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微笑上前,伸出手来探上康宁的面颊,轻轻抚摸;康宁愣了愣旋即躲开宋楠的手道:“不可,这里是佛堂,菩萨面前不能如此。”
假令供养恒沙圣不如坚勇求正觉。
亦如过去无量佛为彼群生大导师。
那宫女道:“殿下会怪罪的。”
康宁狡黠一笑道:“何时才能还了这笔债呢?”
不过宋楠其实并不太想让康宁知道这些,他想让康宁知道的越少越好,就让她安安静静等待着自己兑现诺言的那一天,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越少影响到她越好。
“有大国主名世饶王。闻佛说法,欢喜开解,寻发无上真正道意。弃国捐王,行作沙门。号曰法藏。修菩萨道。高才勇哲,与世超异,信解明记,悉皆第一。又有殊胜行愿,及念慧力。增上其心,坚固不动。修行精进,无能逾者。往诣佛所,顶礼长跪,向佛合掌,即以伽他赞佛,发广大愿。”
宋楠谢过,下了廊间沿着庭院中的石板小道穿过十几树花香扑鼻的腊梅花丛往西走来,绕过一方小小的天井,便听到笃笃笃的木鱼之声从左手一间房中传出来。宋楠快步走近,门前两名宫女看见宋楠张口欲说话,宋楠忙摆手示意她们噤声,低低的道:“我来瞧瞧公主,两位若是有时,大可自便,若有劳动再叫你们便是。”
宋楠回头道:“你若信神仙佛祖能救人急难便是大错特错了,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你信佛我也不反对,但我不许你把此事当成你唯一的信仰。你的信仰还有一个,那就是我。”
智慧广大深如海内心清净绝尘劳,
片刻后,那宫女回到前殿厅中回禀道:“国公爷,公主殿下在做晚课,奴婢不敢进去叨扰,请国公爷稍待,待公主殿下晚课结束,奴婢再去通禀。”
“那就好,我只当你对我失去信心了呢。”
宣扬戒定精进门通达甚深微妙法。
康宁低声道:“我岂会对你失去信心,我对谁都可以没信心,但对你我却是一直信心满满,你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兑现,休想我遁入空门伤心一生。”
……
超过无边恶趣门速到菩提究竟岸。
我行决定坚固力唯佛圣智能证知,
宋楠道:“快了,我知道快了,这一天很快就要到来了。”
宋楠轻轻走近,只听康宁公主边敲打木鱼,口中便低声的颂祷。
蒲团之上的康宁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来,满眼中尽数是惊喜,小嘴微张,好像在说:“你怎么来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那宫女恍然大悟,忙停步不追,眼睁睁看着宋楠轻车熟路的往后殿公主寝宫方向而去。
常行布施及戒忍,精进定慧六波罗。
夜半时分,宋楠才出的宫,久旱逢甘霖一般,数月和公主未曾谋面,这一次的缠绵更加的疯狂和肆无忌惮,康宁在床上可没有半分皈依我佛的禁忌,就像一匹烈马一般在宋楠的身上驰骋,宋楠也是使出浑身解数来慰藉这位痴情女子。
又能现一妙色身普使众生随类见。
能救一切诸世间生老病死众苦恼,
那宫女道:“公主殿下已经数月坚持早晚课一虔诚礼佛,此事国公爷自然不知道,还是稍待片刻吧。”
后殿的院子里景物依旧,几名宫女也都是旧日相识,虽然红英和红玉两名宫人已经不在了,但公主身边的几名宫女却还都在,她们见到宋楠到来,都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他,目光中交织着惊喜和埋怨。
两人除了欢爱便是亲吻密语,康宁哭了笑笑了哭,折腾到了半夜时分,两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别。本来依着宋楠的意思,今夜就不走了,闹腾一宿拉倒,反正是皇上让自己来的,到时候也无人敢嚼舌根。但康宁毕竟胆小,好说歹说让宋楠离去,两人顾着亲密,甚至忘了谈一谈朝中大事,宋楠也忘了要告诉她自己又要离开京城去抓宁王的小尾巴去了。
那宫女还待再说,宋楠已经起身举步出厅沿着挂满红灯笼的长廊往后走去,那宫女急忙去制止,却被身边两名宫女拉住,一名宫女低低的在她耳边道:“你傻啊,殿下和这位国公爷之间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殿下念佛吃素还不是为了他?如今正主儿来了,你倒在中间阻拦,这是什么道理。”
愿当安住三摩地恒放光明照一切,