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转到这,不由得心烦意乱,筷子指向对面那盘黄焖栗子鸡,他挑了挑眉头:“这个。”
知道钱傲回来了,元素忐忑了好久,做好饭才敢上楼去叫他,一进书房,就迎上男人冰冷的目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疾步过来的他反手拧住了手臂,身后的门砰的关上。
“姐,这么大的房子,打扫起来一定很麻烦吧?”那语气里说不出来的羡慕,能陪在这样优秀的男人身边,就算是做保姆,也甘之如饴啊。
可靠在他的胸前的元素,却攥紧了拳头,心里默默想着那些糟烂事儿,而颜色的事,更让她彻底清醒,犹如醍醐灌顶。
元素的谢谢还没出口,那边就挂了电话,暗叹了一声,还真是一会儿一个样,昨晚在床上百般温存,宝贝长宝贝短的也不嫌腻乎,不过几个小时就变了脸。
“那得看你表现。”钱傲邪恶的努了努嘴,指向那张宽大的书桌。
“妞儿,叫我一声儿,我喜欢听。”
“给你做好吃的。”
“没吃,你不在没人管我。”
徐丰睁大了眼,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负责?天!这姑娘没搞错吧。
闷闷地哼了一声,这陌生又生疏的称谓在他听来,并不比姓钱的,王八蛋和混蛋更亲切。
思忖了半晌,还是拿起了手机拨了钱傲的电话。
越想心里越窝火,又颐指气使地支配起元素来,一会夹菜,一会盛汤的,享受着女人少见的温柔服务,心里这才平衡了不少。
“呜呜,老娘捏死你,呜呜……”
脸上这才恢复了血色,元灵站在院子里,东瞅瞅西瞅瞅,别墅的外观一溜烟全入了眼,古典唯美的的装潢建筑,中西合壁的装修,华贵,气派,想起室内那些家俱字画,高档电器……
“灵儿?你不是开玩笑吧?”
“是,钱先生。”元素赶紧低眉顺眼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入他面前的菜碟里。
摇了摇头,管人家的。
元素长吸了一口气,身体有些发颤,轻嗯了一声,一晃眼儿,突然看到墙上的‘春夏秋冬’,激荡的心又冷了,咬着唇回复了心神。
可不管男人如何的浑汗如雨,拼命耕耘,女人始终如一的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一丁点声音来,男人将她慢慢的扳转过来,面对自己,转轴旋转所带来的酥麻感让两人忍不住轻微的颤栗。
过了好半晌,门儿开了,然后元素愣了,这里干过仗吧,地上一片狼藉,啥玩意都丢了,颜色哭得稀哩哗拉的,徐丰气得双眼翻白。
一进门,似锦园灯火通明,男人还在灯下看文件,专注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完全没有一丝的痞气,不怒不吼,显得既成熟又稳重。
“俩畜生,凑了堆儿。”
瞧见她眼睛里一片雾蒙蒙的,钱老二不知道该咋开口了,这是别人俩的事儿,问他该咋办,这不是扯蛋么?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事儿,对疯子来说,还真不算个事儿。
“钱傲,等灵儿走了,行吗?”
“我妹妹生病了,暂时借住几天,还有,能不能帮我隐瞒一下我们的……关系。”
元素进了厨房给大象准备吃食,这两天她没啥心情,大多数时候就给它吃狗粮,这会一看大象圆滚滚讨好的小脑袋,就有些过意不去了。
“啊!”
“我妹妹在你那儿借住两天,行么?”
心里一紧,她是又心疼又生气又心急。
“你、你、荒唐!”元素强忍住心底刹时飘过的一丝慌乱,平静地喝斥妹妹,这丫头真是越说越不象话,不敲醒她,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她有点后悔把妹妹带来似锦园了,钱傲那样的男人,她哪里招惹得起。
虽说是一个妈生的,可元灵长得和元素一点儿也不像,一张稚气未脱的小脸上,摆出的是满不在乎,元素拧紧了眉头,她拿这个妹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元素感觉自己在融化,但她太怕他弄出声响来惊醒了元灵了,安抚的抚上他汗湿的肩膀,小猫样轻唤。
男人背部绷直,坚硬的肌肉充斥着强烈的雄性气息,他怒了……重重地啃咬女人纤细的脖颈,旋转椅倏地转了一圈,再一圈,他忍不住呻|吟着低语。
再一看,颜色那小脸,苍白得近乎透明,活像一只森林里走出来的小女巫,不由得担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忍不住皱着眉头。
“没有,等你给我做。”
“我操!”愣了半晌,钱老二怒目而视:“那你想咋样儿?难不成今天就得让他们在这拜天磕头行夫妻之礼,你他妈脑残了吧?”
“小颜子当初还真没说错,你真是一身的人渣味儿!我呸!”
噗哧一笑,徐丰碾灭了手里的烟,望着颜色,脸色从铁青到灰白。
将元灵安排在客房洗漱休息,元素才下楼收拾饭桌,倒饬厨房,再把卫生做了一遍,一看,已经晚上九点,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慢吞吞地进了元灵的房间,却见她反枕着手臂,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禁有些担心。
可像这样的有钱人,哪一个不是肥头大耳,秃顶凸腹的中年猥琐男,想到这儿,她又撇了撇嘴:“姐,你傍上这男人可真有钱,多大岁数了?”
“咋回事儿啊?一大清早吵嚷个不停。”低沉地男声从门外传来,接着钱老二一脸疑惑地踱了进来。看了一眼这屋里的情形,他也大概明白了。
无论好歹,最终女人还是睡在了他的怀里,搂着腰,放自个胸前,也就不想折腾了,就这样吧,只要抱着她,他觉得就挺满足的。
见他一脸平静的样子,元素就想到今天的不愉快,被他捏过的胳膊似乎都隐隐有些疼痛,本不想理他,可他毕竟受了伤,。
元素不自然地捋了捋头发,见灵儿一脸兴奋地扑闪着眼睛,想起那个男人的霸道,头疼地揉了揉眉角,直拉按了关机键。
一声尖叫,元灵吓得一脚踢开了它,赶紧躲到元素的背后去,大象的小身子滚了一圈,爬起来摇了摇脑袋,继续狂吠不止:“汪汪……汪汪……”
到了晚上,她原是想陪着颜色过,可她却死活不肯,生拉活扯的撵她回似锦园,走忧郁路线不说,还非得一个人静一静。
“大象!”元素捋了捋她纯白滑腻的皮毛,喃喃道:“饿了没有?”
思忖着,最后,她还是斗不过自己泛滥的善心。
“哇,真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