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以为顾西亭对香薰感兴趣,媚笑道:“鹅梨帐中香,公子是不是觉得很好闻?”
“不是。”顾西亭回答的很干脆,“我有点过敏,请你离我远一点。”
那女人一个怔愣,半晌,才讪讪道:“公子您给我整不会了”
杨参谋手一指,示意那女人去一旁等着。
顾西亭写的很快,“上面一张是所需器具,下面一张是所需药材。”他把写好的药方和清单递给杨参谋。
“顾公子”杨参谋接过来,笑道:“你与我一起去见大将军吧。”
“哦,也行。”
帅帐里多了一位干瘦老头,盘着一头银灰色的头发,穿着一件麻质灰白衫。
他两眼炯炯有神,正与窦义说话。
从窦义与他一起坐在议事桌旁,就能看出这干瘦老头的地位不一般。
杨参谋先是向窦义行了礼,又对干瘦老头躬身道:“庄院长好。”
那干瘦老头“呵呵”笑着点了点头。
“好了吗?”窦义问。
“好了。”杨参谋把顾西亭开的药方和清单递过去。
“嗯。”窦义应了一声,却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转过头,对顾西亭笑道:“来来来,顾公子,我给你介绍一下”
顾西亭带着一丝狐疑走过去,点头微笑,这老头对他回报以微笑。
“这位”窦义指着顾西亭对老头道:“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顾公子。”
这老头朝他抱拳:“幸会。”沙哑的声音不太好听,好像透着一股死气与压抑。
窦义又对顾西亭说:“这位是太医院庄院长。”
顾西亭望着他,怪不得窦义对他如此尊敬,原来是太医院院长。
窦义请他来,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庄院长,在下久闻大名,未曾一见”顾西亭一句话说一半,抱拳行礼道:“今日有缘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他这句话不全是客套,多少有一点真实的情感在里面。
庄院长将顾西亭上下一打量,又瞟了一眼一旁的窦义,声音沙哑的说:“这两日,顾公子可是声名鹊起呀!都已经传到京城了。”
顾西亭心道:你不会是听到我的名声,才特意来江陵城的吧?
庄院长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淡淡一笑道:“鄙人受皇上之命巡查各军病患,今日刚好来到威戎军营,如若不然,你我可就无缘相见了!”
其实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需要向顾西亭解释,越解释越是掩饰,所以他在这里的原因,绝不是他所说的这样。
顾西亭嘴角带笑,一直静静的望着他,此时道:“那可真是巧合的很,也是在下的运气好,才能有幸见到庄院长。”
说完,他又深深一躬。
“哎”庄院长上前扶起他,“顾公子不用如此多礼,你我跟窦大将军一样,以朋友之礼相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