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有点可笑,我治好窦义,竟似是为了一个营妓一样。
顾西亭沉默了一会儿,“大将军,我就先告辞了,医书的事你要抓紧。”他顿了下,接着说:“毕竟,这关系着您的病情。”
窦义“呵呵”笑着走过来,抓住顾西亭的手腕,“ 顾公子不如在威戎军营中住下,等配好了药,让杨参谋亲自送你回府。”
“啊!”顾西亭讶然,“住下?等配好药?”
“是啊。”窦义表情严肃的重复了一遍:“配好药。”
顾西亭听得怔愣,眉头一皱:“配药可能需要很久,再说,医书的事还都没有办”
窦义笑道:“顾公子稍安勿躁,但请安心住下,医书的事我马上派人去办。”
杨参谋也淡淡笑道:“军营的生活不比寻常,难道顾公子就不想体验一番吗?”
顾西亭心道糟糕,确实不想体验什么军营生活,窦义这是要把我软禁在此啊!
怕只怕配好药之后他打了一个激灵,杀人灭口对他们来说,也是小事一碟吧!
想到这里,他再次沉默,这才觉得是如此地不喜欢这里。
该如何脱身?顾西亭默默盘算。
“顾公子。”窦义看他一直在愣神,叫道:“请顾公子把需要的药材和器具写出来,我让人去准备。”
“噢。”顾西亭抽了抽嘴角,“在哪写?”
杨参谋笑了笑,“请随我来。”
顾西亭向窦义点了点头,跟着杨参谋走出帅帐。
杨参谋指着紧挨帅帐旁边的一个小帐篷,“这是大将军特意为顾公子准备的就寝之所。”
“其实我不必一定住在这里”顾西亭的话还没说完,杨参谋就笑着打断他:“顾公子不要多想,只管安心住下,大将军做此安排,主要是为了保护公子的安全。”
顾西亭思量着道:“我并没有多想,对大将军我还是很信任的。”
杨参谋打量了他一眼,又扭头望着小帐篷,“公子可曾看出您的营帐和帅帐有什么共同之处吗?”
闻言,顾西亭抬眼望去,若说共同点,那就是忽而转头对杨参谋道:“两个营帐上都插着黄旗。”
杨参谋笑道:“正是,大将军将您的营帐和帅帐同等对待,足以看出大将军对公子是极其看重的。”
“哦。”
杨参谋又道:“只要您帐上插了黄旗,威戎军就能保证你绝对的安全,大将军可从未对别人如此重视过。”
顾西亭唯有苦笑,这种恩典以后还是少一点吧,我怕消受不起。
他挑眉浅笑,“请杨参谋替我谢谢大将军。”
“好说,公子请入帐。”
营帐内陈设简单,只有一桌、一椅、一张行军床。
行军床其实就是平板推车,一头是两个用来支撑的腿,另一头是两小轮子,驻扎时是床,行军打仗可以用来运送物资。
“咦!”顾西亭望着行军床,轻笑道:“是因为我太胖了吗?还给我准备了两张行军床。”
“这是给您睡觉用的。”杨参谋又道:“军中只有这种条件,顾公子只能受点委屈了。”
顾西亭面露狐疑,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给我睡觉用的,难不成还是给你睡觉用的?
“嗯。”他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公子稍坐,我让人准备笔墨纸砚。”杨参谋说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