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十九哥,她欺负人,我没有,我才没有。”
噗!
翻看了下赵梓月的眼皮儿,夏初七转头看赵樽。
“哦,本公主明白了,一定是那楚七在里头捣了鬼。他那个人的心眼子很是毒辣,比蛇的手还要毒,定然是他给我十九哥吃了什么迷惑心智的药物,让他失了心神,离不开他了,对也不对?”
那尖叫声,是从梓月公主暂住的青棠院里传来的。
低低喊了一声儿,夏初七垂下脑袋,心乱如麻。
“不可!”
赵樽投眸过来,脸上有隐隐的担忧。
“公主终归是要嫁人的,往后有您的夫婿疼爱就好。至于殿下,他自会有他的归宿,妹妹只是妹妹,怎能与他心爱之人相提并论?说起来,公主您于他来说,才是外人。”
“治是好治,只是此症即为蜘蛛疹,就需要用蜘蛛做药引,方能将诸药引向经络脏腑,去毒护体,使其不再复发。这也就是中医学上讲究的以形补形,以形治形的意思。”
“快着点,本公难受死了。”
“依我看啊,这天儿是真要塌了。”
她装模作样地拿了干净的巾帕覆在赵梓月的手腕上,大概那小魔女心里头害怕了,瞄了她好几眼,也不敢再吭声儿,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只是那张红点白糕状的小脸儿上仍有恼意。
她越说越伤心,恨恨地踢了一脚雪松。
“痛吗?”
“有何不可?”
那女子叹了一声,仍是淡然说,“公主,回吧。”
李邈哭笑不得。
“楚七,快醒醒——”
开好方子让李邈拿了下去抓药,夏初七满意地伸了一个懒腰,正觉得满心舒畅,便见赵樽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后头跟着个半声都不吭的郑二宝,那样子有些阴沉。
“啊——!”
“阿七!”
“梓月公主,下官奉殿下之命前来为您诊治,麻烦您先把被子给拿开,让下官观颜请脉可好?”
赵樽低低唤了一声儿。
赵梓月正在气头上,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你闭嘴,本公主不就是说的这个吗?不就是以齐国人的办法,拿来收拾齐国人?你真以为本公主不懂?”
这一抓狂,不仅夏初七,便是其他的一些小丫头也有些憋不住,那样儿实在太搞笑。可她们想笑却又不敢笑,生生憋气的样子,气得赵梓月咬牙切齿,分分钟都恨不得掐死了她。
说罢,眼神又望了下夏初七。
“叫我去有什么用?良医所不是还有孙太医么?”
“我不要!”
赵樽若有似无地瞄她一眼,微拧的眉头松了松,又凝神看向榻上的赵梓月,加重了声音,“等身子好了,马上给我回宫去,少在我府里惹事生非。”
“出事了。”她说。
一只温暖干躁的大手,伸了过来,扣住了她的小手。
赵樽领着夏初七,在一群人的前呼后拥下也离开了。
“原来你知道是我做的?”
一双包着眼泪的大眼睛,骨碌碌地瞪视着她。
夏初七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那男人掌心又是一紧。
立在床边儿的小丫头青藤,头也很痛。
“蜘蛛做引?”
“不不不,下官是想说,公主的肌肤真是玉雕粉琢啊!”
一时间,众人屏气,那赵梓月原就发红的脸,又是气,又是羞,又是恼,整张脸比那猴子的屁股还要红上三分。
“是。”夏初七向李邈使了下眼神儿,出了内室。
瞧着他这个样儿,夏初七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放下医箱,她屏气凝神地走过去,乖巧地向他行了一个礼。
“嗯?”
“你昨日大半夜溜出去,当我不晓得?”
咳!
一炸毛,那面上“红点白糕”的样子更加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