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斯泰因想了想:“是什么事?”
“山寨的。”
“您伪装成一个使者,仿佛是替自己的上司或是朋友来寻求帮助,无疑在打算,当事情成功以后,我们依旧对自己的真正主顾一无所知,这样就不存在泄密的危险。”
“还有我的照片……”
“没有。”
双排纽扣的上衣前襟,开叉处镶着羔皮镶边,肩上披的深蓝色大氅用猩红色的丝绸作衬里,领口别一枚火焰形的饰针,就这玩意儿当中还镶嵌着一块不小的绿宝石。
猫爷插嘴道:“您与她的恋爱史就不必对我说了,我想您也不愿透露太多隐私的事情,直接告诉我,需要我干什么吧。”
“哎呀呀……不小心给烧了,我还没来得及看呢……”
“偷的。”
事实上,他在经营生意上的才能似乎更加出众,在我少年时,我们家已成了英伦最富有的家族之一,家中的产业超出了本郡的边界,北至伯克郡,西至汉普郡都遍布我们家族的势力。
“信上有我自己的印鉴。”
艾尔斯泰因叹息道:“是的,事情是这样,在几年前,我曾经与一位叫做艾琳·琼斯的女士有过交往,她才貌超群,其他女人与其相比无不黯然失色,所有见过她的男人无一不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当然,我也不例外。”
王诩心想:这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或许把我往人堆里一搁,算不上正派,更算不上行事审慎,但是我往猫爷这路货色身边一站,那觉悟……那水平……
猫爷道:“当然,不过报酬方面,我不要钱,我要您帮我办一件事。”
9月6日,8点20分,清脆的马蹄声和马车轮子摩擦大街上镶边石的轧轧声传来,接着,有人开始猛按门铃。
艾尔斯泰因回答:“我们分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在她那里还留着一些对我继承遗产很不利的东西,是一个信封,我曾经想过很多办法去与她交涉,但她就是不肯归还,后来我甚至雇人去她家里行窃,可是在她屋里整整搜索了三次还是没有找到。”
“切……ps的。”
猫爷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这些废话只会占用我宝贵的时间罢了,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谁?”
猫爷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呵呵……王室成员吗……”
两分钟后,楼梯上响起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声音从楼梯到过道,最后停在了门口。
王诩坐在旁边听得有点愣住了,刚才说的几句还像人话,怎么一下子换这态度了?
“是我和她的合影……”
倚靠在扶手椅上的猫爷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听上去是两轮马车。”他伸了伸脖子,看了眼窗外:“嗯……一辆非常可爱的小马车,还有一对漂亮的纯种马,每匹最少值一百五十畿尼,看来我们在这儿的第一个案子就迎来了一位非常富有的委托人。”
那男人明显神情有变,他的手心已渗出了汗水:“您是什么意思,我应该已经送上了名片,我是冯·克拉姆伯爵……”
“哪位是洛根先生?”他用询问的眼神在猫爷和王诩的身上打量着。
猫爷回道:“请他上来吧。”
对于这个推理的正确性,王诩一点也不怀疑,就在前几天猫爷还和他聊到了各种假证件的制作技巧及辨别方法等等,以他们的假护照作为范例,还说了段故事,大体是,他如何凭借其卓越的推理才能找到了伦敦当地的制假专业户,并且对其进行了帮助指导,使其业务水平上升了很大一个台阶,结果人家佩服得五体投地,没好意思问他要钱……
我说了这么多,您或许会觉得啰嗦,其实我只是想说明一点,我的父亲对我的品行非常重视,他不想让我重复祖上那些败家子的所为,因此如果我做出一些让他难以容忍的事,他甚至会取消我的遗产继承资格。”
“是的……”他也只能承认。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真的很高,至少不下于六英尺六英寸,胸膛宽阔,四肢有力。他的衣着很华丽,甚至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
猫爷道:“我是,这位是我的助手艾金森先生。”(王诩护照上使用的假名是罗文·艾金森,因为这是他最喜欢的英国喜剧演员……)
“你们……是中国人?”他脸上的惊奇很难掩饰,要知道……这年头,能在伦敦能遇上中国人的机会几乎是零,而且这两位还是不留辫子的。
那个男人又看了一眼王诩:“洛根先生,我希望您的助手是一个正派的年轻人,并且行事十分审慎,否则我宁愿和您单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