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眯眯地随口一说,顿时惊了一地的人。
夏初七翻了一个大白眼儿。
“上!”袭击的人越来越多……
用针灸理论来说,这几处分布着胃、小肠和大肠的交感神经,刺穴可以缓解毒性发作。从武侠小说的角度来说,这叫银针封穴,封闭住他的心脉,也就是暂时封住了毒性。
“少他娘的废话,要杀要剐随便你。”
“当!”声落,有人的兵刃断裂。
“没啊,我没有说什么,忘了……”
难不成她就长了一副柔弱得需要像裹猪仔般保护的样子?
夏初七回答着,见左边儿又有十来个不怕死的家伙贼头贼脑地围拢了上来,她伸手入怀,可下一瞬,小脸儿却沉了下来。
“算了,没有说什么。”
打扫战场的事儿,当然用不着赵樽的人动手。
“靠!来一把武器——”夏初七的低吼声,与又一支箭矢被拦腰砍断的“铿”声融合在一起,余波未消,再一只冷箭又射了过来,赵樽压她在马背上,低头侧过。
一个黧黑肌肤的黑衣人舞着一柄钢刀,冲在了前面,专砍侍卫的马腿儿。可今儿赵樽虽说带的人不多,可十几名侍卫全是高手,那些人根本就近不得身,还损失惨重。
他的贴身护卫们应答声铿锵有力。
“王八羔子——”
“最讨厌别人抢我的男人。尤其讨厌长得比我帅的男人来勾搭我的男人。当然,女人也不行,我的就是我的。大都督可听懂了?”
赵樽面无表情,一戳一剁,一股子鲜血便喷在了马身上。
哗然声里,有人在窃窃私语……
打斗结束了,楼上又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就像她脑海里东方不败出场似的,东方青玄那厮坐在一个四人抬着的香木肩舆上,身上大红衣袍闪着火一样的艳光,华服加身,鸾带两端垂穗,移动时如同一团天边儿的红色霞光,与地上浓腥阵阵的鲜血映衬在一起,妖艳而夺目。
唰!
谁也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
什么叫做被杀?
袭击者的攻击力已经小了,也不知道究竟在这里埋伏了多少人,后面抽冷子还有飞箭掠过来,不时被砍歪了没入商铺的窗子,吓得躲后头的人时不时惊叫。
“他们死了,你活着。”
有人在惨叫,“什么东西?”
“先审!”
“别动!”他低喝。
“啊!”一名侍卫中刀,看得夏初七眼睛一热。
“殿下真是无情之人?”
“像赵绵泽那样的人,我这辈子都不会感冒。至于东方大都督嘛……”
夏初七点头附议道,却被赵樽给剜了一眼。
“你敢撒谎,老子要你好看。”
可在赵樽的示意下,也依言照做。
夏初七歪了歪嘴角,轻轻抬起一个手指头,极慢,极缓的,一点点抬起,指向了东方青玄的鼻子,“大都督,你知道小子我最讨厌什么吗?”
那完全就像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
太恐怖了。
楚七的医术闻名京师。
冷硬着脸,赵樽不冷不热的睃他。
没有人是不怕死的。
赵樽重重一哼,“什么?”
“扒了他的衣服。”
男人抢男人就够稀罕了。
“杀!杀了那狗王爷,咱们就有钱了。”
接着,又是一支!
而落雁街上厮杀打斗的事情,也在短短的半个时辰内便传遍了京师,有人说,现场死了一百多个凶神恶煞的强盗,血都流成了小溪。那些贼子们运气不好,抢人也不知道擦亮了眼睛,偏偏抢到了晋王爷的头上,活该他们倒了八辈子霉,血溅五步都是便宜他们了,等追究下来,只怕得连累家人,牵连族内。
赵樽点下头,默许了。在一干人的注目中,她拿着银针在那家伙面前晃悠了一下。
“爷!”
一支!再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