开大鸟的缰绳,一只手揽了她窄细的腰,一只手扣紧她的脑袋,还把她外头裹着的披风剥开,让她湿漉漉的身子全部喂入他的怀里。一个带着侵略的吻,长长久久不曾停下,就像是恨不得把她舌头给吞掉似的,一波波刺|激来得又快又有力,让她的身子在他火一样的胸膛熨烫之下,不争气的颤了又颤。
“那是自然。”赵樽面色不变,云淡风轻地顺着她的头发,“物以稀为贵,爷看过太多美人,反倒觉得丑的更打眼……”
今儿之前,如果哪个告诉她说赵樽会干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抢人”的事情,打死她都不会相信。可如今他不仅干了,还干得这么理所当然,干得这么天经地义,干得这么潇洒自在,就像丝毫都不晓得自个儿的行为有多么疯狂似的,劫了她便是一路飞奔。
迟疑了一下,赵樽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终是点了头。
“殿下,有何事吩咐?”
夏初七身上湿透了,粘糊糊的特别难受,没有去考虑那许多,只知道她洗身子的水是赵樽给浇的,换洗的衣服也是他拿过来的。舒舒服服的享受了一把“七星级”的超级待遇,她憋闷了一晚上的心情,好了不少。
又是一个狠瞪,夏初七使劲翻了一个白眼儿。
身子僵硬了片刻,她又尴尬又窘迫,就像上辈子第一次来事儿搞脏了椅子怕被同学瞧见一样,心脏“怦怦”乱跳着,“啪”一下,又一屁股坐了回去,扯出一个尴尬到极点的笑容,迎上了赵樽狐疑的眸子。
只可惜,二宝公公这宅子里,不要说女人,连一个丫头都没有。看起来像是已经空闲了好久,明显郑二宝他也没有回来住过。
一听这话,夏初七顿时就黑了脸,“晋王殿下功夫那么好,‘玩个刀耍个贱’也能往自个儿的手臂上捅。你是当我傻子呢,还是侮辱你自个儿的智商呢?”
斜斜弯着眼看他,夏初七不太相信世上有不看重脸的男人。
“你那句话怎么说的?”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她虽然觉得这得来不易的相处,让人有点儿舍不得,但想想开日方长,还是不得不开口,“爷,你有没有听过一句伟大的至理名言?”
什么叫可以说的?夏初七眉梢一横,语气沉下。
“先说好,睡就睡啊,可不许胡来?”
他怎么就愣是见不得她好看一点?
小脸儿“唰”的一下沉了下来,作为一直“破罐子”,夏初七这会儿特别无奈。可看看赵樽严肃又正经的脸,她总觉得也许是自己误解了他。说不定人家真就没有那个心思,只是单纯的想要陪她去睡觉,就像上次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