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风景的?他怎么不说他是来打酱油的?夏初七闷闷地想着,却听见赵樽面无表情地说,“那东方大人觉得风景如何?”
赵樽格挡着冷箭,脸上没有表情。镇定,冷漠,眸子凉丝丝的,却并没有那种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的狰狞与恐怖,高冷尊华的面孔还是好看的紧,让夏初七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丫就混了一个冷面阎王的称号?
“赐教不敢当,只是有句心里话不吐不快。”
她气恼的声音结束在愕然的表情之中,人落在男人的怀里,他温软的唇紧紧地压了下来,堵住了她的嘴巴,辗转深挑,汲取那美味的甘甜,津与沫暗渡,好一会儿两个人才喘着气儿分开了嘴唇,他淡声问,“如此封口,阿七觉着可好?”
又一支冷箭从另外一边儿二楼的酒肆射了过来,直接往人群中间的两个人身上招呼,招招杀着,显然是往死里整。抢钱抢物的人哪会这么干?恐怕只有杀父夺妻的仇恨才有如此痛恨了。
是一个女人,都会下意识享受被男人保护的感觉。
那“非洲黑娃”一喊,又有几个不怕死地冲了过来。
“怕了?”
人群里领头那“非洲”黑脸人,大声喊了起来。
“嘶!”声落,战马在嘶嚎。
“是,殿下。”
吁……
眼看那些人的队伍越缩越小,赵樽低低冷喝了一声。
他冷冷一哼,不回答。
夏初七看不见外头的刀光剑影,只能听那冷兵器的打斗之声。
东方青玄一愣,随即轻笑,“讨厌什么?”
渐渐的,惨叫声占了上风,喊打喊杀的声音成了弱势。
夏初七耳朵里全是“刺啦”的声音,突然,听得赵樽低喊了声“闭上眼睛——”,便拎了她的身子,双腿往马身一夹,一声“驾”,大鸟在“嘶”声儿里腾空而过,跃过一名侍卫,直接闯入了袭击的人群,扬蹄踢翻了一人。人群里头,赵樽左突右砍,每每出剑,便带起血光一片。而夏初七被他捞来抱去,转得那是头晕目眩,眼睛却是瞪得大大的。
不理会东方青玄,她给赵樽递了个眼神儿。
不等赵樽,他却又牵出一抹妖魅的笑意来。
“可如今这事儿我晓得了,您又不能杀了我灭口。那么,你就得给一点儿封口费才妥当吧?要不然,我一个不小心说了出去,或者做梦的时候,不小心说了梦话就透露出去了,那可就糟糕了。”
赵樽淡淡道,“瓜田李下,要想摘干净,大都督还是回避得好。”
可现在,她还要不要再追问那些话呢?张了好几次嘴,她却发现,有些话过了那个时间点儿,还真就说不出口来了。目光闪了闪,她摇了摇头,窘迫的一笑。
“……”
“对对对对,千万不要追,车上还有一千两黄金呢。”
“不行!”
“乒乒乓乓”的刀剑撞击之声里,两个人侃着完全不着边际的大山,那画面实在太醉人。就在这时,又一支冷箭迎面射了过来,直冲夏初七的脑袋。赵樽挥剑挡开,擦着她的耳朵飞了出去,在“铿”声儿里,他低喝。
“兄弟们,杀了他们!”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短暂的片刻工夫,街道上人已纷纷散去,退到店铺里头关上了门,偶有几个胆大的,也从楼上探出个头来往下看。
那时候他不是在生气吗……
“我,我说,是……”
夏初七整个人被他罩在披风里,有些哭笑不得。
再女汉子的性子,她也是个女人。
政治家的心思,很难领会。
“闭嘴!”
只见他的心脏位置,插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夏初七顺着剑身转过头去,看了看面色冷厉的赵樽,投过去一个不理解的询问眼神儿。
赵樽淡淡瞄她一眼,像是解释,又像是随口说,“一到落雁街口,爷便察觉出来了不同寻常,只注意那些人了,没注意你在说什么。”
与东方青玄杀人时那种变态的美感不同,他杀人出剑,姿态凛冽正义,气场极为强大,立于敌军之中,也如同一尊无法撼动的战神,一身杀气,招式老辣敏捷,招招致命。
又一次,赵王爷的脸黑了下来。
呵呵一乐,夏初七摆了摆手,眼睛弯得像两轮新月。
“何谓封口费?”
又是一声威力极大的爆炸。
接着,又有另外的人倒地不起。
很快,夏初七拍拍手,直起腰来。
“陈景!”
她在提醒他,时间不多,一会儿毒发便完了。
打架不一定靠人力嘛。
一听这话,夏初七差点儿呛住。
“东方大人该去琴行才是。”赵樽声音没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