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来到小院,站于院墙边不住地唉声叹气:“唉!书成啊,我已然尽力了,那女王爷仗着权势强行施压,简直是强买强卖,就想用区区十两银子买走我这宅院。我本是宁死不从的,奈何人家是王爷,到最后也只给了二十两。我实在有负于你啊,这里有十两,你拿着吧。”
说着,江行便递出一锭十两的银子。
“这是你卖房所得的钱,我怎能要呢。”江书成把银子推了回来。
“书成,既然行哥儿给你,你就收下吧,推来推去不是坏了你们俩的情分嘛。”江书成的娘突然推开窗户笑着说道,显然她早已在窗缝间偷看许久了。
“你以前不是总嫌弃我,还让我少和你儿子接触么,真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江行在心中狠狠地鄙视了江书成的娘一番,但口中却附和道:“你娘说得对,你就拿着吧。”
江行将钱往江书成家的院子里一丢,然后快步离去,还不时回头望向小院,眼中满是不舍之色。
江书成的娘赶忙出门捡起银子,兴高采烈地放入怀中。
“娘,那是江行卖房的钱!”江书成第一次板着脸对他娘说话。
他娘却不以为意,径直回屋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江行心中自问:“我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这可是我的拆迁款,没必要跟别人分吧?再说女王爷只是想住他旁边而已,他不是一直想睡女王爷嘛,我这也算是成人之美啊。”江行这般想着,似乎想通了,便哼起了小曲。
回到家中,江行心情不错,和黑着脸的李柔打了个招呼,弄得李柔还以为江行吃错药了。
回到屋中,闲来无事,便开始了兰陵笑笑生该做的事,奋笔疾书创作着《金瓶梅》。
说来也怪,其他的事记得不太全,可这《金瓶梅》江行不知为何只要一下笔,那记忆就如同被打开闸门的江水一般,滔滔不绝。
最近这段日子,江行写书、练拳,写书、练拳,当然还有去看看清幽老婆,瞧瞧作为备胎的老婆李若凝。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似乎一切都很平静,但兰陵笑笑生的名字却在云城不胫而走。
《金瓶梅》备受无数正人君子的喜爱,无数不识字的武者,捶胸顿足,恨自己不识字,只能到茶楼听书。也有一些不愿读书的老色胚开始认字读书。一时间掀起了一股热潮。
“哥,哥,该做饭了。”江灵在屋外喊道。
江行无奈,懊悔不已,前几日一时兴起,买了些菜,在家中开火做饭。没想到自此成了伙夫,江灵天天嚷着要他做菜。
和三个美女一起吃饭确实是件赏心悦目的事,尤其被江灵一个劲地夸赞。
“其实也没有多好吃嘛!”月清幽细嚼慢咽,打断了江灵的马屁。
“挺好吃的呀,我觉得比外面饭馆里的还好吃呢,你说呢若凝姐姐。”江灵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口齿不清地说道。
“是不错,比我在那个羊肉铺子里面吃的要好吃。”最有发言权的李若凝肯定了江行的厨艺。
月清幽看了李若凝一眼,心中不满:“江灵也就算了,你为何也要偏帮于他,是谁救活你的,你不清楚吗?”
“哼,哼,也不知道是谁吃得最多,都胖了一大截。”江行看了月清幽一眼。
砰的一声,月清幽把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哼了一声:“我不吃了。”然后便离开。
江行心想:“怎么感觉越来越有老婆的味道了,我要哄她么?”
“哥,我今天去买菜,听好些人都在议论那个金什么梅,我本想打算买一本来看看,可那书都卖完了,而且还要十两银子一本……”江灵绘声绘色地说着今天的见闻。
“饥饿营销,这是我的办法,这种现象也不奇怪,只是没想到这个时代的色正人君子竟然如此明目张胆。”江行吃了口菜,心中嘀咕。
“灵儿妹子若是喜欢,我去偷一本来给你。”李若凝笑着说道。
“咳咳”,江行听了李若凝的话不由地咳了两声,好似被呛到了。
见两人望过来,江行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只是语重心长地对李若凝说:“李姑娘,偷盗这种事,还是不要做为好,做人当堂堂正正。”
李若凝沉思了一下,似乎觉得江行说的很有道理,便改口道:“江公子所言极是,那还是买一本吧。”
“那个太贵了,还是不要买了。”江行底气有些不足。
“也对。”李若凝附和,江行刚松口气,便听李若凝又道:“那就偷十两银子去买。”
江行愣住,半张着嘴心想:“你这跟直接去偷一本有他妈的什么区别么?你是剑修,不是盗贼。”
“江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灵儿啊,我听你书成哥说过,那书不适合女孩子看,还是不要去买了。”江行回过神来,转而对江灵说道。
江灵大眼睛转了转,似乎更加好奇,偷偷摸了摸腰间的荷包。
李若凝好奇之色尽显在脸上,不过她可不识字,这也使得江行放心不少。
夜晚,江行还在奋笔疾书,突然看到一道身影从窗前一闪而过。
“李若凝?她这是去干嘛。”
江行心中疑惑,但也没多想,继续埋头创作。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他起身走到窗边张望,却见李若凝蹑手蹑脚地从外面回来,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看样子是本书。
“不好。”江行突然意识到了李若凝手中是什么了。“金瓶梅。”
“卧槽,这女人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还得了,现在敢偷书,以后就敢偷人。”江行在李若凝要进门之际,叫住了李若凝。
“站住,交出来。”江行伸出手。
李若凝一脸尴尬地看着江行,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本《金瓶梅》。
江行手掌弯了弯,李若凝极不情愿地把书递了过来。
江行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朝李若凝指了又指,最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回了屋,然后呼出一大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