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是淡定,只那夏问秋脸都白了。
“皇长孙殿下和侧夫人,今日好有雅兴。”绝色妖艳的男子缓缓步入了雅室,一双斜飞的凤眸妖治如火,如同星辰般璀璨,腰间佩着的绣春刀用它流畅的线条,衬托着它主人除了妖媚之外的英气,一袭大红色的衣袍上,绣着一个个飞鱼图案,玉带上的“锦衣卫”腰牌十分夺目。
于这个男人来说,夏楚只是他不屑的记忆。
这样的渣渣,就是欠虐。
淡淡地喝斥了丫头,他望向夏初七时,微微一笑,话锋突转。
被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儿盯得有点儿不自在,夏问秋拿着绢帕试了试红通通的眼睛。
“皇长孙殿下,实在是在下帮不了。”夏初七淡笑回应。
输在这样儿的女人手上,夏楚也你真够可怜的。
重得口口口怎么拎都拎不起来了。
这厮想在他家皇爷爷那里捞一张“好人卡”,处处表现得温驯良善,对上恭谦,对下宽厚,人人都说此子仁孝端方,将来可堪大用。所以说,这样的一个人……渣,又怎么会为了她这个连底细都还没有弄清楚的人,破坏了他的优质形象?
如果东方青玄要整她,刚才就不会故意替她圆谎。
很显然,她这位表姐比她还要紧张。
“你这个人好生无礼,我们家皇……我们家主子爷好端端与你讲话,你懂不懂得何谓礼节?”
“这个贱男老子不稀罕,送给你垫棺材板儿去。”
“大胆!”
好淡定啊!
她问得直白,夏问秋却像没有察觉她的讽刺,只凄苦地说。
身子微微一颤,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多了一抹冷意来。
见挑得差不多了,夏初七又笑,“姐啊,你一个妇道人家,再怎么说,也得有一个嫡子傍身才好,若是这病根儿不去掉,一辈子没有孩儿,两年三年殿下能依了你,你能保证十年八年还可以固宠吗?”
狗屁!真有情有义,会杀了他老爹全家?
“实话啊?那你说说,还有多少银子没赔给晋王殿下?”东方青玄笑着问。
慢慢地摁下李邈的剑,夏初七笑眯眯地说,“既然皇长孙殿下有兴趣,我就陪着玩一玩好了。想我一个堂堂的爷们儿,怕什么美人儿摸身?查便查吧,无关紧要。”
自从上次在巴县李邈与她对镜讲述之后,关于夏楚的记忆,她脑子里便有了模糊的一部分。可她知道,那只是冰山一角。她的面前就像蒙了一块鲜红色的帷幕,有一些通透,有一些迷糊,还有一些谜团,如同尘封在记忆里的古墓,等待她去挖掘,找出真相来。
“这位是……长孙殿下的夫人?”
他的回答,令赵绵泽颇有些意外,“大都督确定?”
是一早就盯上她了,还是巧合?
“夫人您真会开玩笑,这谈吐,可真是……笑死人了。”
“是我做三姐的对不住她,即便是死……”
“给我介绍一个卖血的地方?”
她似笑非笑这么一说,夏问秋便愣住了。
“都站住!”
“哟,大姐,您可是长孙殿下的夫人?哪能缺了这点银子?再说,你看你俩这成婚两年了,还没有得个孩儿承欢膝下……若等别的妾室先怀上了,你又没有抢得那嫡妻的位置,往后在府里头,还有什么地位啊?”
“楚小郎这张油嘴,还是那么利索。”
那东方青玄在搞什么?
好一个可人心疼的三姐啊!
不管如何,总得给赵绵泽一个定心丸才是。
“七妹,你可是怪上三姐了?自从两年前,你大晚上走失了,家里头找你都快要找疯了,如今我姐妹好不容易得见,你又何苦不认三姐?”
赵绵泽温暖的眼睛,荡出一抹凉凉的光芒来,“他果真姓楚?”
我靠!
“七妹?”
鲜艳如妖的男人,美艳如火的凤眸。他看着她,语气轻柔,可夏初七的心肝儿啊,却在一阵又一阵的紧缩,好半晌儿,才淡淡回答。
“七妹……”
很显然,巧合的可能性,比哈雷彗星撞击地球还要低。
干咽了一下唾沫,夏初七差点儿被口水给呛了。
这话……带劲儿。
为什么要这样儿变相的帮她?
那丫头应声走了过来。
在京师里,报谁的名号都不如报赵樽的名号来得好使。想不到她这位表姐也是一个懂得狐假虎威的主儿,赵绵泽再猖狂,也不好随便动赵樽的人,更何况是一个人尽皆知,赵樽打心尖尖上宠着的人。
“你,你气死我也。你知道这是谁么?你竟敢这样大胆!”
“好茶。大都督,别来无恙?”
苦头?哎呀口口口!
世间之事,总都有轮回因果。
按照常规的情节,她应该生气的泼她一杯茶水,告诉她。
她可以肯定东方妖人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前一次想要抓她入京也正是因为这个事儿。所以,她更加不明白,那东方青玄既然是三足鼎立里的太子一党,也就是赵绵泽一党,为什么他那心眼子却不是全都向着赵绵泽的,为什么要故意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